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叫我什么
站在床边,盯了双眸紧闭,似乎睡着的男人半晌,梁浅转身朝卫生间走了。
顶着大太阳跑了一天,身上又被泼了饮料,黏腻腻的,梁浅真的很想洗个澡。
可是,这不是她的房间,洗澡太不合适,梁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洗了个脸刷了个牙,简单的清理了下身上被饮料洒过的肌肤,她用温水洗了一条毛巾出来,准备给汪泽深简单的擦一下。
梁浅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微微俯身,将手里的湿毛巾,轻轻的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可还不等她擦拭,那双紧合的双眸,在她眼前,一下子就睁开了。
“......”他突然这样一醒,把毫无准备的梁浅惊了一大跳。
梁浅与他深沉的眼眸对视着,慢慢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我刚......刚刚打算,给你擦擦脸。”
她赶紧往回收自己的手:“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擦吧。”
可她的手也就刚从他脸上离开,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了。
“......”梁浅怔了一下,下意识在他掌心扭动。
很快,她被不容置疑的力量,狠狠的拉扯住了。
梁浅被扯的,立即扑在了男人的身上。
趴在他结实的胸口,梁浅下意识的反抗了一下,手腕在他的掌心扭动:“你先松开我......”
可话还没说完,男人一个利索的翻身,快速的将她压在了床上。
快的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酒香味儿从男人的口鼻中往外扑洒,像是长着腿一样,无孔不入的往梁浅的感官钻。
梁浅一滴酒都没沾。
此刻,只是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酒味儿,都要醉了。
脑袋昏胀,脸红心跳,浑身燥热。
这时,她也终于嗅到了一丝危险。
梁浅的手腕,在男人手掌中挣扎的更厉害:“汪泽深,你喝醉了,你快松开我。”
“快松开我。”
“汪泽深?”俯在她头顶的男人,对这个称呼很是不满,蹙着眉,紧盯视着她。
嘴上有些讨价还价:“你是我女朋友。”
“连名带姓的叫我,是不是太生分了?”
“......”他醉成这样了,还能和她计较这个?
梁浅的眼睛瞪大,被禁锢在头顶的双手挣扎了两下。
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顺着喝醉的人说:“......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男人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梁浅在他深沉的眼眸中,心跳的越来越快了,气息越发的凌乱。
她有种等待审判的煎熬感。
过了很久,压在身上的男人,紧抿的薄唇才重新开启:“你觉得你该叫我什么?”
“......”啊?
这球这个时候还能踢回来?
梁浅眼睛圆瞪,嘴巴微启。
视线下意识在他脸上打量着。
半晌,梁浅试探性的问道:“你真的喝醉了?”
喝醉的人,脑筋还能这么清晰?
她心里微微有些怀疑。
汪泽深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摇了摇头,舌头这时听着,微微有些打结:“我没醉。”
“......”他说他没醉。
是不是有那句话,喝醉的人才会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常常会说自己醉了。
他说反话,是醉了?
