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惩刁奴
曲靖晖从马背上跳下,将手里的缰绳扔给一旁的马夫快步踏进府门向曲轻歌的院子走去。
昨晚曹太医便说了今早轻歌会醒,若不是要处理的事情必须他亲自去,他肯定是要守着轻歌等她醒的。
当曲靖晖匆匆走入曲轻歌院中时,却看到院子中央站满了仆人,他脚步微顿了下,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
曲靖晖话未说完便看到了正屋门口,坐在木椅上一脸苍白的曲轻歌。
曲靖晖面色微慌,快步走过去,“轻歌!你怎么出来了?你脚上的伤还没好呢,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看着满脸关切担心走向自己的人,曲轻歌心中涌起阵阵暖意,这个候府里如今真正关心她的也只有爹跟小弟了。
“爹抱你回去躺着。”曲靖晖走到曲轻歌身边,说着弯身就要将人抱起。
曲轻歌伸手握住曲靖晖的手腕,“爹,等等。”
曲靖晖虽一心想让曲轻歌进屋休息,但听到曲轻歌这么说还是下意识的顺从了,他看了眼满院的下人问,“轻歌,这是怎么了?”
“紫苏给我倒水时烫伤了我,我罚她二十板子。”曲轻歌说着自嘲的笑了声,“没想到,我这一院子的人竟没一个听我的,个个劝我不要跟紫苏计较。”
曲轻歌说着抬头看向曲靖晖,“爹,你说,我是这个院子的主子吗?”
曲靖晖听曲轻歌说完,顿时火冒三丈,他双目怒瞪着院中众人,厉声唤道,“曲明!”
“候爷。”曲靖晖的贴身侍卫曲明应声上前。
“上板子!”曲靖晖抬手指向站在人群前的人:“现在就拉下去打!”
被指中的人吓得跪地大喊,“候爷饶命,奴婢是紫藤。”
呃……
曲靖晖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三四年才回来一次,哪里分得清她们。
刚才有多得意的紫苏现下就有多害怕,她颤抖着跪地,“候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小姐自己不小心打翻了水,候爷饶命。”
曲靖晖的脸色“噌”的一下变的更难看了,“你是哪里来的刁仆,居然还敢说主子的不是,曲明,给我重重的掌嘴!”
曲明虽是个男侍卫但没什么“不打女人”的原则,他的原则只有一个,主子让干嘛干嘛。
曲明走过去对着紫苏“啪啪”就是两巴掌,他是个练家子,这两巴掌下去,紫苏的双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破的流了血。
院中的下人见状都吓得缩紧了双肩,头压的极低,生怕下一个被打的是自己。
这时,曲明吩咐的几个侍卫拿着板子跟长凳走了过来。
曲靖晖一声令下,“打!”
几个侍卫上前将紫苏拉过去,强硬的压在长凳上,随手便要将布球塞到她的嘴中。
“不用塞了。”曲轻歌的目光落在院中的众人身上,“也让他们都好好听听,我的话到底要不要听。”
那侍卫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曲靖晖。
曲靖晖怒骂,“看个屁,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侍卫闻言忙扔了手里的布球。
曲轻歌侧头看向曲靖晖,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吗?”曲靖晖脸上立即没了刚才的戾气,温柔的询问着曲轻歌的意见,“要不要让他们把人绑着?”
曲轻歌摇了摇头。
曲靖晖却看出曲轻歌有话未说完,“没事轻歌,跟爹不用客气,想说什么说什么。”
“恩……”曲轻歌出声道,“我只是想说,爹,要文明,不要说粗话。”
曲靖晖微愣了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恩,好的。”
“啊!”
随着一声板子落下,凄惨的叫声自院中响起,只一声便让听得人毛骨悚然。
“齐嬷嬷。”
紧闭着双眼,浑身抖个不停的齐嬷嬷听到曲轻歌的唤声,吓的失了魂般,“大,大小姐……”
“睁开眼睛,好好看。”曲轻歌清冷的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敢拒绝的气势。
有曲靖晖在一旁,齐嬷嬷不敢不从,她转过身子看向紫苏的方向。
此时,刚好一板子落下,又一声撕心惨叫传来。
齐嬷嬷看到紫苏腰下血肉模糊一片顿时软了腿,瘫倒在了地上。
曲轻歌见状冷笑一声,抬头看向众人,“都给我好好看看,这院子里我说的话到底有没有用。别以为你们的卖身契不在我手中,我便做不了你们的主!”
曲靖晖听到这话惊讶出问,“轻歌,他们的卖身契不在你手里?”
曲轻歌点头,“二婶说我还小管不了这些,她替我保管着。”
曲靖晖面色微冷,怪不得不听轻歌的话,原是命脉都不在轻歌的手里,这样的人用起来能有几分尽心。
说话间,那边紫苏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侍卫出声禀道,“候爷,她昏过去了。”
曲靖晖问,“几板子了?”
“十板子。”
“那就打完。”曲靖晖说。
侍卫闻言正要继续,曲轻歌出声拦住了,“等等。”
曲靖晖听到曲轻歌的话不赞同的皱眉,“轻歌你不要心软,这种不忠不义的奴才她不配。”
曲轻歌摇头说,“爹,我不是心软。她跟紫藤是我的贴身婢女,我的贴身物件也只有她们才能碰到,所以我在想杨礼涛手里的那些东西会不会跟她们有关。如果真的是她们,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有人指使。”
曲靖晖眼前一亮,忙吩咐曲明:“曲明,将这两个人带个去,我要亲自好好审一审。”
“是!”曲明应声。
紫藤被拖下去的时候一路叫喊着,“二夫人救命,救命,二夫人!救命啊,二夫人……”
她叫的越凶曲靖晖的脸色越是难看,他虽不理后宅之事,但带兵打杖几十年,哪里看不出紫藤能这么叫完全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曲二夫人才是她的主子。
曲靖晖收回的视线落在院中众人身上,这些人里怕也没有一个认轻歌为主子的。
“轻歌,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照他看来,不忠的奴才没必要留着,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赶走,再换一批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