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8章 离间二皇子和长公主

79.第78章 离间二皇子和长公主

第78章离间二皇子和长公主

如果一个学子涉嫌舞弊被抓了,恰好他又是众人眼中太子殿下的门生,先不说朝堂之上的陛下会如何判决,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他,光是这百姓的悠悠众口他就拦不住。

李承乾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出。

郭铮二皇子一伙人,往疑似自己门生的学子身上塞字条。

他已有对策。

“这”

郭铮攥着手里的字条,看了眼信誓旦旦自己没作弊的侯季常,又看向临危不乱的太子,左右为难,这要是真是作弊的字条,当着太子的面看了,会死吧

“小范大人,郭某是发现其作弊之人,理当避险。”

郭尚书是懂推锅的,把字条塞到范闲手里:

“还是请你帮忙做个公正,看看里面的内容。”

“行。”

范闲呵呵一笑,先是来到诸位考生,以及外围围观春闱的京都百姓面前:“诸位都看好了,我可没有替换,销毁,或者造成损坏,郭尚书口中作弊的条子,到底是什么呢”

打开一看。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

菜谱!

范闲高举字条,展示给面前的一位老伯,让他读出来:“面饼一斤二钱,鸡蛋”

所有人哄然大笑,年纪小的嚷嚷道:“这不是菜谱吗?哪有人抄这玩意儿作弊的呀?”

郭铮不敢置信的看了眼太子,又小跑到范闲身边,抢了回来。

看着字条上面的字迹,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了,颇为震撼:

“这这这”

范闲反问道:“郭尚书好像很意外啊,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他身上有字条,还知道字条上面写的内容是什么?”

所有人把注意力从舞弊一事移走,转移到郭尚书身上。

后者汗流浃背,连忙把字条归还,陪笑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

考场恢复秩序,考生陆续入场。

侯季常入场的时候路过太子,想冲着他鞠躬行礼,以表感谢。

李承乾视而不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着这么多考官的面打招呼,是想给自己争取多点机会吧?

“殿下。”

鸾红玉着一袭浅粉色的裹身长衣,腰间是一条红色的束腰,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的一览无余,往上方看去是一片珠穆朗玛峰,平地起高楼,洼地埋大雷:

“这是谢必安塞进那位学子行囊中的字条。”

李承乾接过一看,里面都是春闱要考的重要内容,也是二皇子等人原本给他安排的第一场危机,可却被他轻松识破。

郭铮坐在下位,表面漠不关心,实则内心慌乱。

李承乾把字条传给范闲,后者一看便心领神会,拿着字条走到郭铮面前:“郭尚书,你以为的字条,应该长这样吧?”

“没我没见过”

郭铮装傻充愣的本事比起太子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承乾呵呵一笑,站在郭铮的背后,双手按在他的肩膀:

“替我带句话给伱的主子:二哥,别搞小动作,你好好的.”

·······

春闱的第一个流程结束。

考生入场后,分别入座考院中的不同房间,中间有隔板作为遮蔽,将不同考生单独隔离,保证他们不会作弊,考试过程中也不能善自离开房间,得要摇铃请士兵过来监督

李承乾和范闲巡视考场,除了杨万里三人,还见到了个出人意料的考生。

范无救从平时的黑衣佩刀,换成了儒袍,腰间还挂着象征考生身份的牌子,以往令人发笑的二皇子同款羊驼刘海,也被梳了起来,整个人精神许多。

“他竟也来参加春闱了?”

范闲有些惊讶,看向太子,想知道他会不会心有不快。

毕竟这人曾是他拿下二皇子的关键。

可惜庆帝出手,把人放了出手。

李承乾没有情绪波动,默默的注视范无救准备答卷:

“来便来了吧,这春闱,是所有人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不让人来的道理。”

平时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范无救,感受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发现是太子,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但担心周围有人看着,没有打招呼,更不敢示好。

只是抬头看了眼太阳,又低头看了眼水坛。

才低头闭眸,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默读。

李承乾迈步离开,走的时候面带微笑。

范闲察觉出这其中的微妙,小声问了一句:

“太子殿下,你怎么笑了?”

