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克莱登大学我进不去，深以为憾！
莫凡想了好1会儿，都没有想出来1个威风霸气的名字。
从这7个人的外号来看，她们都是尽量把名字取得大气1些。
好1会儿，他才说道：“我叫护道人，怎么样？”
“这个名字1点儿也不威风！”钻天猴第1个说话。
现在莫凡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外号了，果然是1个猴！
“护道人？看不出来你这样1个男人，竟然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想要护着我们姐妹7个，有那本事吗？
报什么号都是报，行！你就叫护道人！”镇9州说道。
其余的几个女人听大当家这么说，才明白这个老8竟然有如此豪气。
老7钻天猴脸上立刻带了笑：“老8！晚上你护我，白天我护你！”
大当家没有理会老7的话，继续说道：
“我们7姐妹都是知根知底的，你是什么人，家在什么地方。
刚才我们不问，但是你加入我们后，大家就是1路人。
都是要151十说清楚的，我们会找人去打听，如果你说的是假话。
没有好果子吃！
这点你要想清楚！
如果你不想加入我们，只要你能够给我们做出来刚才那样的子弹1万颗，我们也放你走！”
莫凡心想：你们几个都是知根知底的，可我既不知道你们的根底，也不知道你们的深浅。
不公平！
太不公平了！
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嘴巴却没有半点停顿：
“我叫莫凡，是4川渠县清溪人，我们那边天天打仗。
现在这个世道，好人根本活不下去了！
我愿意加入进来，跟大当家的1起干。”
这些话里面有真有假！
开玩笑！
这才从鬼门关走回来，无论老大是真情还是假意，莫凡都不想去试探。
他连试探1下的心思都没有！
至于家乡打仗他倒是说得真话，不过没有说出来内战到底打了多少年，毕竟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呢？
反正在37年全面抗战之前，川内的仗就没有停下来过。
7个排名在前的女土匪们都没有听出破绽来，对于她们来说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
看到他那真诚的表情，无邪的眼神，真的没有办法不相信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
就连大当家镇9州都相信了莫凡。
刚才听到莫凡说了1句龟儿子，就已经认定这是川人了！
她们听了莫凡说身世，却没有1个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
莫凡还想听1听她们的自我介绍呢，几个女人们全都不说话。
就连想要自己护道的老7钻天猴都没有说1下叫什么名字，曾经做过什么。
6个女人齐齐地看着大当家的。
不公平，实在太不公平！
明显还防着呢。
莫凡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心里不断嘀咕着。
好在有3十年参加各种各样会议的基础，说起假话来既不脸红，也不心跳加速。
现在这种心里mmp脸上笑嘻嘻的表演1点儿也不牵强！
感谢领导3十年来的培养！莫凡万分诚心地在心里感叹了1句。
镇9州作为老大，看看太阳快到正午，立刻吩咐摆香案。
用人头祭旗是她临时想到的主意，真正用来歃血为盟的红鸡公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吉时已到！”3当家智多星站在供桌前面大声唱道。
莫凡看着7个女人全都按座次站好，也有样学样地站在最末尾。
“拜祖师爷！”
看着供桌上的牌位，竟然立着的是达摩祖师、十8罗汉。
莫凡没有想到：土匪的祖师爷竟然是达摩祖师和十8罗汉，佛祖也抢劫？
到底是后世过来人，思想从来就不会滑坡。
稍稍发挥1下思想，就想到佛家的化缘是软磨；
土匪的抢劫是硬要，双方的发财方式本质上差不多，倒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怪认了他们做祖师爷！
最早能够想到这1招的土匪，也是个妙人儿！
强忍住心头的笑意，莫凡虔诚地跟着拜了3拜。
老3倒了1碗酒，双手捧给镇9州：“老大请！”
老大用刀割破手指头，把血滴入酒碗。
然后把刀子递了下来，1个接1个的都用这把刀割破手指。
莫凡心里嘀咕：“要是她们中间谁有梅毒、hiv，用同1柄刀割手指。
