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萧何月下追韩信(中)

第五十三章  萧何月下追韩信(中)

狄仁杰听着这曲目,依旧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登徒子怎么想听这一出?”

如燕有些奇怪的问着,李元芳也是摸不着头脑,他们两个人满是疑惑,可是这戏曲未曾停止下来。

狄仁杰喝着酒,看着好像已经喝醉的八爷眼里有些担忧。

因为这八爷真的醉了,醉的很厉害,而席间的丁成,听着有些奇怪,他看这个小王爷,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戏曲继续唱着,接着刚刚的那一段继续唱着。

宣萧何上殿。

大太监:大王有旨:宣萧何上殿。

萧何:领旨。

萧何:一自相逢契合深,堪叹英雄少知音。参见大王。

刘邦:平身,赐座。

萧何:谢座。

刘邦:唉!

萧何:大王为何长叹?

刘邦:只因张良先生寻访兴汉灭楚元帅,至今杳无音信,孤终日思念太公、夫人,意欲东归,又无善策,故而烦闷。

萧何:哦,大王思念太公、夫人!哈哈,臣保荐一人,不但太公、夫人可见,三秦可得,项羽可灭,天下在掌握之中。

刘邦:既有此人,现在何处?

萧何:现在褒中。

刘邦:他叫何名字?

萧何:他……不说也罢。

刘邦:却是为何?

萧何:为臣说出来,大王又要说他出身微贱,不肯重用呃。

刘邦:真是贤士,哪有弃而不用之理。

萧何:哦,当真用他?

刘邦:当真用他!

萧何:果然用他?

刘邦:果然用他!

萧何:韩信哪!

刘邦:哎!想那韩信,自身尚不能谋,岂能当此重任!封他为连廒官,恐怕他不能胜任吧!

萧何:大王封他为连廒官,到任之后,将一月所积公文事件,立刻迅速办理完毕,属下人等,尽皆叹服。

刘邦:一节之事,何足道哉。

萧何:只此一节,可见他满腹经纶。

刘邦:也罢。既然丞相称赞,就升他为治粟都尉。

萧何:治粟都尉,还是大材小用啊!将他宣上殿来请他作大将。

刘邦:容孤思之。退班!

萧何:呵,呵!萧何二次荐韩信,千言万语王不听。如今大材小用了,君臣何日转回程。

乡民甲:啊,列位请了。

四乡民:请了。

乡民甲:我们往年纳粮,费尽了周折;自从韩大老爷上任以来,一切之事,迅速办理,甚是方便,对我们还有许多帮助。若是韩大老爷升任到别处,我们岂不又要受罪?我等速速去见相国,留他在任,岂不是好?

四乡民:好,好,好,一同前往。里面有人么?

家院:哪里来的?

乡民甲、四乡民:我等要叩见相国。

家院:少站。

乡民甲、四乡民:是。

家院:有请相国。

萧何:何事?

家院:众乡民求见。

萧何:唤他们进来。

家院:是。叫你们进见。

乡民甲、四乡民:是。参见相国。

萧何:罢了,起来,到此何事?

乡民甲:启禀相爷:我们往年纳粮,费尽了周折;自从韩大老爷上任以来,一切之事,迅速办理,对我们还有许多帮助。闻听韩大老爷要升任到别处,故而前来留他,望丞相允准。

萧何:韩大老爷岂可大材小用?

乡民甲、四乡民:相国不肯,我等就跪求了。

萧何:慢来,慢来,你等暂且回去,我自有安排。

乡民甲、四乡民:是。这就好了。

萧何:哎呀!韩信上任未久,深得民心,待我上殿三次保荐。

左右,打道上朝。

刘邦:今观山河皆无恙,只是汉中困刘邦。角书未到心惆怅,连日梦兆俱不详。孤仗萧何如臂膀,快宣相国作商量。

大太监:大王有旨:萧何进宫。

萧何:领旨。

萧何:萧何三次荐韩信,言听计从早回程。萧何参见大王千岁。

刘邦:平身,赐座。

萧何:谢座。宣臣进宫,有何国事议论?

刘邦:孤连日夜得恶梦,恐有不祥,故而心中烦闷。

萧何:大王连日夜梦不祥!为臣倒想起一辈古人来了。

刘邦:那辈古人?

萧何:大周驾下有一镇诸侯,名曰齐景公,夜梦上山见虎,入草见蛇,命他驾前一位贤臣晏平仲圆解。

那晏子奏道:“上山见虎,入草见蛇,何谓不祥?”我国中倒有三不祥。

刘邦:哪三不祥?

萧何:有贤士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能重用,三不祥。呵呵,大王此梦与齐景公一般无二。

刘邦:相国说哪里话来,孤自入褒中以来,设立招贤馆,收罗贤士;若有贤才,孤当重用,怎奈无有贤士耳。

萧何:哈哈,眼前就有一贤士,大王不用啊。

刘邦:现在何处?

萧何:现在褒中。

刘邦:他叫何名字?

萧何:嘿嘿!不说也罢。

刘邦:为何不说?

萧何:为臣说出来,大王又要说他出身微贱,不肯重用啊。

刘邦:若有贤才,孤当重用。

萧何:用他?

刘邦:用他。

萧何:用他?

