第一百六十六章 凝栀袒露心声

再次踏上了赶路的路程，只不过南城我在马车之中发现凝栀的神色有些奇怪。

不过在南城的再三询问之下，凝栀始终没有说出到底为什么。

或许是这些时日里凝栀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情绪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绷状态，那还要陪自己承受这些追杀，实在疲惫的很。

所以南城也不再打扰凝栀的休息。

南城知道凝栀的性格，等到她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的，现在或许是累了，需要一些时间。

一日赶路的时间也是出奇的太平，不过这样更像极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距离到达厚琊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或者是云煜活着离开这里呢。

千鸟阁的目标是自己，之前的那十余人不过是来探路的罢了，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后面。

而娄江阔的目标则是云煜，如果娄烽在皇城之中还能得到娄江阔的信任或许还能拖延些时间，如若没有那么南城与云煜面临的将是两股势力的击杀。

夜幕降临之后。

整整一日的舟车劳顿，让所有人都十分疲惫。

“我去前面的林子中找些吃的和水。”南城下了马车之后说道。

这两日一直是云煜在外面驾车，自己仅仅是坐马车，都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疲惫，何况坐在外面的云煜。

南城玩这句话之后根本没给云煜任何反驳的机会，变径直的向着前面的林子处走去。

“万事小心！”云煜皱了皱眉，云煜自然知道南城这是在绕着弯的关心自己。

凭借南城的身手与轻功虽然说没有什么人能够轻易的伤得了她，但是云煜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城城，小心些！”凝栀同样也听到了南城准备去寻找吃的与水源的消息。凝栀从马车之中探出头来说道。

凝栀其实在昨日夜间的时候，那时候已经算不得昨日了，而是今日凌晨的时候，凝栀都已经被马车外面的打斗声惊醒。

只不过凝栀全程并没有走出马车，因为凝栀知道但自己走出了马车，将会成为南城与云煜的软肋，将会拖累他们两个人。

便如此凝栀依旧万分担忧，生怕这两个人出了什么意外，要知道坐在马车之中的凝栀比外面的两个人还要紧张。

战斗结束之后，凝栀浑身仿佛如同泄了气一般，为了不让南城担心自己，凝栀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凝栀不想在南城保护自己，冒险与刺客厮杀之后还需要过来安慰自己的情绪。凝栀没那么脆弱。

南城看了一眼凝栀的方向会心一笑。

“云公子，有一件事情我思前想后了很久，还是决定一定要告诉你，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想日后我回忆起来的时候后悔。”在南城离开不久之后，凝栀走出马车说道。

凝栀这一整日在马车之中思前想后的考虑了许久，这些时日里发生的诸多事情也在凝栀的脑海之中一一闪过。

凝栀与南城不同。

凝栀虽然也是从最低层一点一点的靠着自己的双手爬上来的，但是所经历的所有事情并不是像南城那样用性命去厮杀，而是用手段用智谋，在一群男人女人之间婉转。

凝栀从见到南城的第一眼便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那时候南城才十三岁，神色之中却带有一种莫名的成熟感，这种神色更让人心疼，凝栀这么多年以来，更是将他当做妹妹一般疼爱。

但是其实更多的时候也是南城在保护自己。

南城这个人就是这样，经历的所有痛苦与厮杀，包括在疆场上两年，这两年的时间自己与南城也不是没有通过信件，其中所有的危险描写在她那里都是一笔带过，境界之中她从来都是讲军营之中发生的开心的事情。

所以直到现在凝栀在亲眼见到南城与人厮杀的过程的时候，才发觉那其中有多么的危险，仿佛一不小心就失去了性命。

其实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一切都让凝栀感觉到了恐惧，凝栀承认自己害怕了。

凝栀怕有一天自己还没来得及向云煜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便失去了姓名。

这一整日也是让凝栀下定了这个决心。

“请说。”云煜说道。

“云公子可还记得五年前在天都城的燕雨楼吗？”凝栀有些试探性的说道，神色之中是极力掩饰的期待，同时还有一丝害怕的情绪。

“燕雨楼？”云煜皱了皱，思绪仿佛在回忆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五年前？云煜记得当时自己十九岁，算起来那一年刚刚结束了厚琊边境的战斗，收复了一些边境小国，不过当时鄂止带来消息说是在天都城出现了一名神医，颇有当年冥夺的风范，为此云煜才在结束战斗之后没有直接赶回厚琊皇城，而是直接转道赶往天都，毕竟当时云煜体内的蛊虫根本没有日后发作的那般频繁，云煜也是巡遍天下希望能找到完全解决蛊虫的办法。

