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罐头
第4章吃罐头
林以桉把碗中的鸡蛋吃了个一干二净,又喝了几口糖水才略带不舍的放下了碗。
至于王春妮一直叨念的让她想着李今丽。
抱歉,她刚发完烧,耳朵不好用呢!
而一旁的王春妮立刻开口:“吃完了?那赶紧走,别让你李叔叔等急了。”
林以桉看了眼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我要先回家换身衣服。”
王春妮听到这话有些忍不住脾气了,大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让你李叔叔在那干等着吗?咱家离办事处得骑二十多分钟的车呢。”
林以桉注意到王春妮身侧蠢蠢欲动的手,把脸一扬:“你打,你今天要是还敢打我,这个字你就让李今丽签去吧。”
至于李严卓,她才不信这人会大冷天的在外面等着呢,在办公室里抽烟才差不多。
机械厂和办事处离得又不远
只是嘴上说着好听罢了。
签字这件事可是拿准了王春妮的命脉。
要是以桉不去,那今丽就得去。
可那样严卓和外面那些人怎么看她啊!
再说了今丽那么聪明怎么能下乡呢……
王春妮只能骑着单车带着林以桉回筒子楼换衣服。
林以桉的房间并非是这房子原本就有的,而是王春妮嫁进来后直接垒了些砖在客厅里隔出一块来。
空间小的也只能放下张床,角落的凳子上放的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还有床下的课本就是林以桉在这个家里所有的痕迹了。
林以桉把帘子拉上,趁机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加绒保暖衣穿在里面,又从角落里的衣服中挑了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裤子和红色毛衣套在外面。
本来这红色毛衣也轮不到她穿,谁料到李今丽买回来一洗就缩水了。
而李今丽身材略胖穿不下去,便被李严卓扔给她,还说是特意给她买的新衣服。
为此,李严卓又给了李今丽五十块钱作为补偿,王春妮还让林以桉把家里的家务全都包了以表感谢。
林以桉披上件旧棉袄就走了出去,王春妮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扯着她的手打开门就要往外走。
林以桉一把甩开:“妈,你把李叔叔叫回来,我有事要和他谈。”
王春妮这下是彻底炸了,只是顾及这筒子楼里隔音差才压低了声音。
“你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事情要谈,快点去把手续办了!”
林以桉直接伸手打开了大门:“妈,如果你想让大家都知道赵今丽的工作是怎么来的,就继续说。”
林以桉可是没有压低声音的,眼下冬日里又快要过年了不少人都在家里,王春妮哪里敢让她乱喊,上来就要捂她的嘴。
但林以桉不是之前的林以桉了。
她知道对错,她会躲,会反击。
“妈,您打我做什么呀?”
这一声音量可又是大了些,这不对门已经打开了门来看动静。
“以桉妈,你这是干什么呢?”
王春妮尴尬地放下了手:“没什么,我说孩子从医院回来了,我去叫严卓回来,省的在外面等。”
王春妮这下都不用林以桉再说什么,就往楼下跑去。
“王姨,您赶紧回屋吧,外面冷。“
“啊…好。”
王姨把门关上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以桉什么时候还会主动说话了?
林以桉回屋后拿了几块煤球就捅开炉子取暖烧水。
要是王春妮在这肯定又要大呼小叫说她娇贵,一个人在家哪里就值得烧煤球了。
水烧开后,林以桉好好的洗了把脸,又从空间里拿出来护肤品给自己护了个肤。
这京城的冬天,冷得很!
不抹点什么,那冷风怕是要把脸冻坏了。
林以桉就这剩下的水给自己洗了个头。
她是短发,好洗。
许多小女孩都幻想过自己长发飘飘的样子,林以桉也一样。
可就是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被王春妮以浪费水,难打理的理由拒绝了。
但转头发了工资就给李今丽买了洗发膏,好让李今丽方便洗她那两根麻花辫。
究其根本,还是李今丽闹着说不想跟她留一样的发型,所以王春妮才不给她留长发的。
呵!
外面那么多留麻花辫的怎么不见李今丽都给人绞了。
林以桉不愿意多想那些糟心的回忆,从空间里拿出剪子和镜子给自己修了修头发。
虽然她不擅长这活计,但也是学过不少教程的,贴合自己如今的脸型修个头发还是可以的。
“这多好看,就是太瘦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林以桉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跟现代的自己五官底子相似,但是在那时的基础上优化了不少。
仔细收拾下就是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这也怨不得当时下乡时要遮掩起来。
林以桉将镜子和剪刀都收回空间中,走到厨房从碗橱中掏出一瓶黄桃罐头倒进碗里吃了起来。
这是王春妮欠原来的林以桉的!
李家这碗橱不上锁也是因为李今丽贪嘴,为了她方便拿东西吃才没上过锁,如今倒是便宜了她。
因为先前吃了三个红糖鸡蛋所以眼下她也不太饿,就悠哉悠哉地吃着。
“吱呀。”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跟屋里的温暖形成鲜明的对比。王春妮感受到那股温暖的气息又想要训斥时被李严卓一瞪才想起来这门还没关上呢。
“李叔叔,你们回来了。你瞧,我算着你们要回来早早的把炉子烧上了。”
李严卓倒还沉得住气:“是吗?以桉可真懂事;这罐头可还好吃,好吃的话,叔叔去同事家再给你和丽丽换几个回来。”
李严卓是一贯不会打骂林以桉的,他通常是让王春妮来做这些事情。
“换什么啊!你这孩子今天脑子糊涂了不成!这罐头多金贵,你哪里能吃呢?”
王春妮上手就要去夺,但林以桉从来可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配不上的,只看你够不够努力而已。
“噼里啪啦。”
林以桉眼疾手快地夹出最后一块黄桃,罐子直接失手打碎。
“呀!您看您着什么急啊,这罐头不是您早就许给我的吗?”
林以桉啃了口筷子上的果肉:“或许我脑子真的糊涂了也说不定,估计是前天烧了一晚上烧糊涂了。李叔叔,您说是不是?”
李严卓看的出来自己这个内向胆小的继女和往日有些不同了,便伸手拦住了王春妮:“说什么呢,你病刚好就应该多吃点好的补一补。以桉,你妈说你有事想和叔叔谈是什么事啊?”
“唔,也没什么大事。这不要下乡了吗?我要一千块钱还有一张工业票,粮票和布票您就看着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