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范江回来了
第476章范江回来了
晏秋将话题拉了回来:“战事持续了四年,科举也停了四年,一旦战事结束,必然会恢复科举,毕竟打天下需要武将,治理家国大事还是需要文官。
咱们等结束了再开始制作毛笔,产量跟不上,这前面几波就没法盈利呀,错过了麻袋装银子的时候,后面再想挣银子就难了。”
“大姐说得对,时机很重要,一步慢就容易步步慢。”晚夏附和,“科举刚放开,买新笔的人必然多也必然比往日舍得一些,咱们的毛笔好,他们后面就会继续买,还会同窗之间相互推荐;
若是咱们没跟上,他们买了别家的,即使咱们毛笔再好,他们不需要了,哪会买?
再有压货严重书铺杂货铺不进货,也会直接影响毛笔坊。”
晏秋听到晚夏的分析,转身对上星回认真叮嘱:“咱们可以不喜听家国大事,但只要有机会知晓,还是得抓紧一切能知道的只言片语分析,因为这往往关系身家性命以及生意运转。”
水清内心不住的点头认可!
她是知晓历史,又从商城买了书,知道了大概走向;但晏秋和晚夏不同!
这俩孩子完全是从待会的消息中推算出来的,用专业的话来说,就是具有天生的敏锐度,还有后天的勤勉,主动去接受新讯息,并从中提取和分析出自己想要的。
“大姐,我记住了,我以后不偷懒了,不能不爱听的我就不听,而是有用的我都必须要听!”星回低垂眼睑,诚恳的回复。
水清又看向星回,这孩子态度很好,就是敏锐度有点掉队呀,往后招婿没事,要是嫁人,好的婆母比夫君更要摆在前面.....
想到婚事,水清思维又发散开。
话说晏秋今年十七了,放在华国这个年岁无碍,甚至谈恋爱都嫌早,可在这儿已经能谈婚论嫁了——在她这成不成婚倒也不是必须,只不过倘若不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婚事还是早些提上日程比较好,毕竟趁早挑选才能挑选到好的。
这朝代,貌似婚事都是当爹娘的拿主意,她虽然不独断专行,但也需要先挑选出人选让儿女自己看,不然总不能让儿女自己去找吧?他们也没门路去了解其他人呀。
可她也没啥优质人选~
躺回摇椅上,一边踩着摇椅踏板慢悠悠的摇晃,一边看着湛蓝的天空轻声询问:“晏秋,对于你的婚事你怎么想的?”
语气寻常的像是问今天吃白米饭还是包子馒头面条。
星回晚夏诧异的抬眼朝水清望去。
晏秋先是震惊,随后看向摇椅上晃晃悠悠的阿娘,明白这不是最终决定,而是询问她的意见。
饶是如此,说起终身大事,仍然忍不住脸颊微微泛红,同时更加佩服阿娘怎么说起婚事也能如此自然......
水清是真的没觉得有啥可害羞的,这就和以往问小姑娘有没恋爱一样。
没听到晏秋的回话,她继续说到:“这才刚过年,你十七倒也不急,还能慢慢挑个两年,不过有什么想法还是提前告知我才好,我也能给你提供一些建议;
招婿或嫁人都可以,实在不想嫁也成,爹娘也能养的起你,不管哪种选择,你自己想好了就成,落子无悔吧。”
不管选哪条路其实都会有遗憾,选事业可能会老了羡慕别人有儿有女儿女绕膝,选择结婚生子回归家庭可能会羡慕人家事业有成,不过不管选了哪一条路,都不要美化另一条路。
各有各的难。
星回和晚夏已经从最初的诧异中反应过来,两人齐齐看向大姐。
阿娘不是给大姐下命令,她是在和她们聊事,而婚事也是事,也是可以聊和说的。
晏秋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阿娘给的选择实在多,尤其那项不想嫁也能不嫁。
爹娘是能养的起她,也会好好养着她,不让她受委屈,可她能一直躲在爹娘的羽翼下,让他们承受外人的口水和异样眼光吗.....吐沫星子能杀人,以后她的妹妹弟弟们如何自处.....
“姐,你”
星回说了一半不知如何说下去。
让姐姐不嫁人,她们在一起过日子吗?可以后别人儿女成群,尤其姐姐又是喜欢小孩子的,会不会坑了大姐。
可劝姐姐嫁人,她又万分舍不得,那些男的不知根知底,要是对姐姐不好怎么办?要是碰上不好的婆家怎么办?
相比较星回,晚夏想的更多一些。
她不是婶子的亲生女儿,二叔和婶子养她长大已经很好了,总不能再她一辈子;
招婿要买地盖屋子,更不可以;
可她最终如果嫁了人,不能和大姐二姐她们一起生活,她能劝大姐不成婚吗?那岂不是将大姐一个人置于口水之中。
默了默,晚夏方才发觉婶子提前询问最好。
毕竟能提前做好打算,让大姐想清楚想要什么,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
气氛陷入寂静,水清本就是顺口提一句,倒也不急,依然慢悠悠的晃着摇椅。
三月的天真好。
不冷不热,草长莺飞,是希望的季节。
“阿娘!爹爹!我回来啦!”
“大姐二姐,小弟小妹我回来啦!”
由远及近的喊声夹杂着马蹄声,让院子里沉寂的气氛骤然活络起来。
水清快速从摇椅上坐了起来,脸上是不可置信。
晏秋星回晚夏转头看向大门处,眼睛逐渐睁大,满是惊喜。
就连书房里看书的范湖和范进听到喊声也快步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是不是大哥回来了?”范湖不置信的问了句。
二哥和小舅舅才出发去余杭买药材十多天,哪怕最快也要到四月初才能回来。
“是大江回来了,大河回来有马车的车轱辘声,这个只有马蹄声!”水清快速说完,从摇椅上起身,朝院子门跑了过去。
晏秋星回晚夏范湖跟着跑起来。
三年!
已经三年没有过个团圆年了。
院子门打开,站在门外的少年,高了壮了黑了,不变的是一如既往的憨憨傻笑。
笑着笑着,除了范进和水清,其他人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