只不过燕雨楼，云煜的确不记得了。

当时云煜几战成名，云煜向来不喜欢太过张扬。

而且这双眸子实在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这张脸在人群之中也是格外惊艳。

所以当时莲止便寻来了这样的方法，在一些比较隐秘的门派之中，有一种易容之术，能够通过一些特殊的技巧与工具简单的变一个人的容貌。

只不过那一次前往天都云煜并没有得到想要的，那名所谓的神医，也不过是借着冥夺的噱头，不过是一代游方术士罢了。

那一次前往天都城却因为行踪暴露，遭遇到了江湖之中一些人的暗杀，当时毕竟在天都城，云煜又是厚琊的将军，实在不能暴露身份。

不过当时隐藏在哪里云煜的确没有注意，当时是鄂止安排的地方。

“当年我的确去过天都。”云煜如实的说道。当年的确去过天都城，但是云煜却不知道凝栀所说的燕雨楼。

听到云煜肯定的说他当年的确去过天都城的时候，凝栀的颜色之中明显闪过一丝欣喜。

本来凝栀见到当日的那位公子，就是易容之后的云煜，这件事情让凝栀既欣喜又心存疑惑，生怕是自己误会了这件事情，也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过好在当年云公子真的去过燕雨楼。

那一年凝栀十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却也是卑微到泥土之中，只能在青楼之中打杂。

当然正是因为凝栀虽然身着一身脏兮兮的衣衫，每日作者所有人都不愿意做的脏活累活。

但是一个人的容貌是不会发生什么很大的变化的，即便是这样的穿着依旧难以掩饰凝栀的貌美。

正是如此才会被燕雨楼的妈妈盯上。

这位燕雨楼的妈妈是好不容易发现这样一颗好苗子，为了让凝栀成为她日后的摇钱树，可是使尽浑身解数。

更是用尽手段逼迫凝栀接客，在青楼之中的女子，只要接了一次客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慢慢的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过当年的事情也是极为的碰巧，也正是因为凝栀是处子之身，鄂止才会选这个姑娘作为逃离天都城的掩饰。

本来在这样的青楼之中，只要给的金钱到位，有无数的姑娘愿意做这样轻松的工作，但是鄂止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家少主可是有严重的洁癖，来到青楼之中避难，已经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了，又怎么能让这样的庸脂俗粉扰了少主的眼。

也正是那一年遇到的南城，当时的南城才十三岁。

当时在遇到南城的时候，是凝栀最落魄的时候，也是最敢于与命运做抗争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南城虽然年仅十三岁，但是一身武艺相比许多成年人更甚。

那个时候的凝栀在燕雨楼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气了。

一名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仿佛更能吸引人的眼球，许多人皇城之中的皇宫贵族也是慕名而来，也正是因为如此燕雨楼的妈妈才准许了凝栀这样卖艺不卖身的行为。

当时遇到南城的时候正值一个夜晚，这样的相遇是命运之中注定的缘分。

凝栀身为燕雨楼的头牌出门虽然有无数的保镖护卫，但是偏偏那一次凝栀只想自己一个人出门，正值庙会之际，只想自己一个人享受逛街的乐趣，却因为只在贪恋庙会的热闹景象，没想到在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也正是因为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助长了歹徒的贪嗔之心。

凝栀在回去的路上被几名喝醉了的人堵在路上，几个人也没想到路上随便见到了一个女子竟然如此貌美。

在他们准备对凝栀动手动脚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出来买些吃食的南城。

南城虽然是将军府的姑娘，但是南城从十来岁的时候便不再需要将军府的施舍，南城一身武艺，不过好在南越赫没有对南城的行动设什么限制，南城每日除了习武读书，还能多出一些时间去市井之中找一些零活做，这样还能够帮助弟弟买一些吃的，否则单单就靠将军府送来的那些每一次都快馊了的吃食，冬日里破败的棉衣，南城与弟弟早就难以支撑下去了。

南城十三岁的时候本就因为在将军府之中吃不饱穿不暖身体还没有长开，这一副小身板仿佛别人一拳就能打倒，不过正是因为这些人轻视了南城，南城出手之后才让他们格外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