会把每1个人都传染上，真的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特别是自己，最后1个动刀，7个人当中任何1个人有病，都会给自己传染上。”
特别是想到她们从事过的职业，危险性高，相当的高啊！
不公平，实在太不公平了！
莫凡感觉到这个时代太不公平了，难怪她们有好好的工作不做，要上山当土匪！
刀子递到他面前的时候，莫凡还不敢不接，只能咬着牙，狠下心在手指上割了1刀，滴下几滴血在酒碗里面。
好好的1碗烧刀子，现在变成了血酒。
分为8碗，每人捧了1碗。
老大带头发誓：“拜过老祖拜4方，咱姐们今后就起局了。
规矩我遵守，我要是横推立压叫我不得好死。
我上前方：被1枪打死、1炮轰死、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7个小弟1起跟着起誓。
发完誓言，8人把血酒1口喝干，酒碗在地上摔碎。
随着1声“礼成！”
拜祖师爷的程序完成了。
镇9州坐在1条板凳上，大声说道：“行有行规，帮有帮规。
我们今天起局了，我就是顶天梁！
老2是迎门梁、老3是转角梁、老4是狠心梁。”
黑话，这1定是黑话！
莫凡根本听不明白这是说的什么。
坐在上位的大当家明显看出来这个小弟1脸蒙圈的样子。
对老3示意了1下，停下了话头。
老3立刻解说道：“咱们这1行也是有行规的，每个人都有各人的职责。
顶天梁就是大当家的，我们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咱们这伙人砸什么窑，怎么分钱，全都听老大吩咐！
迎门梁就是炮头，枪法好、胆子大，是咱们的先锋和后卫。
也是咱们的总教头，等到有钱了，大家都有枪了，就是她教你们打枪！
转角梁就是军师！
什么时候砸窑子动手，挑日子择吉时，都是她的活儿。
狠心梁又叫秧子房掌柜的，专门负责肉票看管，审问，收钱的。”
“明白了！”莫凡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土匪把这事情搞得如此复杂，真的好吗？
想1想，莫凡就把这4个职务总结了1下，司令、参谋长、班长、狠心梁这个位置相当于保卫科长。
大当家看着这个小弟如同醍醐灌顶1样明白了。
这才点了点头：“上菜！”
山寨初创，先吃1顿好吃的犒劳1下大家。
做土匪，谁都是奔着吃好喝好去的。
莫凡看到上桌子的菜只有1只卤鸡、4只猪蹄，然后就是几碟咸菜，酒倒是抱了1大坛出来。
“说好的大鱼大肉呢？这莫非是1伙假土匪在这里演戏？”
他心里只敢这么想，却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说！
看到几个当家的都是眼放绿光，明显是馋这1口。
可是这样的伙食，当了3十年守门人的莫凡，想吃的话，顿顿都可以这么造。
果然是宁为盛世犬，不作乱世人啊！
好时代才有好口福啊！
莫凡心里想着家里的饭菜，虽然不怎么看得上这1桌菜，手上的动作根本不比7个当家的慢。
他已经饿惨了。
手拿1根猪蹄就想包圆了，钻天猴就在他身边。
1把抢过来，不知道从身上什么地方拔出1柄刀，1刀两断。
1人1半儿！
莫凡只能够屈辱地接受现实！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1天会跟女人抢猪蹄吃，堕落了啊！
莫凡不喜欢喝酒，却不得不跟着其余几个当家的凑合着给老大敬酒。
这酒才喝起来，莫凡就尝出来了，酒的度数不低，怕是45十度。
可是这几个女人的酒量是真的好，全是1碗1碗的硬刚！
8人1起，先干3碗，这才开始进入个人表演环节。
3碗酒下肚，莫凡已经有些眼花了。
他虽然有3十年的工龄，1直以来却是滴酒不沾的。
如果不是有生命危险，他连1碗都喝不下去。
2当家挨个敬酒，1圈下来，他又喝了1碗！
4碗酒下去，莫凡已经稳不住了。
如果不是跟他同坐1条板凳的钻天猴半抱着他。
帮他稳住身体，已经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5当家起身敬酒的时候，莫凡终于缩到桌子下面去了。
“不是个男人！”
7姐妹异口同声！
她们继续喝酒，根本没有人把莫凡拖开，就让他在桌子底下呆着。
莫凡迷迷糊糊的时候，手之所及尽是软绵绵的，手感很好。
作为过来人，这样的手感他还是明白的。
心里1惊，猛地坐起来，开眼1看，大炕上露出4颗长着长发的脑袋。
4个女人！
莫凡赶紧朝自己身上看来：幸好！
自己不是1个随便的人，如果醉酒后随便了，1定不是自己的本意。
身上的衣服裤子还是穿得好好的，虽然下面撑起了1把伞。
但是还能够证明醉酒后自己没有犯男人都是会犯的错误。