“没事,就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李承乾敷衍了过去,范无救是他安排在二皇子身边的暗子,刚才也是范无救在向他传递情报,看太阳看的是光亮,看水坛看的是里面的饮水

这都是考场中潜藏的隐患。

“站住。”

李承乾开口,喝住了一群扛木箱的官兵,他们被吓得表情不自然,愣在原地不敢违令。

范闲有些疑惑,上去打开了木箱,里面装着满满的火烛:

“你记得郭攸之是怎么说的吗?”

李承乾提点了一句,走到范闲的身边,拿起一根火烛闻了闻:“这么大的火油味儿,点起来可亮的很,燃的可快呀。”

范闲心领神会:“万一这火烛倒了,烧的也快呀。”

负责此事的官兵吓得够呛:

“殿下,这是礼部让我们送来的火烛,是给考生照明用的,具体这火烛是什么做的,又是怎么个用法,我们也不知道啊.”

李承乾把火烛扔回箱子,命令道:

“哪儿来的,给送回哪儿去!”

“是”

士兵们准备抬箱子,负责管理他们的礼部小官多嘴问了一句:“可殿下,这要是没了火烛,晚上考生考试的时候,就没有光亮了呀”

“这你就不用管了。”

李承乾看向范闲,后者表示:“火烛,我们监察院出。”

话音刚落。

身后几位监察院的黑衣,以王启年为首,抬着几个极有分量的箱子来到考场,打开一看,里面是绰绰有余的火烛,哪怕春闱延长一周都用不完!

“有火烛照明便好,臣告退。”礼部的官员准备撤离。

王启年却把他喊住了:“站住,这帐还没跟你们算完呢!”

礼部官员汗流浃背,看着长长的手记账单,再看到比所需用量更多的火烛,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殿下,这监察院送来的火烛,品质好归好,但价格太贵了!而且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范闲剐了王启年一眼。

他这是想拿着库存,高价卖给礼部冤大头。

“春闱是国之大事,给考生用好点的火烛怎么了?有备无患多准备些火烛又怎么了?难道你们礼部是想在这些用度上扣扣搜搜,平时为国办事,都是这般效力不周吗?”

李承乾悠悠反问道。

“臣不敢!”

礼部官员当即就给太子吓到跪下了:“臣立刻返回礼部,让郭尚书处理此事,一定给殿下满意的交代!”

“这还差不多,滚吧。”

“谢殿下!!!”

·······

礼部。

长长的账单放在郭铮的桌上,后者干瞪眼,怒火中烧,直接把整张桌子都掀了:“监察院他娘的欺人太甚,强买强卖,目无王法,无耻之徒!”

礼部小官夹在中间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郭铮怒视着他,质疑他怎么办事的,让人威胁到礼部尚书的面前来了:“我们礼部的火烛就不能用吗?他范闲凭什么让人把火烛换了,还要我们出钱?”

属下是不知道这批货出现问题的。

郭铮这老油子,遇到麻烦的时候,也得先打压一下下属,让其把实话和考场中发生的事情说的滴水不露,全部还原:“尚书大人,范闲背后有太子殿下撑腰,我们也没办法啊.”

原本怒气冲冲,站着叉腰骂娘的郭铮瞬间老实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你说什么?这货是太子殿下主张要换的?他说我们礼部的火烛怎么着了没有?”

礼部官员点头,又摇头:“是殿下支持监察院换的,您也知道范闲攀上了太子殿下这门皇亲,若他想摸把油水,咱不看监察院的脸色,也得看太子殿下的面子啊”

被坑钱的郭铮顾不上损失的那点银子了,气的冲到礼部官员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我问的重点是,殿下有没有揪我们礼部的毛病?”

“没有.”

