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魔主
九黎轻叹一声,表情有些奇怪。
“主人?什么主人?”
白袍男子一脸茫然,显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呵…”
九黎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多语。
就在这时,白袍男子突然脸色狂变,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是…是蚩尤?”
天呐,白袍男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并不是因为有这些超乎现实的东西存在而崩塌,而是因为两个字,蚩尤。
这个名字放在上古,那可是无敌的存在,要不是人皇黄帝拼着自己的性命拉着蚩尤一起死了,不然有没有现在如此发达的科技社会都难说。
那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啊,除了黄帝,谁能抗衡?
可是,蚩尤不应该和黄帝一起死了吗?
“不可能,蚩尤早就被黄帝杀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白袍男子歇斯底里,对着九黎怒吼。
不是他失态,而是蚩尤这两个字对他的震慑力实在是太大了,那可是让九黎这等人中豪杰都心甘情愿跟在他身后打江山的人啊,怎能让人不失态?
“哈哈哈,那等存在,启示你能揣测?只要我计划完成,魔主就会降临人间,带领我等,再战辉煌!哈哈哈!”
九黎说到蚩尤的时候,明显开始变得兴奋起来,话也变多了,仰天狂笑。
“不可能…不可能…”
白袍男子疯狂摇头,连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现在可真的像条狗,听到我魔主的威名被吓成这样也不能怪你。”九黎轻蔑的笑笑。
“不可能!”
白袍男子怒吼一声,怀里拔出一把铜钱剑,一瞬间黄光闪耀,猛的朝九黎刺去。
“噗呲…”
九黎并没有闪躲,他居高临下,低头看向白袍男子,轻声说道。
“你可真像条狗啊,你不配我出手,等我魔主降临,战乱人间吧不是!”九黎敞开双手,无比狂热。
“噗呲…噗呲…”
白袍男子像疯了一样把剑拔出来,又插了进去,直到把九黎捅成了马蜂窝,才停了下来。
九黎身上飘起阵阵白烟,然后消散在空气中,消散前的那一个蔑视的眼神,近乎让男子疯狂。
…
黑暗的空间里,白骨王座上,九黎坐在上面,手里摇晃着一个头骨做的红酒杯,里面盛了一点鲜血。
他轻轻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抹邪异的微笑。
“钓鱼失败了啊,有趣…”
…
男子有些颓废,坐在我的边上。
九黎消散的地方无中生有多出了一团血线,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全部钻进我的体内。
我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圆润,充满着水润,头发也开始疯狂生长。
视觉,听觉一点一点回归,手脚也不再麻木,可能是因为经历了大起大落,太累了,于是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
我的精神在黑暗里游荡,游荡,毫无目的的游荡,永无止尽的游荡,居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光芒,我饥渴难耐,疯狂朝明亮处游去,然后钻了进去,眼前顿时一片明亮。
…
我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眨巴了两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较寒酸的木房顶。
我木讷的睁着眼睛,就这么看着屋顶,有些迷茫。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一系列问好出现在我脑海里,然后瞬间化为一根根利刺,插入我的脑海。
“啊。”
我抱着头,痛苦的哀嚎,想起来了,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
“主人,你醒啦?”
在床边打瞌睡的青儿听到响动,猛的睁开眼,跑到我的床边,然后拿了一块毛巾覆盖在我的额头。
冰冷的感觉袭来,头痛一下子缓解了许多。
“青儿?你怎么在这?诶?我怎么在这,我怎么还活着。”
我说着说着,忽然抬起了自己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我热泪盈眶,如果我还活着,身体还是那样子,那真的是活的煎熬。
青儿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白袍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夜行,你醒了?”
我闻言,转头,看向他,有些疑惑,并不知道他是谁?
“哈哈哈,不认识我了?你这小子这么健忘的?”
白袍男子开怀大笑,坐在床边,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如果是别人,我早就翻脸了,可是被眼前的这个白袍男人摸了一下,我竟然根本没有丝毫的方案,反而有点享受。
一股源自于血脉的亲近感油然而生,不禁让我热泪盈眶。
不要误会,并不是亲情的感觉,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哎哟,小白夜行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哭鼻子!”
白袍男子哈哈大笑,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告诉我…”
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眼泪却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爱哭鼻子…”
白袍男人一脸无奈,然后指着他的头发和胡子,说到。
“看见了吗?我的头发,胡子,都是因为你而白的,你现在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我听完一愣,然后脑海猛的一阵,记得很早之前,我听我爸说过,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注定是个夭折的命,可是却有一个云游道士帮助了我,逆天改命,而他却满头黑发便白发。
我一瞬间就站了起来,朝眼前的这个男人跪了下来,连续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并不怕他在骗我,而且他也不可螚骗我,那种源于血脉的亲近感是不可能会弄错的。
是他,帮我逆天改命,让我有了之后的精彩人生,对于我来说,这是我生命中最大的贵人,可以说,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夭折了,哪里还有现在?
所以,他值得我如此郑重的磕头,以最大的礼去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