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政坛新秀(1)
俾斯麦以土地领主的身份进入政界,他的邻居们也这样步入政坛。***1846年12月19日,普鲁士司法大臣签了一道传统世袭司法改革的命令-容克领主有权在自己的庄园成立由领主担任法官和陪审员的法院-这项法令由俾斯麦提出。只要现自己的个人世袭利益受到威胁,俾斯麦就会采取行动。这是他一如既往的做法。他和他那位有影响力的邻居-恩斯特·冯·比洛-库默罗(ernstv·nbul·w-cummer·w,1775-1851)提出了后来人们所知的“雨林改革方按照定期轮值顺序审理镇上的案件。1847年1月7日,俾斯麦召集领主同流们在自己的领地开会。3月3日和20日,他分别在县议会和马格德堡的骑士大会上表讲话。这期间的3月8日,据三日后的报道,他”与路德维希·冯·格拉赫交谈数小时,俾斯麦得以领略格拉赫那令人钦佩的谈话技巧“。同时,县议会指示他筹备我们现在所说的”立场文件“,并授权他与柏林的大臣开会,以此了解政府提出要怎样解决问题。1847年3月26日,俾斯麦致信路德维希·冯·格拉赫,向他展示了他自己推出的计划,这次冯·比洛-库默罗并未参与筹划。按俾斯麦计划,世袭司法改革将废除独立的庄园法院,以地方司法辖区取而代之,而这些辖区的领主将选出一位地区法官。选举方式与当地县议会上选举他们的代表一样。格拉赫在计划书的页边空白处有以下高明的批注:
有些适时推出的东西要通过和解才可行。这样的事目前可以放在一边。大多数庄园法官和最有影响力的世袭司法捍卫者会将这一提议视为废除世袭司法制度。
新的政治活动使俾斯麦感到乐趣无穷。正像他给乔安娜的信中所写,他”满心都是政治,已经像沸腾后涌起无数泡泡的水一样达到沸点“。他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俾斯麦成为-在这方面他始终没有变-一位有才智、有说服力、有能力给人无限信心的议会政治家。他四处奔走,与自己的选民交谈,让他们在自己的提案上签名,草拟决定,最终说服他们采纳自己提出的基金改革方案。而正如格拉赫立即注意到的,这样做最终是”废除“了世袭法院的传统权力。这是路德维希·冯·格拉赫第一次被迫面对他和他哥哥利奥波德已经释放却未能控制的人性力量。
1847年5月8日,俾斯麦写信告诉乔安娜,他已经当选为联邦议会的代表。在1847年4月3日,威廉四世要求普鲁士王国8个省议会的全体议员在柏林的联邦议会会晤。这位国王小心谨慎地将这一机构尽可能打上中世纪的封建浪漫主义烙印,不要与一人一票制有牵连,绝对不同于法国的国民议会。威廉四世将”这个国家视为字面意义上最高层次的艺术品……无论那些精神力量和个人以何种方式认可他的王国,只要得到他们认可,他就希望予以承认,并将他们与他的大教会相结合“。庄园都完全实行了代表制。土地领主将组成上议院,而骑士和镇与县的代表将组成下议院。同时,威廉四世也小心地明确不能兑现先王1815年做出的承诺,不能实现普鲁士王国的合理宪法与议会大会。这个承诺威廉三世已经逃避了25年。新的议会大会将没有批准增税的职能。正如克里斯托弗·克拉克指出,这个大会有一个封建主义的陷阱,而当时德国社会已经从底层开始生了变化。省议会1823年就已诞生:
虽然看起来像传统的庄园组织,但它们实际上是新一类代表机构。他们的合法性源于国家的合法行为,并非来自额外的政府共同传统机构。按照过去的传统机制,共同大会的代表不是由庄园,而是由领导者选出。会议的决议也并非由全体大会,而是独立于该大会的党团会议讨论得出。最重要的是,一座庄园确认为”贵族庄园“(ritterschaft)再也不能依据庄园主的出身,而要根据其拥有的地产(莱茵河地区的一小部分”直系“贵族例外)。这即是说,特权等级的出身不能决定”特权土地“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