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5 (戚游x温屿落)
番外5(戚游x温屿落)
温屿落常年在封闭的实验室里,导致身娇体弱,身子骨经不起折腾。
躺着不行,脑袋被床头撞得疼。
趴着不行,压着某个地方难受。
跪着不行,膝盖会被磨成粉红色。
抱着更不行,受不住。
做一次得休息十天半个月。
戚游想了想,落落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
记忆落在下药那晚,戚游恍然大悟。
那药让落落不知辛苦不辞疲劳,沉浸其中浑然不觉,但醒后腰酸背痛走路不畅异常难捱。
所以导致现在落落听见他解腰带的声音都害怕。
“该死的陆白海。”
就会出点骚主意。
“今天陆白海结婚,你干嘛这么诅咒他?”温屿落偏头问了一嘴。
“……”
糟糕,把心中所想说出口了。
“我没有诅咒他,我嫉妒他。”戚游道,“比我先领证,还比我先办婚礼。咱俩什么时候才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温屿落:“代秦找我商量把婚礼订在和他同一天的时候你为什么拒绝啊?”
“我怕他俩把咱俩的风头抢了。”
此时温屿落还不明白陆白海和代秦怎么会把他俩的风头抢了。
到了典礼他就懂了。
他和戚游被安排在亲友席,距离婚台最近的一桌。
……然后十二点的钟声一敲响,陆白海和代秦穿着套正红色西装吊着威亚从天而降,一人身前背着个大鼓,一落地就哐当哐当的砸。
台下宾客目瞪口呆。
戚游和温屿落成为最惨的受害者。
戚游第一时间用手捂住了温屿落的耳朵,不忍直视,“丢人现眼。我早知道他会搞这么一出,所以才没同意跟他们俩癫货一起办婚礼。”
温屿落一脸难尽,“……你为什么早就知道?”
“我妈跟他妈逛街的时候看人家商场组建的乐团帅,硬逼着让我俩学。”
“……所以你选了贝斯,他选了架子鼓?”
戚游轻嗯了声,“我选贝斯是因为简单,不会耽误我太长时间,他选架子鼓纯属为了气他妈,每次练的时候他家都震三震,长此以往,他妈自然不让他学了。”
温屿落笑得把脸埋进了戚游怀里,指着在台子上敲得十分激烈的俩人,问道:“那他现在怎么又拾起来了?”
“陆白海自己说的,觉得敲鼓振奋人心,听了能让人记忆深刻,一定会在他结婚的时候给所有宾客表演的。咱俩要是跟他一起办婚礼,丢不丢人?”
“太丢人了,”温屿落很满意戚游的抉择,“不过……这既然是陆白海的主意,代秦怎么也跟着从天而降了?难道是被陆白海逼的?”
“……”
戚游:“你看代秦龇着的大牙,像是被逼的吗?”
温屿落研究了一番,缓缓吐出:“不像。”
……真不愧是一家人。
在陆白海和代秦婚礼的对比下,戚游和温屿落的婚礼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戚游想奢侈大办,说要在接送的路上铺满红毯,租八百八十八辆顶配保时捷组成一个车队,在研城宣扬他们的绝美爱情。
温屿落听完两眼一黑,“你这跟陆白海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敲锣打鼓有什么区别?哦,区别就是,他俩折磨的是受邀宾客,你折磨的是整个研城。”
“什么叫折磨?”戚游声音铿锵有力,“我就是要让整个研城的alpha知道温屿落是我的人,任何人都别想觊觎。”
温屿落说:“你要真这么干,干脆别办婚礼了,洗洗睡吧。”
“……”
最后戚游还是得听老婆的话,一切从简。
婚礼当天,戚游跟去领结婚证那天一样,双手双腿都在打颤。
温屿落穿了一套高定的白色西装,胸前红花十分惹眼,“别紧张,我答应你,等婚礼过后就去给幼幼改名,让他姓戚名许。”
戚游一口否决,“不用,姓温挺好的。”
未到整点,俩人在花门前迎宾。
紫兰从北城赶回来,知道温屿落结婚先是祝福了一番,然后怪他谈恋爱也不说,一听新郎是戚游,把温屿落微信拉黑了。
温屿落立马打了电话过去,把原谅戚游的原因说了三天三夜,费尽口舌才把紫兰小姐姐请过来。
戚游见紫兰,虚假地微微一笑,指了一桌,“紫兰小姐,去吧,你跟小孩坐一桌,那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位置。”
紫兰顺着戚游的手指看过去。
小孩桌又矮又小,只坐了两位小朋友。
陆朝朝和王阿彤。
陆朝朝十分喜欢王阿彤,见王阿彤不理她,小肉手拍了下桌子,“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紫兰:“……”
代秦听见,火冒三丈,“陆朝朝!你再拿着你爸的手机听霸道总裁爱上我试试!”
