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撕破脸
第158章撕破脸
“哟,今天来的都挺齐,这些同僚我还真不认识。”大家都坐定之后,苏木先开口道。
“那我们就自我介绍一下吧,免得苏提刑眼生!”一个身着白衣,用纱布蒙住了半边脸的妙龄女子拿着扇子娇滴滴地说。
阎罗王也示意他们可以。
接着他们就从左到右自我介绍了一遍,除了之前苏木认出来的那几位,剩下的分别是夜叉,龙女,狐仙,辟邪。
老鱼跳浪,瘦蛟婆娑;巡行不已,尽职尽责-——夜叉。
第一个就是夜叉,他本是吃鬼的神,后来被酆都大帝收服,这才成了地府的鬼差,现在负责冥都内的所有方位事宜,可以说他就是古代的禁军统领。
夜叉本来有很多种类,有空行夜叉、地行夜叉等等。[1]
空行夜叉长两个翅膀,能在空中飞行,千变万化,有时现红色,有时现蓝色,有时现黄色,不管是什麼颜色,都有一种黑暗的光,这光非常厉害。他的身体,有时变为人身兽头、或牛头、或马头,总之,令人骇怕,他喜欢给人添麻烦。[1]
地行夜叉,更令人骇怕。他的头发冒绿色的火焰,高达数丈,像蜡烛一样燃烧。他的眼睛一个生在顶门上,一个长在下巴上,形状怪异,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半月形。他的鼻子,一孔朝天,一孔向地,好像蜗牛的触角,有时伸出,有时缩回。他的耳朵,一个在前边,一个在后边,他的形状太恐怖了,令人见了以后,吓得全身发抖。他不喜欢帮助人,专门喜欢散殃害人。
很明显眼前这位大人是地行夜叉而且是男性,不过与一般地行夜叉不同,他长得很是帅气,有一种邪魅的感觉。“夜冥寒!”他冲着苏木行了一个适当的礼,苏木同样回了一个,“夜大人,您好!”
“我叫龙女。”一个长着龙角的女孩子主动说道,“我负责主管十八层地狱之外恶鬼的教化事宜。”更令人奇怪的是,因为她就坐在苏木身边的缘故,她竟然对苏木伸出了手。苏木很是奇怪,这明明是人间的礼仪,为何她会知道?
看着苏木的奇怪的神色,龙女明白过来,“想当年在我还没有成仙之际,我曾经去人间游历过两年,所以对于人类的规矩比较了解。苏提刑也是来自于人间,所以一时间我就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苏木点头表示了解。
“哎哟哟,好了,你那点事就不用说了。”刚才那个说话的白衣女子又开口了。其实苏木对她也十分好奇,其他几位从他们的外表穿着都能大致猜出来一点,唯独这位,苏木怎么也看不出来她的真实身份。
那女子看到苏木在盯着子,站了起来,笑着站了起来,走到苏木的身边,没有说话,“唰”地一下四条条白色的尾巴窜了出来,怼到苏木的面前,“怎么样苏提刑?这次能猜出奴家的真实身份了吗?”
苏木靠到椅子的靠背上,原来是只小狐狸。
“奴家名曰胡剑花,只负责这地府的女鬼!”这狐仙的名字刚听起来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仔细想想就能拼出其中的味道,因为苏木想起了一个词,胡霜剑花。“想必胡大人最擅长的便是剑法吧?”苏木问道。
“你怎么知道?”那狐仙奇怪地问。
“呵!我从胡大人的名字里猜的。不知道胡大人的名字是哪位高人取的。”苏木笑着回答,“我师父赐给我这个名字。您还真是挺厉害的,竟然从一个字就能猜出来这些。”胡剑花轻声地说。苏木没有再说话,而是回想着有关于这狐仙的故事。
这狐仙与别的官差不同。其他人要么本身就非常有背景,比如刑天那样的,他自己就是上古大神。要么就是出身很好,比如牛头马面,还有黑白无常,用咱们的话来讲,这就是地府的本地人,肯定会受到优先照顾;要么就是那位本就非常厉害,比如战神二郎神,他的一切全都是自己拼出来的。
可是这狐仙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本身出身很不好,狐狸修炼成精,本身肯定也没有杨戬那样的天分,至于她的师父,苏木更是从来没有说过,所以她的背景肯定也不行。她能够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精混到现在地府十大阴司之一的官差,必然有自己的手段。
这胡剑花也来自古代,当年从一个小狐狸好不容易修炼成人形,后来依靠着吃人来修炼。直到碰到她师父,从此专心修炼。但是当时正值人间的道统家族崛起,对人间的所有邪祟之物进行了大清洗,她和她的师父都被牵连其中。
一场大战过后,胡剑花和她的师父从此消息。据当时记载,她的师父在那场战役中受了重伤,必然命不久矣。而后来胡剑花再出现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样子,她的实力已经变得非常高强,强到在人间已经处于最顶峰。
实力高强的她虽然没有在人间大开杀戒,但是她一个个找上当年围剿她的家族,名义上是上门挑战,但是当年被她挑战的那些道统家族的人多半都被她废了,那都是家族中阵中的中坚力量,失去他们这个家族也就等于废了。
后来七大家族还是忍不住了。其中四大家主联手,配上一共上百名高手,势必要把她一举歼灭。胡剑花固然实力再高强但是始终寡不敌众,就在那生死存亡之际,一位当年地府的掌事人出现救了她。
那位掌事人当时看上了胡剑花对女性灵魂强大的控制力,要她去地府当一名官差,以此将功赎罪。那几位家主不好驳了这位大人物的面子,再加上他反复保证绝对不会让胡剑花在胡作非为,这才就此作罢。从那之后地府就多了一位专门管理女鬼的鬼差,也就是狐仙。
这些都已经是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
苏木对于她这比较又传奇性的故事还算清楚,所以就是这样他才不敢面前这个冲自己笑的女人放松警惕。
说不定她是最想害自己的一个,毕竟苏木的家族也是道统家族,大家都知道。而说到底当年就是道统家族直接导致她师父的死亡。虽然现在的她对于当年的事只字不言,而且这么多年她也一直遵守着当时的约定,但是谁也保不准她心里还有没有仇恨。
这么想着苏木对于她又多了个心眼。
最后一个还没有说话的看起来就很粗狂了,其他鬼差虽然大部分都不是人类,但是至少都会变化出一个比较像人的造型,但是他就是个另类。他整个就是一个神兽的造型,除了身上穿着的一衣服。
他的头发就像是卷曲的祥云,手掌也是兽爪的样子,体型也比较巨大。
“辟邪!”只说了这两个字,他就不再吭声了。整的苏木也是一脸的懵逼。
突然之间苏木收到朱画的传音,“他就是主观地府人事调配的官员!”苏木听完不禁
又看了他两眼,当初的那个叛徒原来是他派过去的吗?
