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从小太妹到网络卖淫介绍人,我的失足青春全记录
口述:邵颖娴性别:女年龄:19岁职业:写手整理:耶马
初中就成了学校的大姐大
青春期,正是每个人最为叛逆的时候,由于爸妈在家里不止一次动着大规模战争,原本乖巧的我,也变得冷漠叛逆起来。***我不再用心学习,成天想着怎么溜出去和同学玩乐,好躲开家里的刀光剑影。
女生们到了这个年龄,通常家里都会管得很严,生怕出什么状况,所以,陪我玩的就只能是男生了。我经常和他们定点去一家网吧,打打cs,到各种网游里转转。
我cs打得不怎么样,游戏也只是浅玩辄止,可是每次只要我一开口,大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是会对我竖起大姆指,处处照顾。也只有在这样虚拟的世界里,我才感觉自己像个公主。
来得久了,我渐渐现,这家网吧也有另一群人常年定点在这里。据说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因为其中某人是老板的亲戚,所以就过来免费上网,顺带看看场子。当时我觉得很好笑,感觉开网吧也需要人看场子,太匪夷所思。直到后来我真正的加入了他们才明白,原来我们一直在这里安然悠闲地上着网,还真是亏了这些“看场子”的。因为如果一家网吧没有黑势力做后盾,隔三差五就会有小混混来网吧恐吓客人们,逼他们给点烟钱。要的钱虽然不多,但客人都知道这些人惹不起,多半是不再来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每次我一坐下,有个男孩子就会坐到我边上的电脑上,开始和我搭讪。并且,这里的人好像都很怕他似的,无论是谁,只要他提出要换座,都忙不迭地赶紧让他。我知道他就是那些“看场子”的人当中的一个,因为好奇,我也并没有不搭理他,不久就很熟了。他拍着胸脯说,以后我就是他妹妹了,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我,让我报他牙仔的名字。我听他这么说,差点没笑出声来,心想这可真像是在拍电视。
不过继续接触,我现自己真的得到了不少好处。本来我需要时不时偷偷从爸妈口袋里摸点钱,才能维持每天的网费,认识他之后,老板再也不肯收我上网费了,而且好位置都是由着我挑。
在学校里,那些本来有些充大姐的女生也突然间对我亲热起来,不管以前认识不认识,偶尔遇见也会点点头,笑一笑。我当时还不知道,我认的这个“哥哥”其实是这一片小混混里的一个比较厉害的角色。
有了这样一种优越感,我和他也越走越近了。说实话,我很喜欢这种狐假虎威的感觉。当时我并不懂得什么叫爱,只是隐隐觉得,和他混在一起很过瘾。
不久之后,我们公然牵了手。再之后,每天中午和晚上放学,他都会在学校门口带着一大帮小弟来接我,见我出来,摩托向我身前一横,我坐上去抱住他,在小弟们的口哨声中扬长而去。
在某个我又溜出来玩的晚上,他带我去他家,要了我的身子。其实我本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我并不知道,像我这个年龄的恋爱,也是需要付出身体的。可是当生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干脆就任由自己当了个所谓的大嫂。
由于我和牙仔的关系,我成了学校里的新一任“大姐大”,不久,我也学会了欺负女同学。我常常会带着一批也在外面“混”的女生,在校园里左逛右逛的,看谁不顺眼,就拉过来训几句,有时候还会赏她们几个耳瓜子,以示警告。
牙仔的兄弟们如果看上了哪个女生,又追不上手,也会由我来出面,好好调教调教。渐渐地,学校的女生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几分恐惧,几分敬畏。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虽然家庭不温馨,成绩很糟糕,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上学,因为在这里,我是公主,甚至是女王。