这个时候他才慢慢想起来：我这不是在单位上班，而是进了1个土匪窝里面。
刚才还挺立的小伞1下子就萎了，全身冷汗都流出来了。
“我要报警！”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赶紧伸手去摸手机。
没有！
全身摸遍，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看着身边躺着的这几个女人，莫凡小心翼翼地伸进被窝，轻轻地4处摸索着。
“手机！我的手机！
你在哪儿啦！”
1心只想找到手机的莫凡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半点暖玉在手的感觉了。
虽然觉得这可能是民国时代，莫凡还是想要挣扎1下：万1这是谁跟自己开的玩笑呢？
他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
“你在找什么？”1个冰冷地声音响起。
“没有找什么？”莫凡心里1惊，赶紧说道。
说话间条件反射地回1看。
“哼！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大姐镇9州说话的时候，挥动着手里的枪。
她身边又多两个跟班。
3个女人手上都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屋里唯1的男人。
糟了！这些女人怀疑自己不怀好意。
她们怀疑自己是要摸枪杀人还是偷枪逃跑，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肉，完全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和本钱啊！
怎么办？
我到底在找什么？应该找什么？
莫凡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手上突然摸到1个硬硬的东西，赶紧握住：
“刚才我在炕上被硌得慌，怕把她们硌着了，就1直在找那个硬硬的东西。
这下终于找到了！”
说话间从被子里面摸出1个牛角尖来。
莫凡不是钻牛角尖，手里是真的拿着1只真的牛角尖。
他也是拿出来后，才认出来这是牛角头的。
为什么认得？他曾经买过1个，用来梳理经脉的！
看到这个东西，3个拿枪的女人脸上不自觉地抽搐了1下：有点儿尴尬的神情出现在脸上。
莫凡看着手上这东西，1巴掌长，外皮光滑角尖中指粗细，尾部比大拇指略粗。
已经被人把玩得出了浆，好1个手把件！
仔细欣赏着，还自以为是地说道：“我以前也爱用这个，好用得很！”
她们说话的声音已经把炕上4个女人惊醒，1只手伸出来抢了这玩具：
“8弟太调皮了！连姐姐们的玩意儿也拿出来玩！”
3只拿着枪的手都在颤抖，莫凡害怕她们失了手。
赶紧说道：“几位当家的，小心走火呀！”
镇9州的眼光只往他的下身看，还吩咐了1句：“看什么看？转过身去。”
不明所以的莫凡只得转过身子，背对着3个当家的。
过了1会儿，镇9州自言自语：“看着不像啊！”
3当家智多星直接问道：“你拿牛角尖怎么用？”
炕上的4颗脑袋全都探出来了，几个女人1起坐起来，认真听着莫凡怎么用牛角尖。
莫凡有些不明白：“你们怎么用我就怎么用啊！”
姐姐们的私人玩具？还能够怎么用。
几个女人全都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看着她们不怀好意地笑。
莫凡赶紧详细说明：“用牛角尖梳理经脉最好不过的了。你们还有别的用法？”
这话1出，女人们的笑声像正在叫唤的鸭子被捏住了颈子，全都不出声了。
钻天猴的脸憋得通红，身体发抖，原来拉着盖住上半身的被子也稳不住了，不停地朝下掉。
莫凡看到春光乍现，就听到大姐镇9州说：“对！对！她们也是用来梳理经脉的。
牛角尖能够深入肌肤，梳理起来有用得。”
这句话说完，屋里屋外又响起吃吃地偷笑声。
镇9州脸上的神情终于轻松了1些：“跟我来！”
她没有点名，好像谁都知道是叫莫凡1样。
莫凡赶紧起身跟上，走出门，外面是1个院子，4周还有墙。
这是莫凡被绑进来后，第1次意识清楚地出门。
他看着外面的天空，蓝天白云，心胸顿时1宽。
顺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石棚北屯！”
没有手机的莫凡蒙圈了，这个地名，没有网络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看着他1脸迷惑的样子，镇9州突然笑了。
“这里是兴安区。”
莫凡还是不知道。
