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理想社会应该没有战争(4)

54.理想社会应该没有战争(4)

我们通过历史来了解国家和民族的生活,然而除了战争和暴乱,什么也没有,因为太平的日子着实短暂,只是作为幕间休息,偶尔零散地出现。***与此形相同的,个人的生活也是一场无休止的战斗。这并非寓意着同匮乏与无聊的对抗,而是实实在在与人的拼争。无论身在何处,我们都能找到对手,持续不休地争斗,至死仍武器在握。

我们时刻被时间催逼着,不容喘息;时间就像挥舞皮鞭的狱卒,在我们每个人身后步步紧逼,给我们的生存平添了许多痛苦和烦恼。只有那些落入无聊魔掌的人,才能逃过此劫。

然而,正像失去了大气压力,我们的身体会爆炸一样,如果人生没有了匮乏、艰难、挫折与厌倦这些要素,人们的大胆与傲慢就会逐渐上升,即便不会达到爆炸的程度,人们也会受之驱使做出难以想象的蠢事,甚至变得疯狂。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每个人都需要适量的劳心劳力,这正像船只需要装上一定的压舱物,才能走出笔直而平稳的航线一样。

神的道路高过人的道路

作为一位哲学家,他尽管在生前一直默默无闻,但其之后的影响超出国界。他就是丹麦哲学家、存在主义的先驱——索伦·克尔恺郭尔。

克尔恺郭尔从小生长在富裕之家,享受各种条件优裕的物质生活,从未体验过生活的艰辛,这和他后来在自己的哲学思想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深沉的精神痛苦,恰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思想观念,或许与他父亲有关。

据说老克尔恺郭尔出身贫寒,后依靠经营羊毛致富,因强暴了家中的女佣而生下了克尔恺郭尔的哥哥,再加上,他早年还诅咒过上帝,后妻和五个子女又都先他而逝,这使得他深信自己有罪,是上帝特意使他领受无穷的痛苦和孤独。这种阴暗低沉的心态,使这位老人长期处于一种不可名状的忧郁之中,这种忧郁同时也感染了他最小的儿子——克尔恺郭尔,给他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由于身世异于常人,克尔恺郭尔生性孤僻,行为怪诞,从小就患上了忧郁症,以为自己和父亲一样天生负罪,生活中处处充满了悲观,相信自己活不长。不过,克尔恺郭尔更会掩饰,他让自己的忧虑不被他人察觉,对外常以轻浮放荡的花花公子形象示人。1838年老克尔恺郭尔去世,克尔恺郭尔处于莫大精神痛苦中。此时,他和一位显要人物的女儿雷金娜·奥尔森恋爱了,这位少女给了他重新获得幸福的希望,但这样的幸福却是克尔恺郭尔心理上所不能承受的,因为他自认为像他那样的“忏悔者”不可能使他心爱的姑娘得到幸福,他内心里感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于是已经订婚的他又开始故意引起女方的不满,想让对方提出悔婚。他请求她“宽恕这样的一个男人,他虽然也许能做某些事,却不可能使一个姑娘获得幸福”。尽管雷金娜恳求他不要离开她,但他还是坚决地解除了婚约。后来,克尔恺郭尔又对悔婚感到十分后悔,并试图与雷金娜恢复关系,但他之前的行为已经伤透了女孩的心,她断然拒绝了他,另嫁他人。

这次失败的恋爱,在克尔恺郭尔的心上留下了永远不能愈合的伤痕,他对雷金娜一直不能忘怀,始终保持独身。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几乎疯狂地埋头于创作,在十余年内写成了大量著作。他一生依靠巨额遗产生活,没有谋求任何职业。

作为一个存在主义思想家,克尔恺郭尔曾一心想当牧师,在哥本哈根大学期间,他读了大量有关神学、哲学和文学方面的著作,并获得了神学学位,不过他在自己创办的期刊上公开反抗丹麦的国家教会,因此从未担任过神职。

克尔恺郭尔反对宿命论的超然旁观,反对怀疑论,他将道德和伦理责任作为普遍目标,把由此促进的世俗判断和绝望戏剧化。他一直想要把一切与个体相关联起来看待生活,而不是从中提取本质来理解生活。在他看来,当自我包括太多自我创造的或非意志的因素时,自我仍然不是一架机器。他主张,哲学家应当探讨现实中的人生问题,并希望利用实际的、具体的、普通的方法来实现自己的存在,消解自己内心中的苦闷与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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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哲学课(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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