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围魏救赵
女娲大队简报室里，马全林在场，身边坐着强力单位某特别办公室主任李海刚，政委葛艳艳、代理副大队长杨胜和一中队长沈萌也肃然就坐。紧急的事件让他们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一个个方案提出来，又一个个被否决。气氛沉闷压抑到了极点，每个人都冥思苦想着可能的作战方案，却始终没有更好的办法。
“报告！”
方小燕响亮的声音让大家心头一震，马全林应了一声，简报室的大门随即被打开，方小燕推着坐着轮椅的龙卫走进简报室。
“大队长！”沈萌连忙起身，兴奋地从方小燕手里接过轮椅扶手。葛艳艳也站了起来，关切地看着龙卫，龙卫冲她点点头，嘴角带着微笑，却强忍着一路颠簸带来的剧痛。
“龙卫，不好意思啊。”马全林也站起来，有些歉意地看着龙卫，“我们这些人研究了一夜，终究没有个完全之策，只好把你这个部队主官请过来了。”
“人家公开向我们女娲大队叫板，我当大队长的怎能不应战啊！”龙卫笑着说。
“简报和资料你在路上看了吧？”马全林问，得到肯定答复后，开门见山地说，“说说吧，你小子向来有主意。”
龙卫示意沈萌将他推到会议桌前，缓了口气才说道：“我看了，这是个死阵！”
“嗯？”马全林看了他一眼，等着他继续说。
龙卫说道：“第一，作战区域不在国内，我们也得不到f国任何的支持，f国无非是当个老好人，两不管而已。我们这边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休想让他们动一兵一卒援助。第二，敌人手里有我们七十多个人质，集中在一个空间有限的别墅里，周围布置了层层防御，咱们两眼一抹黑，硬闯不行，智取也没有机会，别的不说，我要是那个带头儿的，干脆就不派人看守人质，随便安上几十公斤炸药就行了，三十个都已经杀了，还在乎七十多个剩下的？人质救不回来，我们消灭再多的敌人也是枉费。第三，我们女娲大队的战斗力再强，也没有强到刀枪不入的程度，用我们队员的命去跟敌人赌，不值得，也不应该。所以，这仗没办法打，我们决不能去应战！”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放弃？”马全林皱起了眉头。所有人也都吃了一惊，这可不是龙卫的风格啊！
马全林站起身来，有些生气地说：“龙卫，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女娲不去，我也不能勉强你不是？我们去雪狼、刀锋看看吧！”
马全林气呼呼地还真要走，龙卫却笑了起来：“老队长，我话没说完了呢。”
“赶紧讲！别浪费我和李主任的时间！”马全林没好气地说。
“李主任，我就问您一句。”龙卫板起脸，严肃地说，“咱们的报中说，挑起这次事件的是m国的眼镜蛇佣兵组织，这个报准不准？”
“绝对准确！”李海刚确定地说，“报是我们在m国的同事和f国的同事分别报告的，之前这两地的同志没有任何沟通。我又紧急让人调查了鹏猜那里，也确定了这个报的准确性。这件事的确是这个眼镜蛇雇佣兵组织所为。这个组织在南北美地区有很大的影响力，但是很少涉足亚洲的事，这一次，他们几乎是故意要挑起我们和白森林的矛盾似的，鹏猜自己都很无奈，现在是骑虎难下、孤注一掷了……”
“龙卫，你到底想说什么，要急死人啊？”马全林不耐烦地问。
龙卫正色道：“老队长，我说不去f国，并不是说女娲不打这一仗，而是想换个方式打。”
“怎么打？”马全林瞪大了眼睛。
“围魏救赵！”龙卫斩钉截铁地说。
“围魏救赵？”马全林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从眼镜蛇组织下手？”
“没错！”龙卫肯定地点点头，“这个眼镜蛇组织，我们以往虽然没跟她们正面交锋过，可是在血狼的时候，我们也曾经系统地研究过它！”
马全林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血狼这样的特种部队，由于任务的特殊性，免不了有可能与世界各地的佣兵组织打交道，对各个佣兵组织的研究，确实是大队平时战备的重要环节。
