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装备
苏玚看着身下的人,笑嘻嘻的问,“我乱来,你又能怎么着呢?”据说都城里好多已有家世的男人结成兄弟,也就是两个男人偶尔在一块是不违人伦的。“老实回答,你们军营有结成兄弟的吗?”
不敢太用力挣脱,陈铖死心的说,“有!”
“多吗?”
“多!”
“你呢?”
“没有!”
“我还以为你回答有呢。”苏玚撇撇嘴,见他闭着眼装死,索性低下头,想了想,往陈铖额头上添了一下。
见他的连瞬间爆红,身体变得僵硬,苏玚心里乐了,又在陈铖脸上添了一下。
有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接二连三的戏弄,又听到耳边的嗤笑声。陈铖双眼一睁,固定住那乱来的手。没等苏玚反应过来,张嘴咬住那水润的红唇。
而此时,苏玚只觉眼前一黑,刚想开口,嘴巴就被一个火热的东西堵住了。妃嫔如云的人哪能不知自己玩大发了,慌忙的往陈铖身上踢了一脚。
一声闷哼,陈铖失去的理智回来了。“公子,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冒犯……”越说声音越低,不敢再看那光彩琉璃的大眼。
“都是男人,又不能少一块肉。”苏玚不在意的拉着被子盖在头上,转身面对着墙,使劲的擦擦被狼咬的嘴。妈的,要是早知道陈铖会对他下口,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调戏陈铖。
陈铖看着苏玚的后背,瘦瘦的肩头告诉他,此人比他弟弟还小,“公子,是我混蛋!”年少性未定,爱闹是很正常,他不该去计较的。
“都说了没有事!”苏玚转身瞪着陈铖,“你不会是还想继续吧?”
“不是,不是!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你?”见他点头,苏玚真想煽自己两巴掌。“我是你夫人,你还想怎么负责?”
“啊?”对,公子是他夫人,“我会对你好。”
苏玚真的不想看到护国将军犯抽,眼皮一翻,“白柔呢?”
“白,白柔?”陈铖重复两句才想起来,脸色微变,“白小姐?”
“对,就是那个白小姐,你准备怎么办?”虽然管家小厮一致说陈铖厌恶白柔,可是,后来秦丽却说白柔不是一厢情愿。
如果让他在眼冒精光的管家和没心没肺的秦丽之间选,自然选择相信后者。
“公子怎么认识?”陈铖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发虚。
“你问我?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是你昨天就说,今儿把人留下来了。刚好还你一个洞房花烛夜。”就那种满身算计的女人,他见多了。他的后宫里有无数个,白柔,还真算不上什么。
作为一个爱国爱民的人,陈铖即便真的想娶白柔,也不会抗旨的。面对目光咄咄的苏玚,“我不会娶她,以后也不会娶别人。”
“陈铖,你现在才二十六岁。”据说这边的人普遍活不长,五十岁就是老年,六十岁都是高寿,七十岁更是稀奇的没边。
但是,而立之年还没到的人就已经是护国将军,他可不信,这人能忍住。不说别人,就是他,都不可能。
陈铖知道自己是二十六岁,如果国主还继续乱来,狼烟四起是早晚的事。“公子,大厦将倾,你信吗?”
看到陈铖脸上的愁容,苏玚眨了眨眼,“信!”就是信,他才没有跑。因为,他在等机会,等乱的那一天。朝廷没了,就不会有人查他是不是黑户了。
“所以,不知道哪一天我就会战死沙场。”说着陈铖慢慢的闭上了眼,“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不能害了白小姐。”
“敢情那白小姐比本公子贵重?”
