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fate zero3
“不要。”夏尔拿起旁边的勺子,伸向吉尔伽美什手里的杯子,被他避开了。
沾着血浆的手指往夏尔唇边送了送,指尖上香甜的味道让夏尔嘴巴里的味蕾在跳跃。
“舔!”吉尔伽美什强硬地说。
僵持许久,夏尔再次对他妥协,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在他手指尖上舔了一下。
指尖像是被电了一下,传来酥酥麻麻的舒适感,吉尔伽美什双眸一亮。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指往夏尔微微张开的小嘴里一戳,成功进入那柔软湿滑的地方。
夏尔嘴里突然进入一根手指,他下意识地抬手捧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腕,本想要抗拒他的手指,但手指上比蜂蜜还要甜的味道让他抓着男人的手腕不放开。
整根手指被冰凉的舌头包裹,舌尖在上面来来回回地舔扫,吉尔伽美什不由搅动那根手指按压勾缠住他的舌头。
“唔……”
吉尔伽美什的手指动得太激烈,晶莹的口水从夏尔唇边滑下,甜腻暧昧的气息慢慢晕染开来。
舔干净手指上的血液之后夏尔将它吐出来,咽下满嘴的口水和鲜血,垂着眼咂咂嘴。
吉尔伽美什突然勾起他的下巴,高大的身体压上来将夏尔压倒在床上,漂亮的薄唇从上面压下来,盖在夏尔的唇上。夏尔惊讶地张大眼睛,自己的双唇被他有力的舌头撬开,香甜液体从男人嘴巴里流进来,夏尔竟然该死地并不觉得这个可以称之为吻也可以称之为侵犯的行为会恶心,反而觉得美味。
他闭上了眼睛,紧紧地,嘴巴顺从放松地微张,任由吉尔伽美什的喂食,或者说是掠夺。自己的舌头被他吸过去了,但是更多的鲜血顺着舌头流进自己的嘴巴里,夏尔不可否认自己渴望这些。
男人的吻技狂烈而淫.靡,加上鲜血的味道,夏尔难以避免地被带着一起迷乱沉浮。
被打晕捉来的女人趁着吉尔伽美什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回到未婚夫所在的套房,她扑进开门的男人的怀里。
索拉失血过多的身体瘫软在迪卢木多的怀里,看见迪卢木多担忧的脸,索拉冲他安抚似的展开笑容,“扶我进去,我刚刚遇上一位servant……”
8o8号房间内,吉尔伽美什用自己的嘴巴给小宠物喂食,自己也十分享受,身底下之人柔软的小嘴和可爱的舌头都在渴望着他的垂怜——简直百尝不厌。
一口又一口,直到杯子里的鲜血都喂食完毕。
夏尔脸上的黑色斑痕不知在什么时候消退得一干二净,现在他的整张小脸都是羞红的。
他别过头,放开不由自主地环上吉尔伽美什脖子的双手,感觉到羞耻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翻过身去。
如同刚才一样,吉尔伽美什心情不错地抬手揉了揉他墨蓝色的脑袋。
从深吻中抽身出来的吉尔伽美什此时敏感地察觉到了门外的动静,他舔了舔吻过小宠物的唇瓣,“这么快就有敌人送上门来。”
看了一眼陷在床铺里的夏尔,也就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吉尔伽美什没有叫起他的打算。
“那种小老鼠,本王动动手指就能消灭,小宠物你好好休息吧。”
夏尔听见脚步声走远,房门开了又关上,拉下被子仰躺在床上,夏尔看着华丽的天花板,眼角干涩。眼睛里的红光消退下去了,湛蓝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晦暗。
他不想让自己迎合那个吻但身体不受控制,夏尔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不能留在这里,我要远离那个男人。没错,都是他的错……”
夏尔撑起疲惫的身体,拉开衣柜找了一件宽松的深蓝色衣裤穿在身上。打开房间门,走廊上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亮如白昼的白炽灯不知受到什么影响忽闪忽闪地,不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夏尔选了一个方向走出去,岔路口左手边是少数通道,右手边是多数通道,夏尔研究了一下英文标示选择了走左手边的路。
紧急出口的电梯前夏尔遇到第一个人,那是一个挡路者,身着怪异的紧身衣,手里拿着一长一短两把枪。男人的容貌十分出色,几乎不输于吉尔伽美什,深邃忧郁的眼神散发着强烈的男性魅力,高挺的鼻梁下精致的唇紧抿成一个菱形。左眼下方的泪痣,像是有魅惑的能力,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魔术师肯尼斯的servant.lancer迪卢木多·奥迪那,奉命守在魔法阵的这一处防线,等待敌人落网。肯尼斯在听完未婚妻索拉对吉尔伽美什的描述之后,他就准备好了魔法阵对付那个金发红眸的英灵。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精密布置的魔法阵让吉尔伽美什一把宝具就划烂了,吉尔伽美什奔着魔法阵的源头魔术师而去,现在正和肯尼斯交手。
迪卢木多没有接到自己master的召唤,于是尽职尽责地守在这里,夏尔被剩余的阵法所累果然一路走到了迪卢木多的攻击范围。
夏尔还不知道手背的令咒是做什么用的,因此他不加遮掩就走出来了,看到那令咒的迪卢木多对他举起手里的长枪,“不知名的魔术师,召唤出你的servant来迎战吧!”