梁浅继续审视着他。
但她这种经验太少,她怎么分辨的出来。
打量了眼前的男人好半天,梁浅也没分辨出来他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应该是真醉了吧,喝那么多酒。
梁浅只能依靠常识给出了答案。
不过,不管醉没醉,这种交谈方式对于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况且他还喝了那么多酒。
梁浅的小心思动了动,看着他哄道:“好,你没醉。”
“你喝了那么多酒,是不是口渴了。”
“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她又挣扎了两下被遏制住的手腕,夹着嗓音与他说话:“你先松开我嘛。”
“我帮你倒水去。”
“嗯,渴了。”男人的目光向下移,落在了她红润娇嫩的唇瓣上。
“是吧。”梁浅蓦然一喜。
她几乎觉得自己改变眼下的局势了。
但是,嘴边的笑还没扬起来,男人沉下了头,压在了她的唇上,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梁浅的眼睛一瞬间睁的滚圆。
终于明白他说的渴,是怎样一个渴了。
早知道她就不提这一茬了。
梁浅后悔莫及。
醉酒的男人,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动作霸道且用力的撬开了她的唇舌。
大有一股攻城略地,据为己有的感觉。
梁浅反抗了,抵挡了,挣扎的像一条待宰的鱼。
可她的力气,哪里能和身强力壮的汪泽深相提并论。
她累的半死,丝毫也没影响身上的男人,他心无旁骛的亲他的,他湿润的唇一点点偏离她的唇,往她敏感的耳垂移进,将她的耳垂卷入口腔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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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酥麻感立即席卷了梁浅,她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男人似乎知道这里是她的死穴,反复的流转于她的耳畔。
梁浅挣扎的动作愈发小了,喘息声加重,下意识舔了舔绷紧的唇瓣。
一直注视着她表情的男人,面对女孩儿如此诱惑的动作,更加煎熬难耐。
一路沿着她白腻的耳根,流转于她同样敏感的细白颈子上,深吮啃咬,禁锢着她手掌的手悄悄松开了她,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揉捏。
梁浅身子彻底软了,大脑也开始不清晰,竟然对‘禁果’产生了好奇,也生出了一股叛逆的心。
但她还尚有一丝理智,理智与叛逆打起了架。
汪泽深在她脖颈辗转反侧了许久,上移,去轻啄她的脸颊。
在她耳畔耳鬓厮磨:“你该叫我什么?”
梁浅缩着脖颈,紧抿着唇不答。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汪泽深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廓放在口中厮磨:“宝宝,你该叫我什么?”
“说啊,该叫我什么?”
梁浅的身上,还穿着刚才见客的黑色吊带及膝纱裙。
他逼问了许久,女孩儿的嘴始终像河蚌一样严,就是不肯说。
汪泽深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将她肩头的蝴蝶结扯了下来,他低头往下探去,用唇舌去描绘她的锁骨。
梁浅的心要从胸口中跳出来了,被他磨得难受,意志濒临崩溃。
她低低的开口,语气带着求饶:“......宝贝?”
“嗯~宝贝,该叫你宝贝~”
她这话一出,埋在她胸口的男人笑了,用手指继续撩拨着她:“也算。”
“还有呢?”
梁浅被他掐的难受不已,有点想哭。
“......还有,还有什么?”她实在想不到。
“宝宝自己想。”
他深吮着她的锁骨,手探入了她的身后,将裙子的拉链一点点拉了下来。
蜂腰削背,饱满圆滑,含苞待放,欺霜赛雪。
汪泽深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激烈的跳动了起来。
喉结滚动,他的唇再次凶猛的压了上去。
梁浅躲了两下,抽出空隙呜咽道:“......深哥,深哥对嘛?”
她记得,他以前让她喊过‘深哥’。
‘宝贝’不对,‘深哥’总不能不对吧。
“深哥,深哥,啊......”
但是,汪泽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她叫自己什么。
他的眼睛,手,所有的心思全在身下的娇躯上,徘徊辗转。
一波又一波的热浪朝梁浅袭来,几经风雨,她情不自禁的抱着了他,闭上了眼睛。
见她不再排斥,汪泽深伸手扯下了身上的T恤,再次俯身压在了女孩儿娇娇软软的身体上。
“宝宝,你该叫老公。”
汪泽深在她的脸颊上亲了又亲,吻了又吻。
用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时不时轻碰上她柔软的唇瓣:“叫声老公来听听。”
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喘息声,咬着她耳朵的温柔笑意,引诱的梁浅彻底沦陷了。
她修长的双臂抱紧了他的脖颈,将被亲的红肿的唇凑到他耳边,哑声叫道:“老公~”
汪泽深侧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颈,在她脖颈反复舔舐吮吸,深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声‘老公’叫下去,梁浅心里隐隐约约有感觉会发生什么,甚至,她还有一丝的好奇与期待。
但是,当他动作不断递进,要将裙子从她腰上拽下时,她还是摁住了裙子。
梁浅不断的对男人摇着头,用凄凄惨惨的声音拒绝他:“不要,不要,我害怕,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对不起,你放过我吧,我不想要了......”