龙卫继续说道：“据我的了解，这个组织全部由女子组成，作战能力超强，作风凶悍，成员残忍不计后果，的确与她们的组织名称符合。组织的领叫卡西拉，全名是卡西拉·马里蒂奇，今年五十五岁。这个人原本是当年m国独立战争中的开国功臣索伦·马里蒂奇的大女儿，m国独立战争取得胜利并建国后，卡西拉依仗父亲的权势，在当时的m国国家报局任职，并且很快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升任m国国家报局副局长。1986年，m国中央领导层生内讧，索伦被政敌陷害致死，卡西拉从此脱离政府，以国家报局的几个女性特工为班底创建了这个组织，组织规定只招收女性成员，无一男性。”
“一开始这个组织的主要行动是搜集报，打击害死索伦的那些政敌，为索伦复仇，之间也免不了夹杂一些暗杀的行动。后来，随着当年那些政敌逐渐离世或者下台，眼镜蛇组织开始涉足佣兵行业，并且逐渐展壮大。一直以来，这个组织实行的都是家长式管理模式，同时又夹杂了一些宗教习性，所有的女雇佣兵们都视卡西拉为母亲，为圣母，无限维护卡西拉的神圣地位。”
所有人都认真地听龙卫介绍着这个眼镜蛇雇佣兵组织的详细况，就连李海刚也不得不承认，龙卫所说的内容，其详细程度远远超过自己部门所掌握的资料。
龙卫介绍完眼镜蛇雇佣兵组织，又说道：“现在的况是，整个事件已经不是白森林所能控制的了，即使我们抓了鹏猜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眼镜蛇组织这么干绝不仅仅是受鹏猜的雇佣为他卖命那么简单，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我的意见是，与其去那个死阵中自投罗网，不如去南美碰碰运气！”
“你的意思是派人去抓那个卡西拉，逼迫她下达送还人质的命令？”马全林疑惑地问，“你刚才说眼镜蛇组织那么难对付，我们去她们的大本营擒王，不是更危险吗？”
“不一样啊！”龙卫说，“我们去f国，敌暗我明，胜算几乎没有。可我们去m国呢？是敌明我暗，我们有主动权。卡西拉这么多年在m国已经站稳了脚跟，现在的m国政府高层包括总统在内，都是他父亲当年的一党，她在m国自恃势力强大，根本就不会像那些恐怖分子似的东躲西藏，我们要想找到她是十分容易的。剩下的事就是想个巧妙的办法抓住她了，只要我们能把枪架在她的脑门上，就不担心这边不放人！”
“龙大队长，我们还是再考虑一下吧，这事难度不小啊。毕竟卡西拉身边全是精兵强将啊，我们找到她容易想控制她恐怕没那么简单。”李海刚慎重地说。
“沈萌！”龙卫忽然看着沈萌，“你敢不敢去？你要是敢去，我就有办法让你抓到卡西拉！”
“敢去！”沈萌几乎不加考虑就大声说道。
“龙卫，说说你的办法吧！”马全林释然地笑了。
龙卫笑着说：“我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请血狼的兄弟帮忙查了一下资料。我有个印象，卡西拉有个弟弟，叫拉玛尔斯，一直借助姐姐的黑道影响力，努力在m国政坛施展身手呢。m国最近正在进行内阁换届大选，新一届的内阁政务大臣候选人里面，就有一个名叫拉玛尔斯·马里蒂奇的，马里蒂奇这个姓氏在m国不是大姓，就相当于我姓龙一样，不是很常见的一个姓。我想请李主任马上动用您的网络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索伦·马里蒂奇的儿子！”
“嘿！龙大队长你简直可以到我们那儿任职了！”李海刚笑着说，不得不佩服龙卫，“我马上查！”
要想知道卡西拉和索伦的关系并不容易，需要像血狼大队这样拥有专业的资料。但是要想知道拉玛尔斯和索伦的关系就太简单了！拉马尔斯这次竞选内阁政务大臣的政治优势之一就是他是m国开国功臣索伦·马里蒂奇的儿子，因为索伦在m国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声望。因此，李海刚主任几乎没用时间就联系上了m国的同事，并很快确认了这个事。
“这就叫峰回路转啊！”龙卫兴奋地说，“拉马尔斯是公众人物，每天忙着到各地演讲呢，找到他容易，找到他就更容易找到卡西拉了！”