“好了!该认识的也都已经介绍完了,相比苏提刑也都该认识了吧?”上边的阎罗王叫停众人。
“是!”苏木拱手,“属下相信我们一定能够一起把地府管理的更好!”
阎罗王没有接他的话,气氛安静了好一会儿,苏木轻咳了一声,“不知阎王大人发布地府令召集属下到这里究竟是所为何事?”
“事情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特意劳烦诸位大人走一趟了。”阎罗王一挥手,就在这一瞬间,苏木突然发现在周围的暗处多了很多强大的气息,一出现就蓄势待发。这果然是因为那件事吗?
“苏提刑啊,你的爷爷魏老提刑去世了有四年了吧?”阎罗王反问起苏木。“回大人的话,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四年了。”
“怎么样?这四年来过得还习惯吗?工作还有生活方面,”他就像在跟苏木谈心,不过苏木可不认为他真的是关心自己,恐怕他的目的还是在套自己的话,“很习惯。毕竟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属下虽然很思念爷爷,但是也明白我的任务是负起自己的责任,保护好地府这方土地。要是阴司提刑官的名声砸在我手里,那将来等我死了,我相信我爷爷也不会放过我的。”
阎罗王听完他这看似真诚的话,脸上却没有一点高兴地表情,反而笑容渐渐凝固,“苏木啊。我真心为你说的这段话感到高兴,如果它来自于内心的真实想法的话。可是你要明白人鬼毕竟有别,你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你爷爷,不管他生前有多风光,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们已经不再一个世界了,你明白吗?”
“阎罗王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属下真的有些听不明白,还请大人明示!”苏木还是装听不懂,反正这个时候必须要装傻充楞,苏木也不是三岁小孩,随便三两句就被套出实话来了。
“阎王大人,看样子苏大人是不愿意承认了,那还说什么?直接把人给带上来吧?”夜冥寒这个时候说话了。
阎罗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带人上来!”夜冥寒大喊了一声。
接着两个鬼差带了一个人上来,那人身上都是伤痕,手上脚上都拷着锁链,等到那俩鬼差把来着的头给揪了起来,苏木和朱画差点没当场暴起,这被困起来的人不是仇罗刹还能是谁?
仇罗刹受了很重的伤,应该是遭受了言行逼供,他的嘴里塞着一块布,现在已经失去了意识。
“看样子苏提刑认识他啊?你知道他是谁吗?”夜冥寒问苏木。
苏木还没说话,感觉到朱画瞪了自己一眼,冷静了下来,“夜大人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底下的是哪个人物我又怎么会知道,本官不认识。”
“哦真的吗?您要是不认识,那您刚才那么激动干什么?”夜冥寒继续逼问。
“呵呵,本官感受到这人的气息有些不一般,这才表现出来一点,怎么,难不成你还有疑问吗?”苏木冷漠地说。
“你!”
“好了!”阎罗王打断了他,“苏木,这个人名叫仇罗刹。三百年前是地狱军前锋大将。在那次地府跟修罗族的战争之后,就被调去看管一个神秘的空间,那个空间名叫灵魂世界。”
“什么灵魂世界?”苏木还是装作迷茫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破绽。
“这灵魂的世界顾名思义,就是灵魂生活的世界。那是当年的酆都大帝用无上神通开辟出来的一片独立空间。所有在地府供职的官员在死后,他们的灵魂都会被送到那里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哦!”苏木点了点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阎罗王反问道,“据可靠情报,五天前,你跟赤鬼将军曾经前往那个世界秘密会见你的爷爷,也就是已经死去的魏老提刑。我们已经从仇罗刹的嘴里问出来,确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你到哪里去做什么?”
“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那个世界,我去那里做什么?”苏木还是死不承认。
“还和他废话什么,阎罗大人,先抓起来再说。”夜冥寒站了起来,已经准备动手。
阎罗王挥手示意暂停,“苏木,现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具体的证据,你就是装傻充楞也没用。你知不知道私自进入灵魂世界是死罪一条,灵魂也要经历无数磨难,最后永不超生。现在你还是尽快承认,争取宽大处理。”
“呵呵!”苏木笑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装下去确实也没意思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去过那里找过我爷爷。不过我找他是为了确认一件事,跟现如今地府战争有关的事。”
“什么事?”阎王直接问。
“这个恕我不能相告,你们要是想抓我就尽管动手吧!”苏木现在对于这地府的很多人物都存在着一缕,自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