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六章爱情快餐(1)
第一节爱嘭恰恰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我认识的几乎所有男性同胞都对跳舞这种事提不起精神来,当然也有个别“精神贵族”、“舞蹈皇帝”除外,大多数男同胞钟于足球赛,或者对拳击之类的一点也不优美的事爱得要命。***
我常听我的父辈们五六十年代的老大学生们说什么“爱嘭恰恰”,老伴儿居然是当年跳舞跳上的。现在这种事可就难找喽(婚外恋除外),多半是姑娘小伙儿兴趣投合,这样才能凑成一对儿。这被称之为“互补型”的爱,我认为是一种“动态平衡”,所以尽善尽美。
朋友琪琪和阿蓝,就是这样一对。
先和琪琪认识的,我俩曾经住过一个宿舍。后来就有了阿蓝,一个白净而又修长的帅小伙。别人先拿来照片,指着一个年轻而又俊美的大男孩的脸说:“这是阿蓝。”
琪琪一向崇拜阿兰·德龙,一看模样还真差不到哪去,于是跟介绍人说了三遍“我同意”然后就大叫“赵凝啊你把我口红放到哪儿去啦?”
迷上跳舞那还是去年春节的事。对于跳舞,我和琪琪看法一致,大学里跳的那种“饭堂舞”那不叫舞,现在跳的这种地面透亮水滑的“舞厅舞”才叫艺术享受呢。女人跳舞跳的是环境、气氛和音乐,其次才是跳“人”,有好音乐好气氛时,女人拉着女人的手都想翩然起舞的。
我们把这种想法跟琪琪新婚的丈夫阿蓝一说,阿蓝立刻挠挠头皮道:“看来,我也得进个舞蹈训练班才行喽?”
实际上我和琪琪都是“高级班”训练出来的“尖子学员”,那时琪琪正在热恋,阿蓝每天来接,风雨无阻。而我的那位大高个男朋友则因阿蓝的“爱心大行动”而退居二线,每天躲在男生宿舍里大看武侠,把我像邮包一样托给琪琪的男友一并捎回来。每当夜色阑珊,阿蓝就一左一右地带着我们俩个长裙女孩很神气地往回走,边走边吹牛:“要是遇上坏人,我一个顶俩!”
“高级班”一结束,琪琪就当真嫁给了好汉阿蓝了。就在我和琪琪准备在幽雅的舞厅里大显身手的时候,琪琪那位“绿林好汉”却在软绵绵的音乐里昏昏欲睡。“这人真没‘胞’!”琪琪说,“阿蓝你不如先回家打个盹儿,十点半钟准时在门口接我们。”阿蓝立刻如获大赦,回家赶着看现场直播足球赛去了。
后来我和琪琪都忙了起来,我忙于把自己表过的几个爱小说“捏”成一个连续剧剧本,而琪琪则考上一家电视台当记者,我俩好像太阳月亮似的忙得不照面,刚毕业的那段悠闲岁月已成历史,舞自然也不怎么跳了。最得意的要数琪琪的丈夫阿蓝,宣称自己再也不用打扮得西装笔挺站在舞厅门口当“领班”了。
男女本来爱好不同,应各自随意才好。谁也不要强求对方,用自己的兴趣爱好“改造”对方。跳舞对我们来说是享受,对阿蓝来说却是负担。阿蓝觉得足球场上那种激烈抗衡竞争看着才过瘾呢,在舞场上抡胳膊抡腿的,重复来重复去,老是那几个动作,有什么意思呢?
我和琪琪都觉得,跟阿蓝这种男人“没理好讲”不过闲暇的时候我和琪琪还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到舞厅去跳舞的。一场美妙的舞会下来,门口自然有人来接,不是“绿林好汉”阿蓝是谁?
一个温馨的小家,必是一个动态的小家。小俩口相亲相爱,并不见得每一分钟都得拴在一起,给对方一个宽松愉悅的生活空间,才是爱人之间的明智之举。
第二节打磨柔蜜意
朋友阿咪总想不通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被人家娶了去,她伸手拉了拉我十年一贯制的披肩直,说赵凝我真是想不通,你挺现代的一个人物,怎么会跳到婚姻的圏子里不肯出来了呢?
阿咪是典型的“现代大女子主义”,抽烟喝酒,男朋友一荏接一荏地猛换,日子过得有山有水好不随意。我则一天到晚苦兮兮地枯坐在家里,守着同样一份风景,同样一个人。那天王林凑到我写字台边上来,我就把这样的想法和盘托出了。王林也像阿咪那样拉了拉我的披肩直,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份伤感呢,不如你搬到阿咪她们琴斋去住几天,心或许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