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逃出
第852章逃出
赵青荷在进来的时候,大致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猜测那些个女孩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果真没猜错,在西厢那边传来了男人猥琐的声音。
“嘿嘿,刁哥,今儿抓来的这些小娘子里,有好些个看着像是还没及笄呢。
让人心痒痒,你说咱家少爷能不能玩完了赏给咱们尝尝味道?”
被唤作刁哥的男人,声线冰冷。
“你小子少打这些货的主意,没看咱们少爷都没动吗,上面要得紧。
若是碰了就不值钱了。”
听到这话的赵青荷懂了,合着是因为她人老珠黄不值钱了,才被那色鬼盯上。
她感觉被冒犯了。
于是扛着大包袱的赵青荷运起轻功几个跳跃朝着声源奔去。
这姑娘也有犯蠢的时候,倒是把衣裳换面穿了,问题是扛的包袱,可是雪白的。
大晚上的,远处看就像是一个白球精在空中上蹿下跳。
这一幕刚好被猥琐男看到,嘴巴张得老大,眼睛外突,愣是没说出一句话,噶,昏死过去。
咣当朝后倒去的声音,砸出一声闷响。
即便醒来,也可能被摔成傻子。
刀哥不明就理,还以为那小子是得了什么急症。
“胜子,咋了,你可别吓唬人。”
被叫哥的,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只是不太多。
弯腰去扶胜子的时候,他感到不对,转头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赵青荷的药粉已经到了。
咣当,刀哥也倒下了,他还是倒在了胜子的身上。
那姿势,嗯,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见人倒了,赵青荷这次没着急绑人,伸手便打算从刀哥身上摸钥匙。
却听到白鹤堂的声音。
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只是看到白鹤堂的造型,差点笑出声。
白鹤堂虽然有些拳脚功夫,可却不会轻功。
他是被护卫给架着飞进来的。
外人看到,兴许还以为白鹤堂被绑架了呢。
白鹤堂刚刚着急阻止赵青荷,是她不想赵青荷去摸别的男人。
能够冷眼旁观看着未婚妻被带走,已经让他十分憋屈了,
若是未婚妻再“摸尸”,那简直是对他男人自尊的打击。
说明他太没用了。
不顾被护卫架起来的失重感,白鹤堂落地后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问道,“荷儿,你要找啥?”
赵青荷挑了一下眉毛,“能找啥,钥匙呗。”
白鹤堂点头,“这些活儿,在下来。”
说着笨手笨脚地去翻刀哥的衣裳。
边上的护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到刀哥的腰间拽下钥匙,
“公子,想必该是这个。”
得亏现在天色已暗,看不清楚面色,否则护卫一定会发现他们家少爷的那张脸漆黑如墨。
好在白鹤堂是个拎得清的,知道现在啥是重点。
“那还不赶快开门。”
说完,白鹤堂又吩咐另外的人赶快把地上两个摞在一起的绑了。
包括下药这活儿,也让护卫们直接帮忙干了。
房门打开,里面的姑娘有人吓得啜泣起来。
赵青荷走了进去,从腰间掏了颗夜明珠出来。
“赵家的都在吗?”
慈幼院的女娃们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了,此时正站在门两边呲牙冲着赵青嫣笑呢。
“四小姐,我们都在。你的动作太快些了吧?让我们都没有发挥的机会。”
说话的叫绒花,脾气秉性最是活泼。
赵青荷点头,“好,等下给你们发挥的机会。”
赵家的女娃们鱼贯从关押他们的房子里走了出来。
紧接着是客栈里的那几位女客。
在房间最里面的地上,还有两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子。
赵青荷走上前,用脚踢了踢,“嘿,醒醒。能听见吗?”
见没动静,赵青荷蹲下身,打算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手才伸过去,变故突生。
之前一动不动的姑娘,转身暴起,手里捏着一根尖刺木棍朝着赵青荷刺去。
赵青荷朝后闪躲,摔了个屁股墩儿。
刚想朝着那姑娘踹去,刚刚还要刺杀她的女子,轰然倒下。
赵青荷拍了拍胸口,这太吓人了。
赵青荷赶快起身,再次踹了踹那女子,这次是真的没动静了。
搭上脉,赵青荷差点爆粗口,这姑娘是遭了多大的罪呀,再不救治就该见阎王了。
摸出一颗药丸给女子吃下去,
考虑到刚刚这女子要刺杀她,赵青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摸出银针,朝着姑娘的穴道扎去。
好了,这回姑娘就算是醒了,也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又检查了另外的女子,这个完全是饿得昏死了。
来了两个护卫把两个女子抱起,又有几个护卫带着客栈的女客们出去。
赵青荷、白鹤堂带着剩下的人开始无差别下药。
翌日,阳安城门大开之际,赵青荷一行人便出了城。
而张府一直大门紧闭。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张久城的爹若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官倒也罢了,偏生他只是阳安城的一个县丞。
他真是把铁打的县丞流水的县令演绎得相当完美。
县令基本就是个摆设,县里所有的事情基本都是县丞在处理,县令的作用便是签字盖章。
问县令为何如此没担当,一个是县丞给的太多,另外便是县丞家里可是有个当王妃的亲戚。
他哪里敢得罪,只想在阳安城混够三年得个优评,调往别处呢。
步入仕途,谁不想升官发财呢?
因着县令的不作为,县丞一家独大,张久城的荒唐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可他又聪明地只碰外地来的及当地没有家世背景的。
又有谁能为穷人发声呢?
何况他是给了银钱的,别管多少,同时还强迫人家签了卖身契。
至于说想告官,整个县城都在他爹的手里管着。
想要出城去报官,民告官先挨几十杀威棒,本就是没啥背景的家庭,银钱跟见识有限。
想要到州府甚至郡城讨公道,没等走到地儿呢,兴许把自己给丢了。
这些年,不是没人出去告状过,
可是人才走出城没多久,就被掳走,再也没传回消息。
过了约定的期限,家里人便猜测是凶多吉少了。
一家如此,家家如此,而后便再没有谁家生出告官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