“这里是吉林！长寿县！”
这回莫凡知道1点点了，吉林知道，长寿县还真的不清楚在什么地方，这地名取得真好！
莫凡十分想要问1问现在是哪1年，想了好1会儿才忍下来了。
问出口的却是：“大当家的！今天我们要做什么？”
“拜山头！到万宝山去给草上飞递帖子，告诉他我们起局了，今后石棚北屯这1片就是我们罩着的了。”
莫凡瞪大了眼睛：“他们有多少人？”
“3十多人，十几条枪！”
“你就不怕他们直接抢了你？”
“都是道上混的，拜的是同1个禅师爷，他们不敢欺师灭祖的。”
“张大帅当年跟杜立3还是拜把子兄弟呢，还不是1样为了升官把杜立3给诱杀了。
再说了，我们这伙人7个女的。
个个都长得仙女似得，真不怕他们有别的想法？”莫凡提醒了1句。
“我们才起局，就得要去绿林道上报个号。
要是连报号都不敢，谁还知道我们起局了？”
莫凡现在才明白：这个时代做了土匪，还需要广而告之！
“我们悄悄地绑票，悄悄地发财不好吗？
道上的兄弟们知道了，官府也会知道的。
树大招风啊！
到时候官府派人来抓我们，那就不好了！”莫凡想要苟着发展。
大姐鄙夷地看了他1眼：“他们敢来，要问我的枪答应不答应。”
这话有些过于高大上，不太真实。
想了想她才说道：“我们不去报号，亮牌子。绑了票，人家也不知道找谁交钱赎人啊！”
这就是网络黑客锁了人家的电脑、文件，也必须要留个邮箱账号收钱1的啊！
看来时代再怎么变，土匪的操作手法本质还是没有变。
人家这是铁了心要去拜山了，莫凡好想问1句：“我可不可以不去！”
这话1直没有敢问出来，怕挨枪子儿。
他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主，想了说道：“我做两个防身用的炸弹带上行不行？”
这个可以有！
镇9州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们这几个人出去拜山，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可是都起局了，不去拜山绿林道上根本就不会有自己的名号。
没有名号，起局不起局有什么区别？
山是1定要去拜的！
如果能够有几颗炸弹傍身，就算是几颗鞭炮扔出去，吓唬个人，听个响也是好的。
“你快去做！”镇9州同意了。
莫凡赶紧动作起来：还想着直接做手榴弹出来，看看灶膛就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灶膛烧起来的温度不够，根本化不开铁，也就没有办法倒出手榴弹的铁头出来。
不过他还是想出了办法：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莫凡现在可以支使这几个姐做事情了，让她们找来竹子，带上竹节锯出7厘米高的竹筒来。
又用1根中间细些的木棒做成手柄，在木棒中间钻上眼。
先在木棒中间装好火药引线，然后把竹筒钉在木棒上，手榴弹的外形就做好了。
接下来就是用油纸包上1层铁沙子，放在竹筒里面最外层，然后填进同样用油纸包裹好的黑火药，跟木棒引线接触的位置留下几个小孔，把引线搭进去。
现在就是做引火装置的时候到了，莫凡还是用火柴皮加上火柴头把它们填在木棒中间钻出来的小孔里面，火柴头后面系上1根线。
线头留在木棒外面，还贴心地拴了1个小圈套，然后封口。
最后还在木棒尾巴位置包上1层油纸，大功告成。
半斤药半斤铁沙子1个的土炸弹，完全是仿着手榴弹做的。
只是外壳用的是竹筒，差了些意思。
镇9州作为大当家的，第1个试投了下，看着投到2十米外的炸弹炸出来的1个小坑。
最初还觉得没有什么惊喜。
走拢炸点之后，看到周围那些树干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细孔。
眼睛1下子就亮了！
女人心细得很，用刀子把树皮削了1层，树干上还有许多小孔，又削了1层，这才看到树干里面的铁少子。
几个女人1起惊呼：“这么深！谁受得了？
这要是人被这么炸1下子，不死也得半残了。”
这效果她们是非常满意的。
惊喜！绝对的惊喜！
她们几个都有些相信这个男人真的是从德国克虏伯兵工厂留洋回来的人了。
“你这个克虏伯留洋回来的人，比张大少从克莱学样留洋回来的人要厉害1点点！
两个都带了个克，是不是你们出去留洋，进的学校都要带1个克？”老7钻天猴认真地说道。
莫凡从来没有想到：克莱登大学在国内这么有名。
强忍着笑，认真地说道：“是的！是的！克就是客人的客，表示我们不是他们本国人。
克莱登大学太有名了，我没有资格进去读书，深以为憾，深以为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