刘邦:用他。

萧何:呵呵,韩信哪。

刘邦:哎!我想韩信,自到褒中以来,升官两次,也就是了;相国为何苦苦地保奏?

萧何:他非百里之才,大材小用,岂不可惜!

刘邦:也罢,等候张良先生角书到此,再作道理。

萧何:等不及了,快快宣他上殿,拜他为大将。

刘邦:退班!

萧何:呵呵!三次保荐成画饼,枉费萧何舌与唇。

韩信:三次保荐王不用,有何脸面留褒中。且住!多蒙相国屡次保奏,怎奈汉王执意不听,有何面目,留在褒中!我不免写下诗句,弃官逃走,看萧何追是不追。家院。

韩信:溶墨伺候。待我题诗一首。

韩信:外厢带马。

家院:且住!来人报道,韩将军弃官逃走,不免报与相国知道。有请相爷。

萧何:何事?

院子:启相爷:大事不好了!

萧何:何事惊慌?

院子:韩将军弃官逃走了。

萧何:带路!

萧何:呵呵,韩信去了!家院,韩将军怎生打扮,往哪道而去?

院子:身背宝剑,跨下青鬃马,直奔东门而去。

萧何:好,待我东门问个明白。

院子:待小人与相爷备马。

萧何:我等不及了!

萧何:哎呀且住!韩信不辞而别,君臣东归何日!也罢,我不免去到东门,问个明白,再作道理。

听说韩信他去了,不由萧何心内焦。头上整整乌纱帽,身上撩起滚龙袍。三番两次把韩信保,大王不用为哪条?

此番韩信追得到,同心协力扶汉朝;此番韩信追不到,这万里江山一旦抛!急急忙忙朝前跑,

萧何:啊唷……来到东门问根苗。

守城官:参见相国。

萧何:罢了,你可曾看见一位将军,跨下青鬃马,身背宝剑,喏,喏,喏,由此道而去呀?

守城官:有的,过去一日了。

萧何:怎么,过去一日了?

守城官:正是。

萧何:这……

夏侯婴:相国慢走。

夏侯婴:相国,大事不好!

萧何:何事惊慌?

夏侯婴:韩将军逃走了。

萧何:我、我我,

萧何:我……知道了!

夏侯婴:这是什么缘故?来,来,来,快快备马。

守城官:是,是。

樵夫:砍柴已毕下山道,

韩信:马来。

樵夫:马走如飞一英豪。

萧何:马来。

萧何:催马加鞭迷了道,

樵夫:唔……

萧何:呀!我不免向前问一问樵。喂,樵子请了。

樵夫:请了。

萧何:你可曾看见一位将军,跨下青鬃马,身背宝剑,喏,喏,喏,由此道而去啊?

樵夫:有的,有的。算来过去已有五十余里了。

萧何:呀!五十余里路已遥,又见月影上树梢。

忽然间想起了我的腹中饥了,纵然是饿死我也要追赶英豪。将军慢走!

韩信:相国,相国,相国。

萧何:韩……将军,你……绝人太甚哪!

韩信:啊?

萧何:你……怎么不辞而别了?

韩信:这个……相国!想我韩信,自到褒中以来,蒙相国恩待,连保三本,怎奈汉王执意不允,有何面目留在褒中。

情愿去归故里,耕种为生。相国大恩,荣图后报。

萧何:韩将军,将军哪!

你有管乐之才,伊吕之志,我连保三本,大王说你出身微贱,不肯重用;怒恼将军,投奔家乡,我闻听此言,急急忙忙追赶前来。将军,暂息雷霆之怒,随我回去,我以全家的性命力保将军;大王再若不用,我与将军一同走。

将军千不念,万不念,请念你我一见如故——是三生有幸,天降下擎天柱保定乾坤。全凭着韬和略将我点醒,我也曾连三本保荐于汉君。

他说你出身微贱不肯重用,那时节怒恼将军,跨下战马,身背宝剑,出了东门。我萧何闻此言雷轰头顶,顾不得山又高、水又深、山高水深、路途遥远、忍饥挨饿,来寻将军。望将军你还念我萧何的情分,望将军,且息怒、暂吞声,你莫发雷霆,随我萧何转回程,大丈夫要三思而行!

韩信:相国恩情感不尽,去志已决不回程。既然功名无我份,情愿老死在淮阴…

狄仁杰听到这里,笑了,这笑容有些意味不明,李多祚看着摇头晃脑的儿子,心里就是气不打一出来。

可现在外人在,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是隐忍不言。

于他而言,面子很重要,毕竟已经是王爷,至于李成建,他此时看着很浪荡,可是心里已经担忧到了极致。

毕竟他不知道狄仁杰能不能听懂,若是听不懂,一会可就真的要出麻烦了。

他不着痕迹的看着狄仁杰,狄仁杰不表露,只是看着戏曲,好像只是欣赏着剧目。

至于其中含义,他好像没有任何的体悟,有几分悠哉,有几分惬意。

席间的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诡异,明明都是各怀心腹事,可是一个一个的,又都是当作没事人一样。

只是这戏曲没有因为他们的各怀心腹事而停止,继续吟唱着那古人之事。

只是这吟唱,听的人,不见得懂,唱的人不见得清。

虽说让人赏心悦目,可是其中的事情总是让人听着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咿咿呀呀的戏幕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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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之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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