王阿彤端茶慢饮,瞄了一眼被揪着耳朵的陆朝朝:“天凉了,该让陆氏破产了。”
“……”
紫兰不愿意跟两个听霸总文上头的小孩坐在一起,一脸不情愿。
温屿落瞪了戚游一眼,挽上紫兰的胳膊,“他开玩笑的,当然让你坐最好的位置。”
好不容易把紫兰安顿好,温屿落刚松口气,一转身,一位少年提着个礼盒,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温哥,好久不见,新婚快乐。”
“希阳!”
温屿落接住礼物,盯了他一会,扬起的嘴角僵住,“你不是希阳。”
少年没一丝被发现的窘迫,挑了挑眉,“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没意思。”
温屿落眼神暗下去,“蔺颂少爷,我好像没邀请你吧?希阳呢?”
躲着的希阳见温屿落表情不对,这才从帷幔后出来,“温哥,我在这呢,阿颂说他没参加过婚礼,我顺便把他带来了。”
蔺颂接嘴道:“听我哥说了很多温教授的事,我这条命也算是温教授救的,亲自来道谢罢了,没有恶意。”
蔺颂也是跋山涉水从广岛赶来的,温屿落没道理把他轰出去,指挥戚游把他安排在希阳位置旁。
希阳有了手机跟他联系上的时候,说自己已经和父亲相认,要留在广岛。
温屿落一直很担心,但现在看希阳脸色不错,身上穿的衣服价格不菲,活脱脱一个少爷的模样。
“希阳,你真想好要留在广岛吗?”
“想好了。”希阳笑道,“阿颂和父亲对我很好,我现在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去学校学习,生活非常充实,温哥不用担心我。”
温屿落刚要说话,戚游阴恻恻的声音传出来,“落落,婚礼要开始了,还没聊完吗?”
戚游看向希阳的眼神不太和善,宣誓主权一样把温屿落揽在了怀里。
希阳跟上次见到时大不一样,眼神变得矜傲疏冷,他回瞪戚游,慢悠悠道:“戚总,我现在可不是一无所有的希阳了,温哥是我的恩人,你如果待他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
戚游嘴角噙着不爽的笑,在他婚礼上说这种话,跟挑衅有什么区别。他往前一步跨,刚要开口,蔺颂把希阳拉开,对上戚游的眼睛,“有什么话跟我说是一样的,如果你还想顺利结婚的话。”
“蔺颂!”希阳口气干净利落,“你不乖的话现在就回广岛。”
“……”
乖张的蔺颂因为希阳一句话褪去了身上的锋芒,安静下来。
温屿落把戚游推开,缓解空气中的硝烟味,“你放心希阳,戚游对我很好,我很爱他。”
“……”
解决了插曲,婚礼开始。
温屿落哽咽着说了“我愿意”,戚游单膝下跪,在温屿落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一枚鸽子蛋大的钻戒,轻轻亲吻他的手背。
楼上楼下的祝福和掌声浩大,希阳垂下眸子,不想再看。
蔺颂一直在观察希阳的表情,见状,冷哼一声,“死心了吗?哥哥。”
“……”
礼堂外,阳光的光芒像记忆碎片,承载着过去的一切。
舟泽羽把戚游寄给他的请柬撕得稀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戚游什么意思,本不该来的,但自己还是犯贱,想来听听温屿落幸福的声音。
舟泽羽双目混浊,把写有‘新婚快乐’的礼物放在礼桌上,潇洒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