“你是男人,有一身武艺,又聪明,需要我担心吗?”陈好笑的说,“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为什么不是现在?”苏玚诧异了。
“再过两年,你才能加冠。现在,还没长成呢。”
没有听到声音,陈铖睁开眼,见苏玚怒视他,伸手把瘦弱的人抱在怀里,“已经子时了,歇息吧。”
“睡觉就睡觉,少动手动脚……”
苏玚挣扎两下没挣脱开,实在太困,也就随陈铖去了。
一夜好眠的两人是被陈一叫醒的。陈铖睁开眼就看到胸前湿了一片,“公子,你怎么还流口水?”满是不可置信。
看到陈铖的里衣上的花朵,苏玚无赖的说,“谁让你非要搂着我的。”
“你这小孩,真不可人。”经过昨晚,陈铖也不再拿苏玚当作公子敬着,“用好早饭,我带你去选马。”
“我还要盔甲,但是不要你那样的,铜盔甲太重。”这人昨晚可是说了,要对他好。那好的开始,就从装备算起吧。
“你想要什么样的,我让管家去做。”知道苏玚会用剑,陈铖又说,“兵器库里好像有一把好剑。”
“陈铖,你不怕我带着你的家底,跑了?”这人怎么就没怀疑过他,奇了怪了。
“你的百金和五千两银子有想好怎么运走吗?”陈铖好笑的看着正在与衣服奋战的人。“让春花秋月服侍你,非要自己穿。”
“我会!”只是,动作比较慢。
“你能跑哪里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真没想到,来府里就杀人的人这么有意思。
用过早饭,两人骑马来到了城外大营,苏玚看着错落有致的帐篷,心绪难耐。
如果,他的皇位没有被夺,这个时候,有可能在慰问手下的将士们。也不知那些将领们在得到他的死讯的时候,会不会相信他是自然死亡,他宁愿他们相信,那样的话,不会动刀戈,就不会有死伤了。
想到以往,苏玚忍不住想念自己那个未满十岁的嫡子。在发现不好的时候,就安排亲信把他送的远远的,但愿那个孩子忘记皇宫,忘记以前,平安快乐的长大。
只有这样,等到他此生结束,才不会愧对他那早走的皇后了。
陈铖只见苏玚满脸的哀凄,关心的问,“公子,怎么了?”
“只是想到这些士兵,远离家乡,远离爹娘。”苏玚说着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人,能有陈铖这样的良将,该是君王多大的福气。他的便宜君父不但不知道珍惜,还想让陈铖绝后。
“公子,我们去看马?”
“走吧。”夹紧马腹,随着陈铖往马棚走去。
两人下来后,“将军,将军…”的声音就没停过,苏玚看了看周围偷偷摸摸打量他的士兵们,“陈铖,他们认识我?”
“对。咱们成亲的那天,院子里的宾客便是他们。我的族亲都在都城。”
“是不是当人质?”苏玚见陈铖的脚步一顿,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什么时候把他们接来,一旦有个万一,你会被动的。”
“每天都有人登府查看。”语毕,陈铖就把小马驹牵了出来,“公子,是回府还是把马放在这边?”
苏玚摸了摸还没成年的马驹,“他的汗怎么不是血?”
“要是真流血,能活多久呢。”陈铖听到马夫的窃笑声,得嘞,不用装就被当作傻子了。
周围的窸窣声,苏玚也听到了,抬头看了陈铖一眼,“放在这里,我天天来看它。”
“它还要一年半才能成年。”陈铖不确定的看着苏玚,“你?”
“为了它,两年也愿意。”谁知道什么时候乱,他还要看住陈铖别去都城救驾呢。
如果以一当十的强兵去了都城,即便只动五万人,都城再大的危也能解了。
陈铖自然不知苏玚心里的小九九,见他好奇的往四周看。陈铖也没想着隐瞒他什么,“咱们去我的帐篷?”
“方便?”苏玚诧异的看着陈铖,这人还真不怕他是探子。
“走了。”陈铖把小宝马交给不远处的马夫,勾着苏玚的肩膀,哥俩好的去了大帐。
进帐的两人可能没有想到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整个军营都知道,两人是夫妻。再看陈铖对苏玚的态度,多人的脸色变得复杂了起来。
苏玚看着一旁挂着的地图,好奇的问,“陈铖,这个咱们国家的完整地图吗?”
“是!”陈铖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左上角,“这里就是咱们所在的位子,苏焕的西北角。”
“你手上的三十万人马都在这边?”这里好像没有这么多人。
“不是,咱们这里是正中央,自北到西千里地的驻军都是我手下的人。”陈铖说着,不禁自豪,“最近两年,再也没有大规模的敌袭。”
看到意气风发的男人,苏玚摇了摇头,“国主有没有想要收你的兵权?”
“他想。”做梦都想,“可是,他怕别人拦不住周边的敌人,兵权在我手里既担心又放心。”
“胡说!”苏玚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铖,“你怎么不说,他是怕惹怒你,然后你挥杆而起。”
“我从没想过犯上!”这人真不愧是姓苏,无论说什么都能说到他要谋逆。
苏玚见陈铖浓眉一竖,猜到他有些不耐,转而说,“差点忘了告诉你,昨天白柔是来给你送衣服。”
一听白柔,陈铖的心波动了一下,“改天去谢谢她!”
听到陈铖话里的沉重,苏玚暗自撇撇嘴,还说没有关系,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