爸妈对我的事也知道一点,可是我已经成了一个打不怕骂不怕的百炼金刚,他们拿我也没办法。临近中考,他们深知以我的成绩考上高中或者一般的中专都没有可能,所以托人把我安排到了一个艺术中专里,因为艺术类的学校文化课分数线低一些,专业课的评分标准又比较抽象,所以只要有人,还是容易进的。我不会唱歌,不会跳舞,只好选择了表演系,好在我是北方人,普通话比较标准,相貌也还算过得去,所以大家也没看出来我是靠关系进来的。爸妈当初的意思是,赶紧把我送出去,不能再任由我这里的不良青年混下去。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这一走,却似飞出牢笼的小鸟,彻底地挣脱了束缚。
沦落异地,窘境中我靠视频**赚钱
因为我是“混”过来的,所以对自己的同类有了一种敏锐的嗅觉,虽然换了新环境,但我很快就又交了一个社会上混着的男朋友。他给我零花钱,给我买衣服,给我**,我感觉生活很美好。可是好景不常,没几个月,他因为一次打群架没把握好分寸伤了人命,被抓了起来。我想我对他其实也没什么很深的感,就像我和牙仔,我离开后不久,听说他又在学校重新找了个女朋友,把她捧为了大姐大。也许这就是混混们的爱吧,聚则相爱,散则相忘于江湖。所以当另一个混混开始追我,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可以提供我以前生活的男人。——父母给的钱,是只能够吃饭的,像我日常的网费、烟费、化妆品的费用,没有一个男人的支撑,是远远不够的。可是和他在一起不久,我却居然现我并不是他唯一的女朋友,这让我很气愤。以前的牙仔和监狱里的那一个,虽然也同样是混混,但至少还知道什么叫忠诚,一段时间内只会有一个女人。可是这一位,却利用了太妹们对混混们的亲近心态,如鱼得水地大占便宜。
我想和他分手,可是又离不开他的经济支持,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继续着。我想,既然他对我不忠,我也没有必要为他约束自己了,我报复似地和他的朋友们乱搞,到处给他戴绿帽子。然而纸包不住火,他终于知道了,很生气地把我给甩了。没办法,我只好和别的混混们保持着联系,混一点零花钱。可是我能看明白,他们对我都不是真心的,甚至还有几个一心想介绍我去坐台,想让我赚皮肉钱供他们花费。这样的一些男人,又能给我多少钱花?所以我的生活一度陷入了窘境。
坐台我是不愿意的,感觉太危险了。被抓是一方面,就算有人罩着不会被抓,万一染上了什么病也是一辈子的苦。后来有人推荐我去做网络脱女,告诉我这样就不会染病了,我才有了一点心思。
当然,我并没有一口答应。因为我对这类新奇事物还有些心怀警惕,所以他们先按排我去了那家网站当编辑,一个月给个几百块的报酬。
我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去他们按排的一家能免费上网的网吧,四处搜寻黄色小说,编辑到网站,再把网站那里视频宝贝们新录的视频片段更新到页,好吸引点击率。
随着我对网站的熟悉,我才现,网络脱女真的有钱可赚。那些视频宝贝们的收入都非常高,一个月几千上万是常事,而且还不需要和人面对面的生性关系,身体的安全也有了保障。我动心了,加入了她们的阵营。
我开始在视频里和客人**,有时候还会应客人的要求跳一跳脱衣舞。我没认真学过舞蹈,不过表演专业里有舞蹈课,我就随便拿几个动作来应付一下就可以了,反正客人们想看的也不是优雅的舞姿。有些客人觉得我很性感,不能满足视频里的**,愿意开高价和我当面**。只要他们答应带套,我都会欣然同意。可是一个月下来,除掉我和客人私下见面赚的钱,如果只算网站的收入,我现居然只有四五千块,和排行榜上的那些视频宝贝们相差甚远。我不明白,我的视频点击率已经很高了,为什么报酬却这么少?
后来网站的负责人告诉我,原来那些宝贝们并不光是自己在脱,还会介绍别的宝贝来。
被介绍进来的宝贝在前半年里所有的收益,介绍人都可以得到额外的百分之十的提成。如果每个宝贝每个月赚五千块,有十个宝贝,那么就多赚了五千块钱。有些人缘好的宝贝,甚至自己根本不用脱,光拿提成就能上排行榜。
