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委身于我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曲大小姐跟他情投意和吗,怎么反倒被泼水了。”
“不知道呀,我还以为曲大小姐是出来跟他私奔的呢。”
人群里议论不断,轻笑不断,有对杨礼涛的嘲笑、疑惑,也有对曲轻歌的戏笑。
“不过其他的不说,这曲大小姐长的可真美,不愧是我们大魏第一美人。”
“别,第一美人还是算了,就她的品行举止还不配。跟杨礼涛这种人不清不楚的,更是自甘下贱。”
说这话的人跟杨礼涛有些私仇,自然不会放弃任何说杨礼涛坏话的场合。
“也对,这杨公子为人确实有些问题,曲大小姐怎么看上他的。”
杨礼涛本来还沉浸在曲轻歌居然用水泼他的震惊之中,这会听到人群里抵毁自己的话,怒从心起。
他抬头看向一身素衣,未着胭粉的曲轻歌,“轻歌,你这是做什么!”
“闭嘴!”曲轻歌对着杨礼涛轻喝一声,“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我跟你没那么熟,请杨公子唤我一声曲大小姐!”
杨礼涛惊讶又不解的看着曲轻歌,她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还双眼含羞的让他来提亲,这会怎么说跟他不熟了?
曲轻歌冷眼看着一脸疑惑的杨礼涛,惊讶吗?以后,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呢。
曲轻歌端着空盆的手收紧,用尽全身力气压制着心里的怒意,她要报仇,要杨礼涛生不如死,但不是现在。
她必须冷静下来,徐徐图之。
杨礼涛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曲轻歌定是拗不过曲候,妥协了。
呵,想跑?没那么容易!他府里还等着曲轻歌娘留下的嫁妆呢。
杨礼涛深情的看向曲轻歌,痛心疾首:“轻歌,你是放弃了吗?你不是说过,此生非我不嫁的吗,为什么说放弃就放弃,你……你怎能如此薄情!难道说,往日里你与我说的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
曲靖晖听杨礼涛越说越生气,正要出声制止,然而曲轻歌手里的木盆已经先一步砸向了杨礼涛。
曲轻歌这一砸几乎用了全身力气,紧接着一声巨响声传来,跪在侯府阶下的杨礼涛额处顿时鲜血直流。
“嘶——”
围观众人倒呼一口气,这声音听着……
可真疼啊!
杨礼涛被当头一盆,砸的昏头转向,疼痛难忍,他抬手一摸,一手血,当下是深情也没了,委屈也没了,冲着曲轻歌怒吼出声,“曲轻歌,你是不是有病嘛!”
曲轻歌面色清冷,眸光阴沉的看向杨礼涛,“你跑来候府大放撅词,毁我清白,砸你一盆算是轻的!我只恨刚才手里不是一把剑,直接一刀挥过去,杀了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奸诈小人。”
一旁的曲靖晖闻言忙一步走到曲轻歌的身边,随后从自己腿边拔出一把匕首递到曲轻歌面前。
众人目瞪口呆,这这这……这曲候爷是什么意思。
呃……
曲轻歌看着面前的匕首愣了一下,略有些无耐,我的好父亲,我这是夸张说法,您都没听出来?
“爹,我就说说而已,他这样的人死在我们候府面前只会脏我们门楣。”曲轻歌说着轻推了曲靖晖的手。
曲靖晖点了下头,收起匕首。
“我怎么听这意思,曲大小姐跟杨公子没什么,全都是杨公子一厢情愿呢?”
“什么一厢情愿,这已经是有病了。人家曲大小姐跟他都不熟,他说两情相愿,私定终身。不对,不是病,是疯了。”
“哈哈,我也说嘛。曲大小姐虽然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但人家好歹眼睛是好的,怎么可能看得上杨礼涛呢。”
不用说,这句话又是跟杨礼涛有私仇之人说的。
杨礼涛额头伤处一跳一跳的疼着,心里已是火冒三丈,这会听着人群里的嘲讽,暴跳如雷的起身,从衣袖里掏出一方丝帕,“这是你亲手送我的贴身丝帕,上面绣了你的名字,你现在还要狡辩跟我不熟吗?”
说着他掏出一个墨色香囊,“还有这个,这是你亲手绣给我的香囊,里面还有你从小贴身戴着的玉佩!”
杨礼涛边说边将香囊里的玉佩倒出,举向曲轻歌,“你现在还要说这玉佩不是你的吗?!”
“你说对我无情,那你额头的伤是哪里来的?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为了我,以死相逼!”
杨礼涛说着说着,脸上又露出让人作恶的深情来,“轻歌,我知道你是被曲候爷逼的没办法了才想放弃。但是轻歌,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呢,你……你已委身于我,是我的人了,往后难道还能再嫁与他人不成!”
实际杨礼涛最多也就是趁上次曲轻歌给自己香囊时摸了下她的手,这个曲轻歌看着平时嚣张跋扈,却极为守规距,害得他想做些过分的举止都不行。
不过是不是真的又怎么样,他跟曲轻歌有私情是真,这玉佩是曲轻歌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贴身带着,京城里知道的人不少。
有这个玉佩,谁还会置疑他的话。
难不成曲轻歌还能找人验身不成,真验了身,她还能活嘛。
只要毁了曲轻歌的清白,除了自己,她还能嫁给谁!
曲靖晖看到杨礼涛手里的玉佩时,整张脸便阴沉的可怕,那确实是亡妻留给轻歌的玉佩。
再后来听到杨礼涛说曲轻歌已委身于他,额筋尽显,双眼杀意迸现,冲过去一把抓住杨礼涛的衣襟,抬手挥起,“我杀了你!”
“大哥,别!快,快松手!”
接到紫苏消息的曲二夫人在候府门后听了半天,虽不知道曲轻歌为什么突然一口咬定跟杨礼涛没关系,但这会见杨礼涛拿出信物,占了上风,立即跑出来帮忙。
无论如何,今天杨礼涛跟曲轻歌的婚事她必须定下来,母亲跟哥嫂还等着曲轻歌带着嫁妆过去应急呢。
曲二夫人一把拉住曲靖晖的手,哀求道,“大哥留情,这可是我哥的嫡长子,你就饶了他吧,他跟轻歌也是年纪小,一时把持不住这才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