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五章爱情快餐(5)
我说,错不在你从前的男友而在你自己。***谁都可能有过去,过去的恋只能代表曾经有过的感经历,这并不妨碍你现在的丈夫什么,一五一十讲给他听倒可能对他是种伤害。秘密应该锁在抽屉里,给曾经的爱划上句号。这不是欺骗而是尊重对方,要知道,对方可能也有些**不便告诉你。嫁给一个人不等于消灭了你自己,完全合二为一的夫妻是没有的。留一片空间、保留一点小秘密,女人反而会显得更有魅力。
谁也不是谁的“私有财产”,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有心,有头脑,还应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抽屉。
§§§第八节雨中萨克斯
在我工作的那所学校里,傍晚常想起一种声音,那种声音一开始是很稚嫩的,哆来咪嗦啦唏,然后就吹不下去了,又来一遍哆来咪,那声音如一磕磕绊绊的稚童,总是那么兴冲冲地寻了去,然后是扫兴而归,或是抽抽噎噎卡在那里,出不来气。
女友阿咪告诉我说,那是对面那座楼的小杨在练习吹萨克斯管,他新婚的妻子,嘘——,阿咪做了个飞的手势,到美国留学去了。
给她这样一说,我再细听那声音,便觉得那个“哆来咪”不那么难听了。后来渐渐习惯了,黄昏准时响起,天天如此,从不间断。
在那个雨后初晴的傍晚,操场上积着一汪一汪的浅水,浅水中蓄着彩虹。我踩着彩虹的影子去寻那声音,却始终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他躲在树丛里一个人吹,他已经能吹出一两段像样的调子了。细听,竟是那《吻别》。他远在天边的爱妻呵,可否听得见?
一日,我和阿咪兴冲冲地到俱乐部去玩,记得那是一个星期天,舞场上挤了许多人。几只舞曲过后,忽然有一支凄厉的萨克斯管响起,在那一瞬间,全场屏息而立,我们知道,那是小杨。我们的舞步一下子被罩在蓝冷的调子里,全场一起跟着伤痛欲绝,在雪中见了最后一面,然后是吻别……
他吹得是那样地好,连上帝听了都会感动的,可惜感动不了他那远在他乡的妻,因为她根本无法听见,在她所在的那个遥远国度里,这曲子人们并不熟悉。
以后院子里每有舞会,小杨都要来献上一曲,优雅的、懒散的那么一种神态,仿佛已经看破红尘,看淡了感,然而曲调里的那份缠绵,动的震颤,无论怎样都听得出来。他还在等她,盼她回来,然而听阿咪说,她已经很久没给小杨来信了。
有一天,院子里家家户户都围在圆桌边吃晚饭,小杨仍躲在树丛里吹萨克斯管。声音极其优雅地从楼下慢慢升浮上来,流进每家每户的窗子里,流进侣们的眼里心里手里。
记得那是最后一次听小杨吹萨克斯管了,曲子只吹了一半,就停下来,从此我们再也没见过小杨。
§§§第九节有色电话
我有一个写小说的朋友在有色金属研究院的行业报工作,他每每打电话跟外界朋友联络,总爱在电话里来这样一句:“喂,我是有色的某某某。”有天他打电话到我们单位来找我,我总机非常负责任地对他严加盘问:
“请问您是哪儿呀?”
“我是有色的。”
“什么色啊?”
“不是什么色是有色。”
我们单位的总机一听这人说话吞吞吐吐,又说什么“色”不“色”的,显然不像好人嘛,便毅然决然拔掉总机上的电话塞子,坚决不予他的声音接进来。下回朋友见到我诉说件事,我笑道:“你怎么能说你是有色的呢?你得说你是有色报的。”朋友说好,这下一定不会搞错了。
朋友下次再打电话找我,我们单位总机还是那句话:“请问您是哪儿呀?”
“噢,我是有色报的。”朋友字正腔圆地说。
这回我们总机不扣电话了,他把电话直接接我们领导那屋去了。
§§§第十节心理陷阱
女人的心像玻璃瓶子里装的水,总是很容易被摇晃的。女人的耳朵根子极软,人云亦云,对别人说的话十分在意、敏感,有时别人有意无意,随口那么一说,纯属没话找话,她却当真了,茶饭不思,苦思冥想。好久不见,有人会说“哎呀,你胖(或瘦)啦!”这类寒暄说话的人扭脸就忘,听话的人却是“听话听音”迫不及待回家就该照镜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