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五部分各取所需――漫话贸易(19)
回顾历史,实在令人感慨良多,最让我深思的是那一段轶事:
1945年夏,为恢复陷于停顿中的国共和谈,黄炎培与其他五名参政员一起飞赴延安(黄炎培先生于1938年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率领在延安的几乎所有**领导,赴机场迎接黄炎培一行。在延安,黄炎培先生受到了**友人的热诚接待。他目睹了解放区崭新的气象和军民的精神风貌,深为振奋,感到这似乎是与自己的理想境界不远了。在延安的一个窑洞里,黄炎培先生与**进行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促膝谈话。返回重庆后由夫人姚维钧整理和执笔,表了《延安归来》一书,记述下了至今被人们不时提起的那一段对话。
这是一场意味深长、石破天惊的对话。黄炎培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了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面对黄炎培的疑问,**已准备好了方案:“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窑洞对”。黄炎培所提出的周期律被称为“历史周期律”。
有没有“历史周期律”,我不好说,这自然有历史研究者会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我比较肯定的是,在经济领域是有着类似的“周期律”的。历史的周期性,估计很少能有人亲身体验到——我也不希望自己能体验到,本人还是一名坚定的**员,是衷心希望我们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的。不过很“幸运”,我们绝大多数人肯定已经体验到了经济的周期性——除了现在刚出生的那帮毛头小子。
经济周期(businesscycle)也称商业周期,它是指经济运行中周期性出现的经济扩张与经济紧缩交替更迭、循环往复的一种现象。它反映的是国民总产出、总收入和总就业的波动,一般可以把它分为繁荣、衰退、萧条和复苏四个阶段,通常持续时间为几年到十几年不等。我们可以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规模从一个长期的历史角度来看一定是逐渐扩大的,也就是说,我们可以以时间轴为横坐标,经济规模为纵坐标,画一条倾斜向上的“直线”来反映长期的经济增长,我们可以叫它“潜在增长线”。而围绕着这条线我们可以画一条波浪线来反映实际的经济况,它有时会在“直线”的上方,有时又会在“直线”的下方,分别代表繁荣、衰退、萧条、复苏这四个阶段,我们可以叫它“实际增长线”。
当“实际增长线”开始超过“潜在增长线”时,说明经济开始进入上升(或扩张)期,开始阶段叫“繁荣”,随着继续“爬坡”,会到达最高点,也称为“顶峰”;俗话说“盛极而衰”,顶峰也是经济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此后经济就进入下降阶段,即衰退;当“实际增长线”跌到了“潜在增长线”的时候,我们说就进入了“萧条”时期——严重的衰退;之后又会达到最低点,也称为“谷底”,谷底是经济由衰转盛的一个转折点,跨过谷底就进入了复苏阶段,之后逐渐繁荣,接着就是新的一轮交替变换……经济从一个顶峰到另一个顶峰,或者从一个谷底到另一个谷底,就称为一次完整的经济周期。方便起见,我们也可以只把周期分成两个阶段——扩张(实际增长大于潜在水平)和收缩(实际增长小于潜在水平)。
当然这里我们还要注意一点的就是,确切的衡量指标应该是经济规模的增长率,而不是经济规模本身,而且所谓的“萧条”和“繁荣”是相对于“正常”的增长水平而的。比如,像我们国家,经济的绝对规模从来没有出现过减小的况,但照样也在经历经济周期;对美国而,5%经济增长率应该算是“繁荣”了,而在我国那绝对是要命的“萧条”——这个判断“指标”还与各个国家的实际况有关,不可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