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嘛,行了,本王没事,陆小姐若是没有多余的事,本王就走了。”
陆怡看着白七扇离去的背影,气得在原地跺了跺脚。
“不就是一介王爷吗?还是个受尽冷落的王爷,凭什么这么不给本小姐面子!”
陆怡发泄了两句也便回陆府了,毕竟这样看来她讨不了好还自己生气。
又说殊年君烨二人待到白七扇走的远了,还是没能想清楚究竟白七扇和陆怡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陆怡可是堂堂的女将,怎么会喜欢上白七扇那样外界传言的病秧子?这一定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君烨也皱眉沉思,果然这九仙图是碰不得的,如今第一仙就已经过的这么艰难,那后面的八仙又怎么办?
“不,陆怡应该是在哪一个恰当的时间点遇见了白七扇,而白七扇平日里自然是不会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这样一来,或许整件事情都连得通了。”
君烨自从跟了殊年,话就变多了,人也啰嗦了。
“那这么说起来,我怎么感觉连陆怡和白七扇的相遇都是皇帝一手操办的。”
“你想的不错,确实如此,可惜了,一个乃是皇帝最忌惮的王爷,一个是手握重权的女将,这两个人……下场绝不会有多好。”
君烨叹了口气,他着实得了白七绝的记忆以后,就变得多愁善感了。
这便是人间的一些魅力吧。
殊年嘟起红唇,像个小孩子似的,看着君烨:“那……我们怎么做呢?”
“静观其变。”
——
“爷,属下觉得皇上真的对您存了杀心,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动作了?”
一玄衣侍卫站在白七扇后边单膝跪地道。白七扇回头看着他,炖了一顿:“也罢,他既然想杀我,定要做些事情,今日晚间的宫宴,你带着几个人,在周围埋伏着,免得吃亏。”
“是。”
这白七扇也不是个温柔的主儿,这些年来忍了皇帝这么久,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何况是人呢?
皇帝对于白七扇的杀心显而易见,只是白七扇顾念骨肉亲情,并不想揭穿罢了。
“槿色,你说本王要怎么做才可以获得大哥的信任?”
“爷,属下觉得没办法,皇上他生性多疑,是决不能留爷在朝廷的,所以爷,我们也该按照计划来了。”
“先按兵不动,本王倒想看看大哥他究竟想了什么法子来收拾本王。”
“是,属下明白。”
晚间的宫宴确乎是皇帝一首安排的,就是要让白七扇出丑,白七扇本就名声不好,如此一来的话,便无了名声,也就不得民心,自然想造反也就造不了。
因为有宫宴的关系,婢女劝殊年换下身上的那一件大红的衣服,毕竟这是皇帝办的,如若是冲撞了皇后娘娘的尊驾,那就麻烦了。
然而殊年是个不怕麻烦的人,君烨眉头一皱:“不换,本王就不信皇上能把本王怎么样。”
那婢女哪里敢顶回君烨的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君烨怎么虐待下人了呢。
“缘儿,你无须担心,就这样,去准备一辆马车,去皇宫。”
君烨扶着殊年的手,送上马车后自己才上去,一手揽着殊年的肩膀一手撑着左颊。
“君烨,你说这次宫宴是不是为了白七扇办的?这一次恐怕皇帝容不下他了,怎么办?”
“如今有陆怡在,皇帝不会这么快就杀了他,别忘了,我们只是来看戏的而已。”
对,他们二人,只是来看戏的而已,何必如此认真?