我动了心,我想如果当介绍人也可以拿钱的话,我身处艺术学,不等于是身处一个巨大宝藏的中心位置?这里是艺术中专,里面的女生只要愿意入驻网站,我很有信心她们都有走红的机会。想着我以后会有滚滚财缘,我作梦都能笑醒。
再次成为大姐大,我的生意财源滚滚
当我开始当视频宝贝之后,为了不想让那些小混混们白占我便宜还骗我钱花,我一度和他们断绝了来往,可是当我决定对学校的女生下手时,我又重新和他们混在了一起。因为我混过,我深知,很多事没有后台的话,想凭一人之力是寸步难行。
这一次,我不再伸手向他们要钱,而是拿钱给他们花,所以我格外地受到了欢迎。有了他们撑腰,我开始放心大胆地在学校里拉拢一些漂亮女生,介绍她们去当视频宝贝。有一些不听话的,我会让小混混们出面帮我摆平。这样一来,不久之后,我又成了这所中专学校里的大姐大。而这一次,我所得到的不仅仅是虚荣心上的满足,更和我的收益直接挂上了勾。
我每天还是会带上一帮跟班在校园里走来走去,却不再是想着看谁不顺眼修理谁一顿了,相反,我对女生们都非常客气,见到漂亮女生,我总是会主动找机会接近。如果能劝说得动,当然万事大吉,在她们刚刚起步,“万事开头难”的时候,我甚至会从自己的提成中拿出一部分来补贴她们,等她们尝到了甜头,自然肯心甘愿地成为我的摇钱树。
如果遇上一些不好说话的女生,我也不急,自然有人替我充当恶人的角色。什么威胁、恐吓的手段我多得的。有些女生怕挨打,我就找几个混混天天盯着她,她走哪他们就跟哪,偶尔再给几个巴掌,不几天就老实了。有些不愿意当宝贝的女生是想为男朋友守身,我就会让人把那男人给痛扁一顿,并且放出话去,如果她不合作,见他一次扁一次。也有些女生不愿意,是因为还是处女,感觉当视频宝贝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我就直接便宜几个兄弟,让他们把她给开了苞,最初的羞耻感也就不存在了。
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是在逼良为娼,我只以为,网络上的东西都是虚拟的,我这只是为她们好,给她们指一条赚钱的明路,至于她们要是肯私下和客人见面接活,那是她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而那些成为我下线宝贝的女孩子,在渡过了最初的适应期后,大多也喜欢上了这份工作。毕竟,大把大把的收入,对那些还在中专,还没有彻底离开父母羽翼的女生来说,绝对是一个很大的诱惑。那些尝到了甜头的女孩子都很感激我,很真诚地尊我为大姐,在学校里也总是跟在我后面混着,感觉只要有我罩着,她们就有享不尽的好处。
我的下线宝贝越来越多,没多久,我的收入就直线上升,成了那个网站长居收入排行榜头名的当红宝贝。
收服新校花,捧她成网站的当家花旦
转眼一年过去,我银行的存款已经到了六位数。新生入学后,男生们照常又评出了新一届的校花,音乐系一个叫骆红的女孩子。
换作初中那会子,以我的虚荣心,这些凡是被评为校花届花的女生,都逃不过我的法眼,我一定会找机会来教训她们一顿。可是现在,我心里眼里只有生财之道,对谁比我更漂亮已经不再放在心上了。反正我现在的地位,也不是只有一张漂亮面孔就可以取代的。
我很热地向骆红主动示好,让她的学姐们也对她照顾得很好。军训的时候,我知道新生们伙食都不会很好,就不停地派人给她送些外卖,一个军训下来,别的新生都累得又黑又瘦,只有她,还是那么白白胖胖,丰满诱人。
她很感激我,认我当姐姐,和我推心置腹。
可是不到两个月,我正准备找她摊牌的时候,我突然现她有意无意地开始逃避我。我找到她,问她什么原因,谁知道她却哭了出来。
她说她军训完一回到学校就听到了风声,说她寝室有个女生以前就认识一些老生,告诉她我是外面的鸡头,我对谁好,谁就免不了要被我拉去当鸡。她本来不相信,可是在学校待得越久,这样的传闻就越多,她很害怕,所以不敢再见我。
我很生气,回去调查了一下,现她寝室里果然有一个女生认识我的几个小妹,我找了个机会,把她们几个全拖到面前,狠狠地修理了一番。我说:“你们的嘴再这么贱,以后新生们都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我们还怎么赚钱?”