礼部官员小心翼翼道:“就是小范大人威胁了咱们,说要不肯换火烛的话,那就把礼部库存的火烛都查一遍,没问题了就不换,用回咱们的。”

郭铮这下彻底老实了,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生无可恋:“去,给他们结银子,还有,把库存里的火烛都换一批,这些火烛堆积已久,恐怕是这原因让殿下不满意了。”

“是”

办事的官员走后,郭铮瘫在原地神游,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搞政绩花了很多银子,本来最近花银子的地方就多,要不然也不至于把金丝楠木和金砖卸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监察院宰了他一刀狠的,把他私人钱包都掏空了,郭铮只能安慰自己,背后的小九九没被太子发现就好,只要能傍上二殿下,以后有的是机会捞钱

“希望这投名状,我能安安稳稳的交上去”

·······

春闱第一天的考试进度过半。

饷午已过,接近太阳落山的下午,才是最热的时候。

考生们自带的水源有限,在这么热的天里,也早早喝完了。

这时候摆在考院里的水坛,就充当预备水源,要给考生们加水。

“慢着。”

范闲阻止更换水源的官兵。

李承乾就在他背后看着,刚刚他已经提点过了范闲,郭尚书说的那些诸多事宜都有可能是暗藏玄只因的陷阱,让他主持一一检查,不能闹出麻烦。

果然。

擅长用毒的范闲,一尝这水坛中的水源,就面色不对。

“大人,有毒?”

王启年凑上前去,看不出这清澈见底的水坛中,有什么异常。

范闲摇头:“那不至于,只不过坛中存放的水已久,接近腐坏,在这炎炎烈日之中,那会变质的更快,到时候考生饮用了定会腹痛难忍,影响考试。”

那位礼部小官一看又出问题了,心就悬在嗓子眼上:

“大人,何为变质呀?”

“这就不用你明白了。”

范闲招了招手,监察院一处的人就抬着水缸前来更替:

“全都换了。”

很快,监察院便换上了新鲜的水源,供给考生。

王启年凑上前来,把账单递给了范闲:

“大人,礼部的银子,都结了。”

“这帮冤大头,这下可肉疼了!”

王启年嘻嘻哈哈,可范闲把账单推了回去,看向太子:

“这几根火烛,可闹不了大事。”

“自然。”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背后有青竹姜紫妍捶背,极为舒坦:“火烛不算事儿,但火烛失火烧起来了才算大事儿,到时候二哥便能让我被陛下责罚,被百官攻讦,被百姓责怪办事不利害了学子。”

范闲和王启年脸色微变。

李承乾又提到:“之前把防火的金丝楠木和金砖换了下来,换上一点就着的普通的木料和石料,恐怕就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些人啊,坏的很.”

王启年皱眉嘀咕:“这干的还真不是人事。”

范闲重复了一遍:“说的对,二殿下干的还不是人事。”

王启年连忙低头闭嘴,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退到一边去。

李承乾点头鼓掌:“你说的对,二哥,不当人子。”

在场没人敢接话,只有青竹和姜紫妍抿嘴轻笑。

范闲凑了上去,看出太子想要报复的心思:

“殿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礼部的库房里不是还有金砖和金丝楠木嘛?”

李承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靠在青竹的身上揉肚子:“这春闱考场也没个茅厕,就让礼部把材料都运过来,现在给我搭一个茅厕。”

“金砖,楠木搭茅厕啊!”王启年都震惊了。

李承乾点头,太子上金茅厕,理所应当啊!

范闲会心一笑:“懂了,这就去办。”

想必此时得知消息的郭铮:

哇哇大哭表情包。

已老实!

二皇子府。

考场上的动静传的很快。

禁足的李承泽,最先得知他们在做什么,气的他光着脚跳到地上,险些崴脚:“这考场上的诸多细则,明明册子上没写,李承乾是怎么看出来的?”

“范无救有跟他接触过吗?”

“没有。”

谢必安摇了摇头,又补充道:“监察院在几日前把刑部牢房里的郭攸之提到了监察院大牢,曾在北齐行事的郭宝坤和范思辙近日也回了范府,或许是.”

李承泽抬手,谢必安闭嘴。

二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郭攸之是长公主的麾下。

就算是锒铛入狱,他愿意把消息告诉太子,卷入皇储之争。

这意味着什么?

李承泽看向信阳的方向,对长公主仍是没有放下猜忌的心思:

“姑姑,你到底是全心全意在帮我?还是在背地里与太子狼狈为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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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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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吃瓜太子,识破范闲假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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