殊年下马车是君烨扶着下的,殊年只是将这个行为归结为二人现在的身份关系。
“参见王爷王妃。”
守宫门的两个侍卫见君烨和殊年来了,皆跪在地上规规矩矩地低着头。
“起来吧,看好本王的马车。”君烨丢下这一句话就拉着殊年进去了,皇宫,是不允许马车进去的。
君烨到后不久,白七扇就到了,那宫门侍卫站的直直的,谁都知道这三王爷和皇上不和,就算一两次不行礼也是没有关系的。
“三王爷,对不住,到了这里你还是自己走进去吧。”
白七扇轻笑着,没有说话,他早已经习惯了旁人这样对待。
“喂!皇宫的守卫这样不懂规矩吗?他好歹也是一个堂堂的王爷,你们站的这般直,是瞧不起他么?不过两个奴才,也敢给主子脸色看,不要命了是吗?三王爷宅心仁厚,向来不和你们计较,可今天遇到我陆怡了,你们最好乖乖给三王爷认个错,否则别怪我陆家不客气。”
白七扇听这声音便知道是陆怡来了,陆怡帮他的原因他不知晓,但是他唯一明白的是,陆怡肯定是想要他欠一个人情。
也的确如此,陆怡是想要白七扇欠她一个人情,因为她深知皇帝对陆家的忌惮。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虽然现在可能用不上,可万一她哪一天想造反了,这个人情自然就有用了。
那两个侍卫一跪,知道不能喝陆怡起冲突,急忙俯首:“奴才知错,三王爷宅心仁厚不与奴才们计较,奴才谢三王爷不怪罪,谢陆小姐。”
陆怡仰起头看着这两个所谓的皇帝的走狗,心中一阵恶心,若不是当今皇帝昏庸无能,他们陆家怎么可能落到如今的地步?
别以为她陆怡不知道她爹怎么死的,皇帝的一手好计谋,只可惜任皇帝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兵符在她手上。
现在知道了,又找不到好的理由收回去,但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总有一天,她会让皇帝知道什么叫做生离死别。
“三王爷,您看看您可原谅他们?若是觉得这二人不顺眼杀了便是,这宫里人这么多还找不出两个守门的?”
白七扇看了陆怡一眼,轻声道:“罢了,众人都知道本王很少计较这些东西,饶他们一命罢,今日皇上大摆宫宴,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杀人着实不好,若是陆小姐想杀人,大可以去边疆将封韵打退。”
陆怡白了白七扇一眼,果真是不懂风花雪月的男人。
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也罢,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饶了他们罢,行了,再不进去恐怕皇帝老儿又要说本小姐的不是了,走吧三王爷。”
白七扇笑笑,抬步走在前面。
都说这位陆家唯一的小姐不懂规矩,可他看来这规矩可是学的明明白白,方才教训那两个侍卫的时候不是很顺溜吗?
现在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跟在他身后不逾矩。
可陆怡下一句话就让他否定了前面所有的肯定。
“那个,麻烦三王爷给本小姐带路了,本小姐很久没有来过皇宫已经不大记得大殿在哪里了。”
白七扇抽着嘴角看向后面的陆怡,他低估她了。
皇帝见二人一同进殿确乎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两个人如果联手的话,他是毫无抗衡之力的。
“臣弟/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位起身吧,三弟大可以不必拘束,今日乃是家宴,不必拘礼。”
“谢皇上。”
殊年看向大殿中央的白七扇和陆怡,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呷了一口。
白七扇就坐在君烨旁边,陆怡还是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该坐的位子上。
皇帝显得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之后白七扇就败在他手下。
“皇上今日如此开心,臣妾听说北漓王妃善舞,不知道是否能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界?”
殊年皱了皱眉头,当年北漓轻缘嫁到这里来的时候,众所周知她善舞善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现在竟然被这个是徐妃用这个借口让她来舞一曲。
“本妃不知徐妃娘娘是什么意思,纵然今日承皇上所说乃是家宴,可任谁都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献舞的人不是舞姬就是青楼妓女,敢问徐妃娘娘可是把本妃当做了这二者中的一个?”
这罪名安在徐妃身上再好不过,徐妃本就嫉妒北漓轻缘的美貌,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机会却又被殊年顶了回来,这话里还没有什么不在理的地方。
“好了,徐妃你也别刁难她了,她向来不在别人面前跳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说,岂不是朕没有管好这后宫,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么?”
徐妃敢话中带刺却不敢和皇帝起冲突,站起身来盈盈一拜:“确乎是臣妾急了些忘了王妃的禁忌,望皇上恕罪。”
皇帝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殊年一个面子,却没有真的怪罪徐妃,毕竟是他的枕边人。
“罢了,既然徐妃想看舞,皇上不如就让舞姬都上来吧。”
“依你。”
皇帝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太监,老太监尖尖的嗓子要喊的时候,陆怡突然道:“臣的舞蹈底子也不错,臣向来喜欢北漓王妃的舞蹈,便也跟着学了些,王妃说的固然不错,可今日家宴自然还是要有点兴头,臣也听说徐妃娘娘舞蹈数皇宫中跳的最好的,不如就让臣与徐妃娘娘比一比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