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是这样
“那么,你就是要娶我了!”沅琴掸了掸微皱的衣摆,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正色道。
凤月栖看着眼前的沅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不会吧,难道自己…………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他嘴角轻扬,立时转身,朗声道,“喂,你输了,和我一起嫁吧!”
闻言,凤月栖一个趔趄,这这这,不会吧,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她抬眼望去,高高的城墙上,就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此时立有一人,因为他背光而立,她完全看不到他的容貌,但仍能感觉得到他的沮丧与无奈。
他轻摇摇头,一个纵跃,便轻轻松松的落在她的面前,他好奇地打量着她,许久后,他疑惑的开口,“你真的答应,娶他?”
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便仔细的看着他,秀气的眉,狭长的眸,挺直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再配上那微尖的下巴,若不是听到他说话,她真的以为,眼前的人是个女子。
见她毫不做作的打量着自己,他的脸竟开始火热起来,该死的女人,看到自己都是这样一副德性,再转头狠狠的瞪了瞪沅琴,都是他害得!
“哎哎哎,娘子,这可不行啊,不能因为他长得比为夫美,就喜新厌旧!为夫不依!”沅琴立时嘻笑着上前,一把拉住仍在仔细打量的她,撒姣道。
凤月栖立时一个哆嗦,哎,真冷,还从未听到哪个男子如此过,自己真的要娶他入府吗?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还未到时间。”他邪邪的挑眉,眸中精光闪现,唇角飞扬。
“喂,风逸涯,说话要算数,明明打赌的时候,你答应过不插言的,现在莫不是要反悔?”沅琴忽的放开凤月栖,直直上前,厉声道,眸中的泪光闪烁,满面委屈。
“琴,你这招用得太烂了,对我没用。”风逸涯懒懒地看了一眼他,便转头看向凤月栖,“喂,想好了没?到底娶不娶?”
这,这口气,倒像急着要嫁给自己一般,凤月栖一挑眉,既然他如此自信,那么自己就……嘿嘿,她犹豫的视线在二人之间转了转,低头沉思了会,忽的抬起头来,喜笑颜开,“既然如此,那我就…………”
长长的拉音,顿时吸引了二人,她狡猾一笑,开口道,“那我就全娶了吧,反正公主府房间多的是,再娶几个也坐得下,而且,都是美人,呵呵。”
她的话一落,风逸涯便如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当场,嘴角直抽,双眸紧闭,眉头急速跳动着,像是在隐忍什么一般。
她好笑的拉住沅琴的手,轻拍了拍,“来来来,咱们这就回府去准备成亲。”
沅琴愣了一下,随即婉尔一笑,转头同情的看向风逸涯,掩唇偷乐。
“喂,既然这么想嫁?为什么不跟我走?”看了眼仍呆呆站在原地的风逸涯,凤月栖故作不耐的催促着,哼,敢拿自己当赌注,现在,真正被当成赌注的,怕是眼前的这二人吧,呵呵,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哈哈,不错!
“嘿嘿,还不快走?”沅琴好笑的上前一步,一手拉住风逸涯,一手挽着凤月栖,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和他打赌了,不过,从今以后,他就别想再甩开自己了。
凤月栖瞟一眼独自偷乐的沅琴,再看一眼呆呆地迈步的风逸涯,好笑的摇头,这公主府,只怕日后会有更多的人住进来,不过,如果以后也如今日般有趣,那她倒是不介意。
大步迈进公主府,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竟是入了夜,今天一天过得还真是惬意呢。
吩咐辰星将二人带进院落,安置妥当后,她便飞身上了假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壶酒,“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长公主原来是如此随性之人,看来是在下眼拙,竟是信了那流言绯语,真是惭愧啊!”假山下,一人负手而立,待话音落地,便慢慢转身,面上的不自在却是做不得假。
看着他低头四顾的窘迫模样,凤月栖有些不忍,“既然来了,何不一起?”
他抬头,惊讶得看向她,但随即便释然了,轻拾衣摆,飞身而上,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径自坐了下来。
她抬眸,再度打量了一下近在眼前的他,看来,白日里看到的果然只是他的假象,这男子可真是有趣,她将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喏,喝不喝?”
他再度抬头,似是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仰头喝下,再将酒壶递还给她,轻声道,“多谢。”
“呵呵!”她不由得轻笑出声,“这样的你,还真是与白日里判若两人啊?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呢?”
他愕然转头,却发现此时的她正面对着他,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一纱之隔,立时,他心跳加速,全身如火烧一般,想要立时转头,却又贪恋这一刻的暖昧,他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