当然,毕竟是自己人,教训之后自然还得安抚,我扔给了她们一点医药费,她们战战兢兢地接下了,千恩万谢的。
我又找到了骆红,告诉她事根本不像她那个同寝的女生说得那么可怕。当视频宝贝和当鸡远远不同,只要她自己把握好,不和客人私下见面,没人能动她身子一下。又不用真正付出,就可以大把拿钱,是每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她还是哭着摇头,她说她有男朋友的,她要是做这个,男朋友非甩了她不可。
她有男朋友的事我早就知道,在我们推心置腹的那段时间里,她还给我看过她男朋友给她写的书。不过因为我手下的宝贝们也有很多有男朋友的,她们都会很巧妙地瞒着男朋友,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直到她把男朋友当成了拒绝的理由,我才感觉有些头疼。因为她男朋友和她是初中同学,现在还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念着高中,远不在我的“势力范围”之内,我根本找不到办法去修理他。我只好暂时放弃,装作成全她的样子,让她放松了警惕。
后来,我让几个女生没事就去传达室转转。因为学生们的信件都是存放在传达室的,除了包裹和汇款单会有看门的大爷把名字写在小黑板上,通知大家却领取,普通的信件都是直接堆放在一个地方,由同学们自己去翻查。
一个多月后,那几个女生交给了我几封信,收信人都是骆红。寄信人地址也都是内详。我撕开信,果然是她男朋友寄来的,看得出,虽然两地分隔,他们的感还是很好。
我不屑地想,不会赚钱的女生就是穷,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通信保持联络,也活该这些重要的信件落在了我的手上。
我去外面找了个专门模仿人字迹的老头,按骆红男朋友的笔迹仿写了一封绝书给骆红,再找人跑到骆红的家乡,把信给邮了过来。接着,又吩咐她同寝室那个被我修理过一顿的女生好好看着她,她要是有了什么反常的举动,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一个多星期之后,那女生跑来告诉我,说骆红这几天很反常。前几天收到一封信后,在寝室里哭了一整天,课也不去上了。大家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肯说。然后这几天一直绪低落,不肯好好地吃一顿饭。
我“靠”地一声骂着她,甩手就是一个耳光,说:“都几天了?怎么今天才来说?”
她捂着脸,很委屈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大姐说的反常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女孩子哭两下算不了什么反常,也是今天才觉得不对劲的,所以马上来汇报了。”
我笑着拍了拍她,封了她一个两百块的红包,她屁颠屁颠地走了,一个巴掌换两百块,她怕是希望我打得越多越好吧。
当天晚上,我就去了骆红的寝室。我拉着她的手,坐在她床边,问她:“妹妹,我听说你这两天不高兴啊?是不是受人欺负了?虽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姐了,可是姐也不能任人欺负你。快告诉姐,是谁欺负你了?姐一定替你作主!”
骆红一直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她很轻易就相信了我,当然,这也和我在她面前从来没显露过凶恶的一面有关。她扑进我怀里抽噎起来,说她男朋友给她写了一封分手信,说他现在成绩非常好,很有希望考上大学,而她只是一个中专生,他们是没有将来的。他不想耽误她,让她遇上合适的男人的话就不用等他了。
我故意显出很气愤的样子,说:“靠!什么狗屁大学生?这才高一呢吧?就狗眼看人低了?咱中专生怎么了?咱中专生有一技之长,社会适应能力比那些个大学出来的四眼田鸡强多了!妹妹你别哭,你告诉我他在哪所学校,我明儿个就带人过去修理他!”
她连连拉住我,说不要,她说她不想他感觉自己舍不得他,她只想再也不见他,再也不和他联系,让他以为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想:我还就怕你和他联系上呢,真联系上了,我做的手脚不就穿帮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天天陪着骆红。带她吃大餐,陪她看电影,拖她去网吧玩游戏。见她心还是不好,就拉她去喝酒,教她学抽烟。也许痛苦中的女人容易堕落是真的吧,她很快就适应了我们这种生活方式。当我感觉她已经有所改变之后,我又旧话重提,她还是有些犹豫,我就学着当初推荐我去的人对待我的方法,不去逼她,而是让她先去网站当个编辑,先了解了再说。
果然,不出一个月,她成功了成为了我的下线宝贝。只经过两个月的调教,她的视频点击率直线上升,以最快的速度成为了网站的当家花旦。
我的心里暗暗窃喜着,心想校花就是校花,果然有着不一般的人气。
可是掐指算算,最多才有四个月,她就不再是我的下线了,可是往往一个视频宝贝,入行半年后,才会达到自己的颠峰期。想想这网站还真黑,姐姐我花了这么大气力替他们挖来这样的好人才,居然只给我半年的分红。
我有些不甘,就去和负责人谈了谈,说骆红是我的干妹妹,她给我的提成至少要增加至一年才行,否则我立马让她走人。
负责人知道我是个出必行的人,而且这段时间也的确给他们带来不少好货色,所以就同意了,只是略带为难地说,只能应允这一次,不能任谁只要认个干妹妹就要延长分红时间,那样的话规矩要是破了,他们以后就不好管理了。
