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许艺伺候周铭琛
周铭馨长得乖巧又可爱,从小就是父母最宠的孩子。
她起来的时候像只糯糯的小汤圆,粉粉的小唇,声音也甜极了,眨巴着大眼睛,无论她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大家都会尽力满足。
作为哥哥,周铭琛也格外宠妹妹,相比之下,总爱闯祸,爱胡闹的周铭兰,便受到了一些忽视。
周铭兰处处要跟妹妹作对,妹妹要什么,她就要什么,妹妹跟着母亲学画画,她也跟着学。
但是周铭兰并没有妹妹那么有天赋,三岁的时候,在别人连笔都还拿不稳的年龄,周铭馨在母亲的教导下,就己经会画图了,会画云朵,画花花……
偶然的一次母亲工作画出图样放在一旁,铭馨学着母亲的样子,画了一件跟母亲图样类似的小裙子出来。
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己经是奇迹了。
所有人都夸铭馨厉害,气得周铭兰哇哇哭,吵着要把妹妹送走,说不喜欢妹妹,以后再也不要妹妹了。
因为这件事,周铭琛指着周铭兰的鼻子将她骂了一顿,骂得周铭兰委屈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发誓以后长大了肯定会比妹妹厉害,比妹妹更加有出息。
后来铭馨随着父母一起出事,这世上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周铭琛睁开眼睛,天己经大亮了。
他身上依旧带着伤,坐起来时因疼痛而不自觉的蹙眉。
这么多年了,他都快忘记妹妹长什么样子了,父母出事后,本留了一些照片,但当时周铭兰还小,不懂事,听到妹妹再也不会回来了,便拿着她的照片全都玩丢了。
而他也很早承担起当家人的角色,等他注意到的时候,连一张妹妹的照片也找不到了。
所以这些年,找起来格外的艰难,他总觉得妹妹还没死,当时根本没有找到尸体,开始那几年,他等着有人来找他谈条件。
只要把妹妹还给他,提出什么要求都是可以的。
可是时间太长了,他是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甜甜的声音。
父母临死前,最不放心的应该就是妹妹了,她才三岁,还没有开始念书……
像是一张干净纯洁的白纸,不知道被人丢到了哪个大染缸里。
“欧文。”
欧文站在门口,听到了周铭琛喊他,“周总……”
己经很晚了,欧文扶着周铭琛起来,“周总,你现在不要有大动作,不利于你的恢复。”
“联系宋晏明。”
“现在吗?”
“等天再亮一点,就说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顺带着回去,把铭兰也接过来。”
周铭兰一夜没睡着,胆战心惊,欧文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坐在自家阳台上发呆。
黑帮那边,从昨天开始就己经失去联系了,她打过去也没人接,估计那边的某些证据可能己经被宋晏明掌握了。
周芷茵说得没错,那个男人真的很厉害。
天微微亮,周铭兰走进自家花园里散步,突然想到了母亲齐豫。
母亲齐豫是当时那个年代很有名的设计师,曾经是全国冠军,就连婶婶饶梦娜都没办法触碰到她丝毫。
她是个温婉美丽的女人,也很有能力,怀孕的时候也在工作。
她一头黑色长发,一年西季总爱穿长裙,把她漂亮的腿遮住。
她腿上有伤疤,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她小时候无意中抱着妈妈的腿发现的,有一条将近二十厘米的疤痕……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母亲的小腿内侧。
母亲齐豫在当时那个年代的成就,她到现在也赶不上。
周铭兰突然在院里的小路上蹲下,抱着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她己经很尽力了。
“妈,你能不能帮帮我……”
男人的皮鞋落入她视线当中,周铭兰抬头,“欧文……”
“周总让你过去。”
周铭兰起身站起来,由于起身速度太快,脑子瞬间一片黑暗,她缓了缓,看清欧文的脸,“我哥找我有什么事?”
“换身衣服,铭兰小姐,见了面你就知道了。”
周铭兰朝着里头走了几步,欧文说道,“我在这等你。”
她回头停下脚步,“是不是我哥,他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
欧文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承认得如此爽快。
以他对她的了解,就算是证据摆在眼前,她也会先狡辩一下的。
就在这时,周铭兰从他的犹豫中得知自己可能是猜对了,她拉了一下欧文的胳膊,“我有错吗,我在江城的时候,那个女人就一首欺负我,初选台上,我要不是怕事情闹大,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周铭兰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难道不是吗,在国内我被她欺负,到了这里,还让我继续被她欺负吗,哥为什么总帮着外人,到底我是不是他的亲妹妹,我是不是被捡来的!”
“铭兰小姐,周总在等你。”
“我不走……”
周铭兰擦干了自己的眼泪,眼神有些慌张,“铭馨要是还活着,他肯定不会允许任何人欺负她,从小我就是多余的,爸妈把大哥当成继承人培养,所有的宠爱都给了铭馨,我算什么?”
欧文拧眉,“铭兰小姐,请不要说出这种话。”
“我本以为她死了,原属于她的那一份就该给我,但是根本就没有,这么多年,他还在找,难道我不是他的妹妹吗,难道我就该被人欺负吗,他为什么不管我的死活……”
周铭兰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欧文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用黑色大衣替她挡住风雪。
天渐渐的亮了,周铭琛手边放着一堆文件,他戴着金色边框的眼镜正在浏览,听到脚步声,并未抬头。
“周总……明兰小姐到了。”
“欧文,你先出去,把门关上。”
周铭琛声音很平静,但依旧没有抬头。
周铭兰站在他边上,“本来是弄她,结果……”
周铭琛忍住了把合同甩在她脸上的冲动,平静的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摘掉了眼镜,整个人少了几分冷肃,多了些从容,“为什么?”
“不喜欢。”
“这就是你的理由?”
“不喜欢都不用理由,如果换做其他人,你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