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斩草除根
第272章斩草除根
桑思看着一脸期待的老爷子和施雅云,轻轻点了点头。
老爷子心里燃起希望,“你快说,是哪个畜生买通司机杀害你爸?”
桑思睁着乌黑干净的大眼,小奶音脆生生地说:“爷爷,那两个畜生就是你的大儿子和三儿子。”
老爷子:“........”
老爷子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你的意思是说,老二出事,是老大和老三干的?”
桑思点了点头,“是呀,大伯和三叔觉得他们是因为爸爸才被赶出家门,所以想要除掉他,这样爸爸以后就再也不能威胁他们了。”
“混账东西!”老爷子怒吼一声,“亏他们下得去手!”
桑思歪着头,“他们都能杀掉四叔叔了,杀掉爸爸也不算什么。”
老爷子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又想到因为桑坚钊去世的老四,心脏顿时涌起一股撕裂的痛。
他们毁了老四还不够,现在还要毁掉老二!
这回老爷子是真的动怒了,手里的拐杖重重磕在地上,仿佛有种地面都跟着震动的错觉,“去把这两个不孝子给我抓过来!”
管家不敢再耽误,连忙带着人就要去找老大和老三。
这时一只小手忽然抓住了老爷子的衣角,桑思仰着小脸说:“爷爷,你就算把大伯伯和三叔叔抓过来,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施雅云附和道:“是啊,爸,大伯和三叔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买凶杀人的罪行,难不成说桑思有特异功能,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这话说给警察听,别人也不会相信的。”
老爷子这才从刚才的震怒中冷静下来,他手上没有证据,就算质问老大和老三,这两个不孝子肯定也不会承认。
“他们不承认,难道我们就不知道是他们干的?”老爷子拍着桌子,话里带着火气。
桑思奶声奶气地说:“爷爷,孔子说过,抓人要师出有名,只有你能抓到大伯伯和三叔叔的现行,他们才没办法狡辩。”
老爷子瞥了她一眼,“现在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那两个小子怎么会傻到主动暴露。”
桑思拍了拍小胸脯,“我有办法!”
说完桑思让老爷子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老爷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还是思丫头你有办法,就按照你说的这样做。”
施雅云看两人打哑谜,一头雾水地说:“爸,你和思思在说什么呢?”
桑思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妈妈,晚点你就知道啦。”
此时此刻,桑坚钊和桑庆民正在包厢里庆祝桑正雄出事。
桑坚钊喝得醉醺醺的,脸颊泛红,笑着说:“老三,还是你聪明,让这个司机伪装成酒驾去撞老二,现在就算警察介入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桑庆民勾起嘴角,“谁让老二的女儿多管闲事,要不是她,老爷子能知道我让医生在降压药里下毒吗?这都是老二自找的。”
一提起桑思,桑坚钊火气也上来了,“可惜当时那小丫头片子不在车上,不然连她一起收拾。”
桑庆民安抚道:“大哥,一个小屁孩而已,以后你还怕没机会下手吗?”
桑坚钊听了这话,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倒是老二那里,虽然他受了重伤,但是我问过医生,还是有醒过来的机会的。”桑庆民眯起眼睛,“要是被老二醒过来,事情就麻烦了。”
桑坚钊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不是都说了,老二被撞得很严重?就算他再命大,也不可能醒过来,你就放心吧。”
他已经笃定桑正雄躲不过这一劫,已经在畅享以后的日子了。
“到时候老二要是没了,老爷子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我们了。”
桑庆民想到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桑庆民的手下急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着急,“不好了,出事了!”
谈话猝不及防被打断,桑庆民脸上浮现出几分不悦,“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手下喘着粗气,“我......我刚刚听说,桑正雄醒过来了。”
桑坚钊脸色一变,一把拍桌而起,“你他妈说什么?”
桑庆民面色难看,直直望着手下,“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你说谁醒了?”
手下咽了下口水,“是,是桑正雄醒了。”
桑庆民和桑坚钊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见了慌乱和惊讶。
老二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桑坚钊兴师问罪地说:“你怎么回事?不是说老二伤势很严重,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的吗?”
桑庆民面色凝重,看向助理说:“你现在马上给医院的医生打电话,看看到底是不是桑正雄醒了。”
助理应了下来,连忙给医院打电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只能看见助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挂断电话,小心翼翼对桑庆民说:“我问了医生,说桑正雄的确是醒了。”
桑坚钊反应最大,“靠,老二真是命大,居然这样都不醒!”
他看向桑庆民,“那现在怎么办?要是让老二醒过来,我们以前做的不都前功尽弃了?”
桑庆民若有所思,“你说得对,不能让老二就这么醒过来。”
桑坚钊眯起眼睛,“那你的意思是?”
桑庆民看向他,眼中有一抹厉色闪过,“找人做掉他。”
桑坚钊心里一震,“你是说,现在派人去医院?”
“那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桑庆民说:“老二已经被袭击过一次,出院之后肯定会有所防备,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趁他还虚弱的时候赶紧解决掉他。”
桑坚钊有些不放心,“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桑庆民沉声说:“怕什么?只要把老爷子他们支开,到时候再制造他意外身亡的假象,谁能知道老二怎么死的。”
他这么说,桑坚钊才放心了些,看着桑庆民出门去打电话。
深夜时分,医院走廊静悄悄的,安静得落针可闻。
随着吱呀一声,重症监护室的门从外面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黑色影子瞬间移动进来,从里面关上了门。
男人轻手轻脚来到床边,看着病床上微微隆起的弧度,他从口袋里拿出刀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下一秒,男人举起刀狠狠地刺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