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番外12 阮知聿*宋闻溪
第146章番外12阮知聿*宋闻溪
宋闻溪的脸色煞白,杏眸紧闭,她无助地用双手将耳朵堵上,白皙的脖颈低垂的,口中低喃:“求你,别说了。”
关于那个梦她一个字都不想听,那对于她来说是一场噩梦,是她一直努力想要摆脱的苦难。
苏鹤眠的黑眸里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语气里也夹杂着几分苦涩。“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所以你才会坚持退婚,一直逃离我对吗?”
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劲,宋闻溪有些不解地抬起泪流满目的脸,哽咽道:“你既然已经知道原因了,为何就不能放过我呢。我不欠你任何,此生只求能与你各自安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放过我呢!”宋闻溪的语气激动,好似要将心中压抑良久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积载了两世的痛,在这一刻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尽情哭诉着。
苏鹤眠想要将眼前的男人搂进怀里,却被宋闻溪逃离了。
她拿出袖中藏着的匕首,横在脖颈间。
看向苏鹤眠的眼神凄凉而又决绝。
“今日,我是抱着大不了一死的决心来的,我知道你身份尊贵,我与阿聿甚至加上国公府和宋府都无法与你抗衡,但是命是我的,你若是一定要咄咄相逼,我大不了一死。”宋闻溪抓着匕首的手有些微颤,没有掌握好力道,轻轻蹭破了表皮,鲜红的血从白嫩的脖颈上溢出。
匕首的寒芒刺痛了苏鹤眠的眼睛,他苦涩地开口:“你就这般恨我吗?你可知前世我们之间有多少误会,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刀锋划伤的不仅仅是她的皮肤,也刺伤了他的心。
他无力地垂下想要伸出去的手,眼里装满了苦涩。
为何要让他做那样的梦,为何不能让他早点知晓一切,让他可以早点去弥补。
宋闻溪不断地摇头,“苏鹤眠,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误会了,我已经走出来了,找到了属于我的幸福,我希望你能当作从未做于这个梦,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吧。”宋闻溪的眼泪就像涓涓溪泉,源源不断地流淌着。此刻她好希望阿聿能够在这儿,让她可以紧紧抱着他。她真的好想念阿聿,想到心痛不已.....
一向清冷自持的人,此刻眼角的泪水也不受控制地流淌出来,这是宋闻溪第一次见到苏鹤眠这般失控痛苦的模样。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她的心里已经住进了阮知聿,就再也容不下多余的人了,哪怕只是一个身影都挤不下了。
“为什么,明明你先爱上的人是我,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人。”苏鹤眠的拳紧握着,眼里尽是对命运捉弄的不甘心,“溪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他抬起猩红的眼眸,语气近乎哀求,往日高不可攀的矜贵荡然无存。
宋闻溪许是哭够了,眼泪都流干了,她眼神痛苦地看着苏鹤眠,轻轻地摇着头,“太晚了,我已经爱上阿聿了,你的爱来得太晚了,我不需要了。”
看着她眼中的决绝,苏鹤眠痛苦地闭上了眼眸,咽下喉间的苦涩,良久才开口:“我让人送你回去。”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因为他怕自己会舍不得放她走,会不择手段地将她囚在身边。可是前世他已经欠她良多,今生他不能再那般自私地夺走她的幸福了。
若是日后阮知聿胆敢伤害她,他一定会将人抢回来,再也不放走。
苏鹤眠走后,哐当一声,宋闻溪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苍术走了进来。
“宋姑娘,请跟我来。”
宋闻溪捡起匕首,小心收好,跟着苍术离开了。
苏鹤眠一个人坐在书房,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桃花醉,他想要将自己麻醉了,那样他的心就不会这般疼痛到无法呼吸了。
自那日后,苏鹤眠再也没有打扰过宋闻溪,一年的时间,宋闻溪与阮知聿间的书信从未间断,往往是她的信刚送出去没多久,就会收到阮知聿的信,两人的感情非但没有受到距离的影响,甚至经历过这次分别变得更深了。
宋闻溪早就在阮知聿的信中知晓了他今日回京,早早点就在城门口等候了。
当阮知聿看见宋闻溪的那一霎那,他立刻纵身下马,奔到她的身旁,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将她拥入怀中。
“溪儿,我回来娶你了。”
她的情郎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平安归来迎娶她了,宋闻溪的眼中流出幸福的眼泪。
这一幕,却深深刺痛了城墙上痴痴看着的那人。
前世他不懂得如何去爱,今生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他人的怀中,心中何其苦涩。
阮知聿将宋闻溪拉上马背将人护在怀中,朝着宋府而去。
良久,城门上的那人才喃喃自语,“只要他对你好,我便可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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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宜嫁娶。
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宋闻溪穿着金丝线绣的龙凤喜服,鬓间插着金镶宝石梅花簪,头戴足金凤冠,脸上的妆容更衬得她娇媚不已。
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不是第一次穿上嫁衣,可是心里依旧有些紧张。
盖上喜帕,大哥宋初弦将她背出了宋府,送上花轿。
阮知聿今日身着一袭红衣,整个人满面春风,喜上眉梢。
他满含深情的眸子看着宋闻溪,心里更是柔软成了一片,他终于得偿所愿,将他年少时就放在心上的人娶回了家。
国公府今日也是红彤彤的一片,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阮知聿牵着宋闻溪的步入礼堂,拜了天地,宋闻溪便被送入了洞房。
她紧张地坐在床上,手紧攥着喜服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因为被喜帕挡着,她什么也看不见,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
“溪儿,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话音刚落,头上的喜帕便被人挑起。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美的脸庞,含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