被陌生的男人挡住去路并用长枪指着,那个人身上散发着敌意,夏尔防备地盯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拦着我?”
“装傻吗,魔术师。”迪卢木多手臂上蓄起力量,战意不断攀升,“如果你狂妄自大到打算用人类之身来迎击英灵的话我也无话可说,请拿出你的武器。”
夏尔茫然地站在原地,那家伙说的魔术师和英灵什么的他一点也听不懂,不过就凭这种决斗般的挑衅的话夏尔判断他来者不善。
“差点忘了魔术师不一定能要用武器,那么……”迪卢木多猛地抡直手里的长枪,闪电般的手法突袭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长枪刺进自己的左肩,贯穿了身体,剧痛让夏尔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迪卢木多拔出长枪神色愤怒地迸发出火花,“你为什么不反击!”
他的长枪本是瞄准心脏的,看到少年呆立原地毫无反应的情况,迪卢木多临时偏离了长枪的轨道。
夏尔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冲伤口喷出来整个脑袋都懵了,慌乱地伸手去拾取洒了一地的鲜红,满手沾满血腥。按住自己肩膀上的血洞,阻止涓流不停的血液,可是没有效。
“怎么办,怎么办……”疼痛夏尔并不在乎,他害怕的是身体来之不易的血液的流失。
跪坐在地上,虚弱的身体再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损坏,夏尔瞬间苍白了一张小脸。
“喂,你你……你哭什么。”迪卢木多靠近的时候,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呆呆地盯着一地鲜血,透明清澈的眼泪从他眼睛里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迪卢木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所信奉的骑士精神里有一条是守护弱小,只因为这个少年拥有令咒所以是敌人,于是他便攻击了。但没有人告诉过他,敌人要是毫无反抗之心并且在哀伤哭泣的时候,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做……
迪卢木多来到他面前蹲下.身,手里握着的长枪抵在地上表示他现在不会攻击,看着少年眼泪不止的小脸烦躁地皱起眉,不管如何先让他不要停下哭泣才行。掷地有力的声音劝解般地在夏尔头顶响起,“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男人,因为受一点伤就哭泣太难看了!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现在只是流血而已,这点小事不值得流泪!”
夏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抬手用力抓住眼前男人的胳膊,“什么战争我听不懂!我也不是男人!更何况你知道我忍耐得多辛苦吗,我不想像一个野兽一样被莫名其妙的本能控制,去伤害无辜的人!可是我不能,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不能死!所以,即使被羞辱也只能忍耐……迎合……因为不能死!不能死啊!”
“你……”被抓着胳膊的迪卢木多身体僵硬了一下,他脸上忽的浮现出几分尴尬,“你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吗?”
视线移向夏尔身上有些过于宽松的居家服领口,大约是因为他看起来才十二岁的原因,平坦的胸膛看不出性别。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
“喂,你这家伙别口不择言,正所谓祸不及亲族……”
“啊呜。”夏尔张嘴一口咬在迪卢木多的胳膊上。
刺痛从胳膊上传回大脑,迪卢木多没有想到夏尔会突然发难,咬人这种攻击方法他还是第一遇见。夏尔咬住他的胳膊愤愤地扭着脖子撕咬的样子,看起来倒挺像是……一只炸毛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