“怎么一个政务大臣竞选还要到各地演讲？”杨胜不解地问。
“这个我倒可以解释。”李海刚说，“在m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则，在内阁的成员中，政务大臣几乎是内定下一届相。m国的内阁各个成员均需要通过公开竞选来上任，唯独相只需要总统提名，内阁会议批准。看来拉马尔斯是冲着相的位置去的！”
“抓到卡西拉之后呢？我们只要求她下命令放人吗？”沈萌沉声问：“她可是欠我们五条人命呢！”
“考虑到我国和m国的外交关系，我们恐怕还不能草率地处理掉这个雇佣兵头子。”马全林严肃地说，“人命关天，这笔血债，我们救出人之后再跟她们清算吧！”
几个小时后，沈萌带着她的特战小组，和杨胜、雷锐一起奔赴m国。他们的新身份是来自中国一个地方田径训练队的教练和队员，此行的目的是两位教练带着六名队员去m国的一家私立田径训练中心进行集训。m国的中长跑项目世界瞩目，每年到这个国家大大小小的私立训练中心集训的外国运动员数不胜数。六名女战士脱下军装，换上红白相间的运动服，黑黝黝的皮肤和健美的身材基本上不用化装，谁都不会怀疑她们是练体育的。
上午九点，飞机降落在m国南部重镇卡玛市，“田径队”走出机场，我强力单位在m国的工作人员老乔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乔大约四十多岁，一脸的沧桑，长相平凡得看不出他的工作性质。见到杨胜他们时，老乔微笑着和每个人握手致意，领着他们上了一辆中国产的中巴车，一上路大家才现这个牌子的中巴居然在m国很常见。
老乔一边开车一边介绍况：“杨教练，咱们先去卡玛市的1066号训练中心--呵呵，这个1066号不是训练中心的编号，而是名称，这个田径训练中心建立之初曾经走出过两个世界长跑冠军。巧合的是，这两个冠军在比赛场上的运动员编号都是1066号，这个中心后来就索性用这个号码做了名称。这次的事真的很顺利，咱们的一个同事在这个中心的身份是后勤处长，负责中心训练器材和办公用品采买。m国不禁武器，大多数武器专卖店都和运动器械商店在一个区域，你们去了，买东西就直接找他了。后天下午，拉马尔斯要在卡玛市的中心体育场进行演讲，之后会在卡玛市的派克大酒店举办派对，邀请卡玛市的社会上层人物聚会，那是个绝好的机会。相关况我会及时向您通报……”
“老乔，卡西拉在m国公开露面的机会多不多呢？”杨胜关切地问道。
老乔摇摇头说道：“卡西拉毕竟不是公开的公众人物，在社交场合露面的机会不是很多--这和她弟弟正好相反。不过，她这个弟弟在政坛也许多年了，能力并不突出，好多事都需要姐姐帮忙，一些高层聚会卡西拉还是会露面，帮着弟弟打打关系。”
“卡西拉为什么不自己参政呢？她的势力好像比她弟弟大多了。”方小燕问。
老乔笑笑说：“雇佣兵组织在咱们国内没有，在国外来说也算是黑社会的一种吧，这东西全世界都是一个道理：黑帮的人想参与政治得到政治好处，只能在暗中推举他的代表人物，要是她自己去竞选，就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老百姓再混蛋，也不会欣然选举一个黑帮老大做官不是？对卡西拉来说，她进内阁跟她弟弟进内阁还不是一回事？m国有这个传统和先例，民众只要求竞选人清白，而不在意他的亲人是做什么的，否则，恐怕拉马尔斯还会受到他这个雇佣兵组织领的姐姐连累呢。”
“那么，这次聚会，卡西拉露面的概率有多大？”杨胜问。
老乔说：“我分析，不敢说她百分之百出席，但卡西拉这次出现的概率还是蛮大的。卡玛市是m国的南部重镇，也是仅次于都的政治经济中心，拉马尔斯要想获得竞选胜利，取得这个城市的支持是很重要的。而且，卡西拉本人就是卡玛市人，在卡玛市有众多产业，和这里的上层人士有很密切的关系，她来正常，不来反而不正常。”