说着说着,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眶中飚了出来,连续不断的往下淌。
她鼻尖瞬间就红透了,说不出的可怜凄惨。
箭在弦上,要隐忍着不发。
汪泽深自问自己不是圣人。
他不死心的亲吻她,安抚她,一遍又一遍的撩拨她。
但是,刚才还见效的引诱,此刻,是一点都不见效。
相反,还有愈来愈糟糕的趋势,小姑娘越哭越凄凉,哽着嗓子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刻,汪泽深也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真是强人所难的恶人。
他赶忙收住了所有的动作,拉过床上铺的空调被,将她从脖颈处遮了起来。
汪泽深隔着空调被紧紧的抱住了她,将她被泪水打湿的发丝从脸上拨开,用指腹轻擦着她滚烫的眼泪,轻柔的哄着她:“宝贝,别哭了,你瞧我不碰你了,真的没有在碰你了。”
“别哭了,快别哭了。”
“你明天还要参加活动,那么多机位,眼睛若是哭肿了肯定不好看。”
“乖,快别哭了。”
他在她眼尾吻了又吻,继续用指腹擦着她流下来的眼泪:“乖乖,快别哭了,真的不碰你了,你看我都把你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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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不断细心安抚中,梁浅终于停止了哭泣。
她双眼含泪的看着面前,神色焦急的男人。
嘴巴撇了又撇,梁浅沙哑着嗓子对他道歉:“对不起。”
是她的错,她根本没做好准备,却还不长记性的和他亲密,给了他进行下去的错觉,却在关键时刻又叫停,让他们彼此都这么尴尬。
梁浅顿时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真的对不起,是我没做好准备,我对不起你......”
“你没错,不是你的错。”汪泽深用指腹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安抚她:“你不要自责,是我的问题。”
“是我太心急了。”
“绝对是我的问题,是我只顾着自己一时舒爽,忽略了你的感受。”
“宝宝,你别自责,你这样越自责,我倒是越难受。”
汪泽深这话不是哄她,是真的自责。
梁浅深吸了两下鼻子,含泪的双眸在他微颦的眉头上移动:“你真的这么觉得嘛?”
“不会觉得我茶,是我故意吊着你?”
她很怕他会这样想。
但她不是在吊着他,她心里是真的怕。
她不知道裙子脱下来会发生什么,从小到大,妈妈一再的嘱咐她,不到结婚,身上的内衣不准脱,她突然怕真的脱下来,真的把自己交出去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妈妈。
梁浅的心里复杂极了。
“不是,绝对不是。”汪泽深轻摇着头:“你美好,单纯,聪明,真实,在我心里,你就像个完美的小仙女一样。”
“谁茶你都不可能茶。”
“别胡思乱想。”
梁浅将两条胳膊从被子中伸了出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颈:“谢谢你。”
“真是傻丫头。”她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却还对他道谢。
汪泽深手指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心里对她的怜惜更甚。
梁浅抱了汪泽深大概半个小时,渐渐的控制住了情绪。
轻松下来后,她决定去卫生间洗一下。
但是,当她从被窝里拉起裙子想穿上时,她的脸都要绿了。
因为,她的手指从一端直接穿到了另一端。
她抱着被往里看去,那条仙气飘飘的裙子废了!!
看她脸又僵硬了,汪泽深又变得小心了:“怎么了?”
梁浅的目光,从男人结实有型的上半身停留了一息,僵硬的移开了视线。
她无声的咽了下嗓子:“......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吧。”
他早知道了。
只是,他的衣服,他现在也找不到。
汪泽深脸上有些尴尬:“不知道甩哪里了。”
“可能......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