可是我没想到,别说一年,半年没到,我的财计划就彻底宣告了破产。
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寒假的时候,骆红的男朋友居然闯到了她家里把她找到了,真相立即揭晓。更没算到的是,那个楞头青居然把事的始末告诉了双方家长,大人们都很生气,立即向公安部门举报了我们,并且准备对那家网站和我们相关的几个人提起诉讼。
“未成年”的保命符让我逃脱了惩罚,我却过上了胆颤心惊的生活
07年的新年,对于我来说,过得相当惨淡。才正月,家里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我被警察带走了。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在警察的盘问下,什么都说了。案件进行得很顺利,因为是过年期间,网站的人都各自回家了,没有保持多么紧密的联系,所以消息不太畅通,相关涉案人员几乎被一网打尽,只有零星几个机灵点的成功跑路。
那一场官司打得我一家精疲力竭,还好当时我离十八周岁生日还有半年时间,再加上我提供的线索为警方提供了很大帮助,在律师的努力下,法院只判了我一年,缓刑一年。律师说,只要我以后不再犯,就等于是没什么事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这一年里做了些什么,能够不用坐牢,已经是对我法外开恩了。可是我没高兴几天,就听人说,那几个跑路的已经放出了风声,他们已经查出了我是出卖了大伙,等风声一过就会来找我,绝不轻饶。
爸妈自责这些年对我的疏于管教,让我退了学,把我接回家中,几经周折,又送我去外省的姑姑家里,在一家高中借读。我虽然远离了是非之地,可是一家人的名声在小小的县城里已经算是尽毁了。每当想起爸妈会长久地忍受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我的心里总是特别难受。可是他们都是事业单位的人,又已经人到中年,不可能辞职再出来重新开始。我真想赶紧长大成人,赚很多钱,把他们全接出来,不再忍受这种折磨。可是想想自己,这一年里虽然看上去比较能赚钱,却没有哪一分是来自正路上的,如果不好好读书,恐怕这一辈子也难有挣钱养家的机会。
另外,我也隐隐担心着。我是混过的人,我深知这圈子里对“忠义”二字的理解,也深知那一群人的心狠手辣,虽然我在姑姑家暂时还很安全。可是爸妈的住址他们并不难打听,我很害怕突然哪一天家里就传来了噩耗,爸妈受我的连累受到了伤害。我也害怕,他们终于找到了我,对我下手……
每天上学放学,我一人走在路上,都会觉得很不安,总是走几步就回一下头,总感觉身后有个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我,这样的恐慌让我到了焦虑的地步,我吃不好,睡不着。后来姑姑不得不通知爸妈,来替我找了个心理医生。我被迫休学了一个学期。
爸妈为防万一,还是把我放在了姑姑家,每个月轮流过来看我一次,怕我再去上网惹祸上身,就替我买了一台电脑。现在,我每天吃很多药,足不出户,靠上上网看看文章,找点自学材料渡日。
色网站,我是再也不敢去了,网络游戏也不再敢玩。虽然网游不是让我堕落的原因之一,却总会令我想起那段不堪的岁月。
现在的我,非常渴望能够早日走进课堂,好好读书,我想我拼了命也要让自己考上大学,等毕业后,我一定要在正途上做出一番成绩来,洗净我曾给家人带来的耻辱。
耶马笔记:
很可喜的是,小娴现在已经走出了心理的阴影,也如她所愿,重拾了书本,进入了课堂。只是,她成了班里年龄最大的孩子,这让她一度有些不适应。
因为那段压抑的休学期,小娴结识了网络文学,成为了一名文学爱好者,她与同龄女生迥异的人生经历为她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不久之后,她也加入了写手的行列。
我问过她,为什么她的那些经历,从来只会以零散的片段出现在她的文字里,却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往事原原本本地写出来。小娴说,她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试了很多次,却现,自己的经历自己来写,总感觉无从写起,总是写了很长,却现根本没能找到一个主题。也许,是她想表达得太多,想叙述的太多,反而显得零乱了吧。
后来小娴请我代劳,记录下她完整的青春,便有了这一篇。至于小娴的笔名,请原谅我不能透露,而小娴请我写下此文的目的,也绝不是以自己的经历来哗众取宠,炒作自己。这只是一份青春的警示书,希望偶然读到这篇文章的少男少女们,能从中得到一些警示,避免危险的生。
至于那些要报复她的传,小娴现在已经不再放在心上。她说,自己种下的恶果,就必须自己来吞食,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掉,必然的时候,她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
听她这样说,我很欣慰,掐指算算,从小娴官司结束至今,已经一年有余,至今仍没有生什么意外,她的父母也依然健康地生活着,看到女儿的改变,由衷地欣喜着。只但愿,迷途知返的少女可以重新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再不用存活于往事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