听完老乔的分析，众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1066训练中心从外面看就像是一家室内体育俱乐部，不大的门脸悬挂着可以在夜间出彩色光芒的霓虹灯，一圈五彩灯环绕着“1066”四个阿拉伯数字。走进去之后先要经过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两侧分列着一间挨着一间的办公室，走到头向右转，视线才豁然开朗，一个大操场上环绕着一条国际标准跑道。操场正中是各种体能练习器材。运动员宿舍就设在操场一侧的一栋三层白色小楼里。
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外国运动员的到来已有些见怪不怪了。他们凭借有效证件办理入训手续，与代训的教练见面，而后一位后勤管理员将他们带到白色小楼的二楼，指着三个房间交代那就是大家的住所了。房间的设置很简朴，但里面各类电器俱全。
女兵们当然不能使用房间里的电脑和宽带，罗宇飞打开随身携带的专用笔记本电脑，双手快速敲击，打开层层密码之后，卡西拉的资料呈现出来，大家再次仔细将这些资料牢记在脑海里。
傍晚的时候，训练中心的后勤处长找到了杨胜。
“我叫王圣。”后勤处长王圣笑着说，“不过在这里，我的名字叫詹姆斯，你们也叫我詹姆斯吧，这样不容易穿帮。我公开的身份就是这个训练中心的后勤处长，老乔是我的上级。”
杨胜友好地跟自己的同志握手，从外观上看这位詹姆斯生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比之身材高大的洋人一点都不逊色，穿着一身休闲运动装，笑起来总是那么和气。
“我进入强力单位之前是蓝剑大队的，见到你们真是很亲切啊。”王圣依旧带着和气的微笑，“我是一个机枪手！”
“呵呵，你和我们的棕熊有一拼。”杨胜笑着说，旁边的方小燕倍感亲切，主动伸出手去，“同行前辈！您好！”
“嗯？你也是机枪手吗？”王圣颇有些诧异地看着方小燕。方小燕在女兵里算是魁梧的，可是跟王圣比起来，要小上不下两个“型号”了。
方小燕还要说话，被杨胜制止了：“詹姆斯，我们还是谈谈这次行动的事吧。”
詹姆斯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杨队，基本况我已经听老乔讲过了。考虑到我们的工作性质，这次行动我们没办法直接帮助你们，不过，我可以做你们的后勤保障员，你们行动需要的武器装备，只要给我列一个清单就好，保证供应充足、货真价实。”
“这里的武器市场那么繁荣？”杨胜有些担忧地说，“我们这次行动尽可能不与对手正面作战，可能更多地需要一些特种武器装备。”
“没有问题。”詹姆斯自信地说，“m国绝大多数是u族人，这个民族是从狩猎民族进化来的，向来尚武，对武器有着特殊的结。独立以后，这里又经历了常年的战乱，直到近二十年才趋于稳定，但是武器交易却没有被政府禁止，相反，m国政府还将武器税收作为国家主要的税收来源。久而久之，这里的武器市场不但公开化，更趋于产业化，卡玛市更是这样。在这里我们可以轻易找到任何一个国家的武器装备，甚至包括一些国际禁止的特种作战武器装备。有个笑话说：有一次美国海豹部队要去袭击拉登的秘密基地，可是缺乏一些特种武器装备，海豹的指挥官就派人来m国采购，没想到在同一家武器专卖店，采购人员又现了拉登的手下正在结账。”
众人被笑话逗得大笑起来，有了武器保障，杨胜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大家又聊了些行动中可能生的况以及应对办法，这时候老乔来了，王圣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况明确了。”老乔坐下来就着急地说，“我们的内线已经确定了，拉马尔斯的公开演讲会后天下午三点在卡玛市中心体育场进行。晚上六点，他邀请的卡玛上流派对会在派克大酒店五层的国际厅举行，我带来了派克大酒店的详细构造图……”
“卡西拉呢？她会不会来？”沈萌急切地问。
老乔面露难色，说道：“卡西拉的确会来，可是……事可能有点麻烦。这次拉马尔斯派对的安保是由卡西拉亲自负责的，警方的人只是摆设。这就意味着，届时将有大批战斗力强悍的女雇佣兵充斥其间，我们要下手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可是，我们没有别的机会了。”杨胜说，“f国那边，那些该死的女雇佣兵每天都会杀死我们的一个人质！”
