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五冲破黎明前的黑暗（33）

\"美国认为蒋介石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以保留其执政。***我们并不反对这一政策。只要他同日本作战，我们就完全乐于赞成他继续当领导。然而，我们也并不打算放弃在全**事委员会应分配给我们的那个席位的权力。

\"如果看看蒋介石的过去，美国希望继续支撑那腐朽的框架——蒋介石，那是美国自己的权利。但是，我们相信，尽管美国能够做他所要做的一切事，蒋介石是注定要失败的。难道魏德迈将军认为在实现他的各项建议时蒋介石将会给予全心全意的合作吗当然他是办不到的。史迪威将军已经知道在军事行动中可以依靠蒋介石的程度有多大。且看美国继续支持蒋介石吧，直到他把昆明、贵阳、重庆、西安、成都等都丢光，到那时也许他才会认清，支持他是完全无用的。

\"我们不像蒋介石。并不是必须其他国家的支持才活得下去。我们能够顶天立地，像一切自由的人民一样行动自如。

\"虽然这个委员长有许多缺点和短处，我们认为他还没有同日本人谈和。我们对此深表感谢。不过话得说过来，唯有乌龟王八蛋才会拒绝同日本作战的。

\"根据'五点建议'，我们相信在美国的帮助下，对于挽救当前的形势，我们还能将作出一定贡献。我们愿意在同日本的战斗中流尽我们的最后一滴血。我们相信，魏德迈将军知道我们能够作出什么帮助，如果我们得到允许的话。但是，我们不能捆住手打仗。我们完全愿意服从以蒋介石为领导的政府的指挥，如果我们在这个政府内有一定的权，但是全**事委员会的一个席位将不会让我们有权的。

\"如果美国同我们分手，我们固然感到很遗憾，但这并不会影响我们对你们的友好谊。我们将在任何时候，在目前或将来，抱着感谢的心接受你们的援助。我们将不附加任何条件，同美国的将领合作，万众一心，尽自己的责任。这就是我们对你们所怀有的谊。如果你们在中国的海岸登陆，我们就将在那里接应你们，并且同你们的指挥合作。

\"我们已经迎来了美国陆军观察组，而且我们已经尽我们的最大努力合作。如果这个组继续留在延安，我们将感到高兴；如果撤离，我们将感到惋惜。如果他们撤离之后再回来，我们将再次欢迎他们。如果美国不给我们一枪，一子弹，我们仍将继续打击日本人，而且我们也仍然是美国的朋友。

\"我们在没有任何外来的援助下已经同日本人战斗了七年，不论出现什么况，我们将继续战斗下去。如果美国不援助我们，还有英国和苏联会援助我们。

\"包瑞德上校说，我们并没有向赫尔利将军交待清楚，那'五点建议'就是我们的最后答复。上校又说，他认为赫尔利将军把那五点看做是我们'讨价'。而那五点就是我们的最后条件，其中我们已经作了我们所要做的一切让步。我们在同意接受那个委员长为领袖时作了让步；我们在同意让我们的军队接受统一的全**事委员会的指挥时作了让步；我们还在美援物资分配方面让了步，我们只是要求获得公平的份额，不能一无所得；此外我们并没有要求别的东西。我们不能再作任何进一步的让步了。

\"我们完全知道，赫尔利将军不能担保那个委员长会接受'五点建议'。我们知道，他仅说过以下的话：那些条件是公平的，他将尽最大的努力使那个委员长接受那些条件。但是，蒋介石拒绝了这些公平的条件后，我们并不期望赫尔利将军再来延安向我们施加压力，要求我们同意需要我们作牺牲的反建议。

\"如果美国不能理解我们预料的我们一旦接受蒋介石的绝对控制时将会陷于何种处境，那么我们今天所说的全部白费力气了。周恩来将军在重庆时，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向赫尔利将军说明这一点。如果赫尔利将军到现在还不理解，恐怕他永远不会理解了。周将军再去重庆把这些问题同他重谈一遍也将不会起作用的。

\"由于蒋介石已经拒不同意成立联合政府，而我们又决心不再让步，所以我们已经下决心采取一个决定性的步骤。我们正向我们控制下的各地区的国民参政会建议，组织代表各该地区的'联合委员会'，我们将寻求国民政府承认这个团体，不过我们也不指望将会获准。这个委员会的成立将是组织另一个政府的初步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