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谈
第43章夜谈
等到阳光照在脸上,许洛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发现,李世民他们早已不知所踪。“这帮家伙,真是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看我下次还让不让他们喝个痛快!”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踉踉跄跄地走出屋门。
院子里,许兮儿正弯着腰,手中的衣服在水中轻轻摆动,阳光照在她细腻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映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听到许洛的抱怨,她抬起头,眼眸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嘴角上扬,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哥哥,人家李员外他们或许是急事在身,你何必这么计较呢?”
许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挂着尴尬的笑容,“我就是随口一说,他们帮了咱们大忙,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嗯,他们没留话,不过……”许兮儿忽然眼睛一亮,急忙起身,水珠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滑落,她小跑着到一旁,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布口袋回来,那口袋上还绣着精美的花纹,让人一见便心生欢喜。
许洛心里门儿清,这钱八成是老李悄悄留下的。许兮儿急匆匆跑来说:“哥,今儿个一早我才发现,这是李员外偷偷塞给咱们的。”
许洛说罢,许兮儿抿了抿唇,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点头,那双明眸中满是不解,却还是听话地转身,腰肢轻摆,将钱袋妥善收好。
钱家小姐,那可是个标致人儿,她的眼眸似秋水,唇瓣如花瓣娇嫩,每当林敬之想起她那微微颤动的耳垂,和挺拔的鼻翼,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
“哈哈,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昨天那许先生才闹出一桩笑话来……”
他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热闹,心情大好。正悠哉哉地逛着,忽然一阵喧哗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啊,看着人老实,就使劲踩上一脚。”另一人附和。
他幻想中,她胸脯起伏,脖颈修长,肌肤如玉,锁骨精致,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指引着他前进的方向。
“喂,你们见过这么欺负人的吗?”旁观的群众中有人义愤填膺。
幡子一扛,许洛踏上通往长安城的路。途中,熟人相见,他连连招呼,意外发现自己的‘神算’名号已经在村中传得沸沸扬扬。这让他心中暗喜,步伐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哟,那位兄台,可是传说中的卦仙许洛?”
特别是他那被尘土覆盖的肌肤,和那虽然狼狈却依旧挺直的腰肢,让人忍不住猜想他背后的故事。
“这位兄台,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他与钱家小姐幼时便定下婚约,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父母亦不幸离世。
书生模样的人对许洛说,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掸去肩上的尘土,那动作中无意间透露出的优雅,与他此刻的境遇形成了鲜明对比。
“哥,日头都老高了,你今天还打算进城不?”许兮儿问道。
那书生走近,许洛见他虽衣衫褴褛,但眼中透着一股不屈,不禁心生同情。
一个米铺前,一阵骚动,只见两个伙计正粗鲁地推搡着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子。
前些天,林敬之还悠悠哉哉,突然间晴天霹雳,听说钱家那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已经订给了别家。这消息让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里那个急啊,比火烧还要旺。
世事难料。
许洛微微点头,看着他那被晒得微红的肌肤,以及那虽然粗糙却线条分明的双手,心中暗自感叹:这样一个人,怎会落到如此田地?
“我也是,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去去霉运也好。”
“走走走,别在这碍眼!”伙计大声嚷嚷着。
许洛一边整理幡子,一边答道:“进,当然进,我还要去赚点小钱钱呢,积分嘛。”
原本文弱的林敬之,被迫搬离繁华的城区,在城外寻了间破败的屋子栖身。
就在众人窃窃私语间,那书生模样的人,步履蹒跚地向许洛走来。人群中的议论声更大了:“听说他是来佘米的,一开口就要一石,这不是找碴吗?”
“没错,就是他,你没瞧见他肩上还挂着个招牌么?”
许兮儿愣了愣,秀眉微蹙,困惑地问:“积分是啥?”许洛但笑不语,摇了摇头,匆匆进了屋。
朱雀大门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许洛夹杂在人群中,漫步进入喧嚣的城内。街道两旁,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一派市井生活的景象。
一群人兴致勃勃地追赶着许洛。
他弓着腰,垂着头,显得有些萎靡不振。这位往日的大户公子,林家与钱家,曾是长安城中的显赫世家。
“得了,人家一番好意,咱们也不能跌份儿,这钱还是得还回去,礼数要周全。”
而此时的林敬之,慢吞吞地从长安城漫步而出。
这三年来,他全心攻读诗书,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重振家声,风光地迎娶那位钱家小姐。
“呵,看来这回他是自作自受了!”有人冷嘲热讽。
“得了,咱们一道儿去吧!”
不到半个时辰,许洛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城门外。
“许先生,等等我啊……”
他这副模样,倒像是个有几分书生气质的穷秀才。
许洛一听,嘴角轻轻一扬,钱袋在指尖轻轻颠了颠,心想:这老李,真是客气,明明说好我请客,还暗地里留钱。
那男子摔倒在地,样子狼狈,却依旧保持着礼貌,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四周的人群一一行礼。
他渴望着那一天,能够亲手触碰她纤细的手指,与她共度余生。
“这还能有假?走走走,我得找许先生给咱算一卦!”
“哦?真有这等奇事?他的卦象真那么准?”
在家里的几个夜晚,他翻来覆去,终于鼓起勇气,决定硬着头皮亲自去钱家提亲。
哪知道,钱家的大门对他来说,比天宫的南天门还难进,连门槛都没摸着,就被家丁像赶鸭子一样给轰了出来。
想当年,他还常在这里跟钱家小姐吟诗作对,如今,唉,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