大家陷入沉默中。
的确，有的时候，特种兵执行的抓捕任务远远要比斩任务困难得多。要是斩任务，就不必考虑太多，精准的一枪或者一枚足够当量的炸弹就可以解决问题。但是这次不同，女兵们除了要抓捕卡西拉，还必须有充足的时间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以此来要挟卡西拉命令f国的雇佣兵放人。
“卡西拉以往的时候也会派人给她的弟弟护驾吗？”雷锐问。
老乔摇摇头：“据我所知，很少有这种况。目前m国处于稳定期，政治暴力很少生，更何况在这里人人都知道拉马尔斯有个不好惹的姐姐，没人敢触那个霉头。据我们的内线讲，这次卡西拉之所以这样安排，完全是想在自己的老家显示一下威风--卡西拉姐弟从小生在卡玛市，一直在这里呆到二十多岁才相继离开，近些年又在卡玛投资了许多产业，这次回来，他们大有衣锦还乡的意思。还有一个原因，其实也无非是想在卡玛的上流社会显示一下威风，震慑一下拉马尔斯竞选对手的支持者。问题是她的这一无意举动，倒是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杨胜紧皱着眉头说：“这的确是麻烦。我们出的时候，大队长就跟我们讲过，这次让我们尽量避免与对手正面交锋，可是这样看来，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卡西拉的那些手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把她们的领抓走吧。”
老乔将那张复制的派克大酒店构造图平摊在众人面前，大家一边看图一边想办法。这是一家超五星级酒店，所谓超五星级，指的是一家酒店不仅具有两年以上的五星级酒店资格，还必须有可以称作所在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同时对交通、硬件设施及服务管理水平有着更高的要求。派克大酒店位于卡玛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位，距离机场、车站交通便利，整座大楼高19层，楼层不算多，但是这在崇尚低层建筑的m国也算是比较高的建筑物了。
沈萌仔细观察着大楼的构造图，从最下面向上面看，地下有两层停车场，一楼是豪华大厅，二楼是四季恒温的豪华室内游泳馆，三楼和四楼遍布着各国特色的餐厅和休闲室、娱乐室，举办派对的五层则是一个具有国际水准的、可以容纳500人的大型西餐厅，六层是会议厅和多媒体应用大厅……整座大厦极尽奢华，却实在找不出可以利用的缺陷来。卡西拉的手下绝不是泛泛之辈，届时她们一定会在各个角落安插警卫人员，女娲小组要想混进去，恐怕没那么容易。
沈萌观察了一会儿，抬头问：“乔哥，卡西拉和拉马尔斯晚上会不会在酒店住宿？”
“卡西拉不会！”老乔肯定地说，“卡西拉这次来只是为弟弟壮声势、拉拢人，估计宴会结束就会离开。拉马尔斯倒是有在酒店住宿的计划，他会在第二天早上离开卡玛，前往下一个演讲地点。”
“要是我们控制住拉马尔斯，再要挟卡西拉，会不会起到同样的效果？”沈萌又问。
老乔陷入沉默，停顿了好一会儿，说道：“依我在m国工作多年的体会来看，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们且不说拉马尔斯身边保卫重重，那些女雇佣兵肯定还会留下一部分来继续保护他，抓到他的难度并不亚于卡西拉。单说卡西拉这个人，她从一个报员做起，到自立门户建立雇佣兵组织，可以想象不是那么容易受制于人的。依我的推断，就算我们控制了她的弟弟，她也不会轻易被要挟的。一方面她很聪明，只要我们的人质还在她的人手里，她的弟弟就是安全的。要是她反过来用人质要挟我们，我们会下定决心用人质的命换他弟弟的命吗？显然不可能，否则我们就不用来了。她可以用杀死部分人质做筹码，而我们手里就拉马尔斯一条命，这样我们就会更被动了。同时，我们身处m国，这是卡西拉的大本营，我们这些人恐怕很难有把握保证拉马尔斯在我们手中的安全。要是我们那样做，最可能的结果就是，卡西拉一边跟我们拖时间，一边想尽办法救人，那样我们反而会更麻烦。”
