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的娜塔莎(8)
事。***我觉得你们这些中国人的名字太拗口了
,我们的战士总记不住。给你们每个人都起
一个俄语名字好吗?”庞天德说:“可以,
不就是个名吗。”
娜塔莎笑道:“名字我都起好了。庞天德,
你叫瓦洛佳。赵顺子,你长得太小了,叫小
彼得。丛胡子,你叫斯切潘。关大个子,你
叫萨沙……”
开始进入正规训练了,大伙每天除各项技能
操练之外,还要上文化课,老师由娜塔莎兼
任,她教俄语和做特工的有关知识。上午,
大伙坐在教室里听娜塔莎讲课。娜塔莎站在
讲台上说:“同志们,在课堂上,你们必须
称呼我教官——娜塔莎教官。好了,现在我
要教你们俄语。你们没有很多的学习时间,
我们就从常用的俄语单词和简单的会话开始
。”
庞天德蔫儿坏,他捅了捅赵顺子,自己不出
头。赵顺子站起来说:“娜塔莎教官,俄国
话我会一些,你听啊!”念顺口溜,“跨过
黑龙江,说话毛子调:握手叫都拉屎,好是
哈喇子少,面包黑列巴,水桶维达罗,军官
戈比旦,士兵骚达子,礼拜天袜子搁在鞋里
,谢谢就是死吧睡吧,再见是捣死你大娘,
俄国是鲁斯给,中国是给大爷……教官,我
说的对不对?”大伙笑得前仰后合。
关大个子说:“教官,你是戈比旦,我们是
骚达子,一个戈比旦领着一群骚达子,太有
意思了!”丛胡子嬉笑着说:“中国是给大
爷,娜塔莎教官,给大爷啥啊?拿出来吧!
”娜塔莎生气了:“小彼得,你这个捣乱的
家伙,你把世界上最美好的语搞得一塌糊
涂!还有你们,不许胡闹!”
庞天德站起来装好人:“顺子,这是严肃的
课堂,你咋能胡说八道?说啥礼拜天袜子搁
在鞋里?袜子不搁在鞋里,还能揣到兜里啊
?臭不臭?最可恨的是,你还要捣死人家的
大娘,人家大娘咋惹着你了?为啥要捣死人
家?还有你们大伙,瞎起啥哄?还问娜塔莎
教官给大爷啥,给啥?要我说,应该给你们
一个人一个大耳刮子!都坐好,听教官讲课
!”大伙乖乖地在座位上坐好。
娜塔莎倒是没有火,她笑着说:“好了,
你们这些调皮的学生,我们继续上课。其实
,小彼得说的那些俄语,都是你们给中国化
了,准确的音应当是这样的……”娜塔莎
继续讲课,教大伙念单词,“中国,给达伊
斯给,中国话,给达伊斯给伊兹科……”大
伙七长八短怪腔怪调地朗读着,有的战士聊
天,有的偷偷抽烟。娜塔莎一边领读,一边
敲敲打瞌睡人的脑壳,扯下抽烟人嘴里的卷
烟。庞天德像个小学生,背着手,大声认真
地朗读。
娜塔莎教了一会儿问:“同学们,还有什么
不明白的吗?”庞天德举手:“娜塔莎教官
,我可以提个问题吗?”“瓦洛佳,当然可
以。”“你刚才说,在俄语里,妇女叫马达
姆,对吧?有个问题,为啥马达姆结婚之前
都很苗条,腰是腰,腚是腚,可结婚以后都
胖得像酒桶一样,个个像抱窝的老母鸡?”
娜塔莎尴尬地耸肩:“这个,这个我也搞不
明白。”
庞天德说:“是不是她们嫁了人之后,就不
爱美了,胡吃海塞,所以个个吃成大胖子?
”娜塔莎连连摇头:“不,不,你说的不是
事实。我们的妇女都很爱美,她们在饮食上
都很节制,她们胖起来,也许是因为气候和
水土的关系,也许是人种的关系。”
庞天德说:“哦,你说的也许有道理。那你
以后要是结了婚,会不会也能胖成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