“看来，我们只能铤而走险了，必须直接对卡西拉下手！”杨胜斩钉截铁地说，“大家就从这个方面多考虑吧，任务紧迫，容不得我们再多想了！”
“要不咱们冒充酒店工作人员混进去！只要抓住卡西拉，她身边人再多也不敢轻举妄动！”罗宇飞说。
“那不可能！”老乔依旧摇头，“派克酒店为了这次派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所有的酒店工作人员都是指定的，全部都在警方那里有备案，到时候宴会门外的警卫会对每个进入的工作人员进行身份验证，我们绝对混不进去。”
“除非有突状况！”沈萌忽然说。
“突状况？”老乔看着沈萌，有些不解。
“对，突状况！”沈萌兴奋地说，“要是在派对举办的过程中生了意外事件，必须有外人进场呢？比如说……医护人员。”
“沈萌，把你的想法跟大家仔细说说。”杨胜的心里豁然一亮，着急地说。
沈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卡西拉可以派人控制会场，控制整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确保不会有生人进入，咱们没办法下手。可是，拉马尔斯派对要请的是m国的上流人士，这些上流人士多达几百人，散布在卡玛市各处。我们不妨想办法做些手脚，让这些参加派对的人在宴会上身体出现紧急状况，需要紧急就诊呢？”
“好办法！”老乔激动地站了起来，“m国的急救中心电话是990，而且这里的急救中心和我们国内的有所不同，它不是一个单独的市政部门，而是每家公立医院都设有急救部门。当有人拨打电话时，电话网络会自动接通报警地点最近的一家急救中心电话--派克大厦隔着一条街就是卡玛第一医院，那是卡玛市最大、医疗水平最高的医院，在派克大厦打990，一定是那家医院去接诊！”
“只要我们提前控制这家医院的急救中心，确保被医院派出去的医护人员是我们，我们就有办法进入宴会大厅，获得接触卡西拉的机会！卡西拉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没有去直接和她的雇佣兵较量，而是去了医院。”杨胜也笑着说，同时冲沈萌伸出大拇指，“沈萌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沈萌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刚才冥思苦想的时候，想到要是大队长在场该多好啊。一想到大队长，就想到医院了，突然就受启了。”
“看来还是大队长帮了咱们啊！”杨胜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咱们有什么办法能让参加宴会的某人在宴会过程中突然晕倒呢？”雷锐说。
“这个就是我分内的事啦！”老乔笑道，“我知道有一种名叫delayanesthesia的药品，中文就是延迟麻醉的意思，顾名思义，这种药物经常被特工们用于执行特殊的任务，服药的人一般会出现突然性的麻醉而导致失去意识，但不会致命。后来这种药物经过改良，已经可以精确地控制服药者延迟麻醉的时间了--这药可以找詹姆斯去买，那些军品装备店里偶尔可以见到。”
“还有，会不会出现派克大厦人员或者其他人将病人自己送医院的况呢？”沈萌又问老乔。
老乔摇头说：“这不会。m国法律有规定，病人出现紧急状况时，由非专业医务人员自行送诊的，在此期间若生不测，医院不会承担任何责任。我想没人敢冒这个险。”
“那就好！”杨胜起身，目光炯炯地说，“那我们就采纳沈萌这个方案。下面咱们就具体谈谈细节问题，包括我们选择给谁下这个药？怎么下？什么时间下？还有，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什么武器装备？谁去扮演医生护士？谁在外围接应？可能会遭遇什么意外况及应对方案……所有的细节都要考虑清楚，这一仗，我们不能有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