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原来旗哥是想要这样的!
四人揣着问号,犹犹豫豫的往梁家方向走,刚到旗哥家门口,就见他拿着一根木棍蹲在院子里的地上比划着什么。
这一看,心更虚了。
“这,陶姜说的到底对不对啊?”陶顺理担心的很,看一眼院子里的旗哥,又看看手里的书上的那一页。
“不知道啊。”邓家为心里也没底,不过,“来都来了,就问下旗哥吧。反正,我们四个瞅了一个上午也没瞅出个什么来。”
梁直顺和梁生友挠挠头,附和,“要不,先问问?”
四人还没纠结出花来,梁旗已经看到他们了,问,“杵那干嘛?”
“没,没干嘛。”
陶顺理回完,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旗哥,你这是画什么呢?”
梁旗捏着木棍点了点,反问,“你看着像什么?”
他看?
陶顺理觉得,他好像又给自己挖坑了…
他睁着大眼睛仔细往地上看了看,第一眼,他好像看到了…“这是房子嘛?旗哥。”
梁旗不回,只说,“继续。”
陶顺理摸不准意思了,只得把眼睛睁得更大,继续看起来。
四四方方的,这不就是小学数学里学的那个方形嘛,然后各种组合在一起。
可他不敢说了,只得把邓家为拉过来,“你也看看,我拿不准主意。”
邓家为瞬间头大,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我看了,也看不准。”
后面梁直顺和梁生友两个比他们反应还懵,更加信不过。
一时间,就自知之明达到了顶峰。
“那个,旗哥”陶顺理哭丧着脸把书递过去,“我觉得我可能是需要多看点书。”
梁旗接过书才看着他们问,“一点都没看出来?”
陶顺理和邓家为对望了一眼,挠着头说,“我就觉得这像个房子,但又不是我们这的房子。”
他们这基本都是土墙矮房。
家境好点的,矮房就宽敞一些,进门是厅,左右房间,跟旗哥画的方形组合一半相似。
家境一般或者差点的,就一间或者两间并排的矮房,跟旗哥画的没法比。
梁旗没说话,捏着木棍点了点地。
陶顺理心里没着没落的,就怕旗哥看不上他,不愿意带他去搞钱了。
“旗哥,你要我找的地方,我找到了。”他鼓起勇气再开口。
梁旗这才又动了,看了眼手里的书。
的确是他想让陶顺理看的那一页,可他怎么就有点不信呢?
他抬了头,“谁看到的?”
四人,“……”
好吧。
旗哥火眼金睛,真是一点都骗不了。
陶顺理心虚的在他跟前蹲了下来,脸上满是不好意思,“是陶姜给找的,我们四个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梁旗就知道。
他合上书,有种不知道如何下手的感觉。
他的确有想法找点事情搞钱。
一个人也不是不能做,只是面前这四个跟了他也蛮久了,丢下的话还真是不太地道。
只是,他们要是一丁点儿都不懂,那不是又得找路子,又得带崽?
“你们回去吧,这事我再想想。”
梁旗说着,丢下木棍,拿起书起身回屋。
四人还没等他转身,脸就全垮了。
“这怎么办啊?旗哥是不是觉得我们太没用,带不动啊?”
这话说出来,三个都泄了气,只剩陶顺理一个人盯着地上的图看。
不多时,他起身跑了,招呼都不打。
邓家为三个见了,也不管不管跟着跑起来。
梁旗其实就搁屋门口站着看着,手里还拿着刚才那本书。
——
“陶姜!”
“陶姜,我找你有点事!”
陶顺理从旗哥家出来就直奔卫生室,见陶姜蹲门口择菜,一把就给她拽起来,往坪上跑。
“你跟我来一下。”
“不是,你要这么急嘛!”陶姜跟不跟得上另说,她饿啊!
在这里可太穷了,她炒菜连油都不敢放。
“我很急,非常急!”
陶顺理说着,路上还顺带捡了个树枝。
“这是做什么?”
陶姜不明所以。
陶顺理等到了他们平日里的落脚点才停下说话,“你等等,我画给你看,你帮我看看。”
陶姜见他一刻不停的动起来,不免开口,“我能不能先去做个饭吃?吃完我再来给你看?”
“不行,等下我不记得了!”
“……”
陶顺理画上,邓家为三人也跟过来了,见陶姜也在,才明白过来用意。
“陶医生,你可得帮帮我们!”
陶姜好像有点懂,说,“…等他画完的。”
“嗯嗯!”
三人这会倒是没傻了,看见陶顺理有画错的地方还伸手指正。
一副磕磕绊绊的画在四人的努力下终于完成了。
“陶姜,你看看,我画的不是很好,但意思差不多。”
“…哦。”
陶姜应了,仔细看起来。
很奇怪,虽然她不是搞建筑的,但是就一眼看出了问题。
她从陶顺理手里要过树枝,然后让四人腾出一小块空地来,没一会就依葫芦画瓢照着画了一幅更精准,更周正的出来。
为什么说精准?
因为她仔细的将梁旗没注明的地方全备注了,厅、房间、厨房、厕所、坪、阶梯,甚至还有屋顶。
为什么说周正?
因为一看就是很板正的那种房子,每个方形都有自己的名字和用处,不觉得多,但又不能少。
“旗哥要的是这个嘛?”她画完才问。
可四人却呆呆傻傻的一致感叹,“原来旗哥是想要这样的!”
“我去叫他来!”
陶顺理噔噔蹬的又跑走了。
陶姜的表情是无奈的。
一想到梁旗等下要过来,她本能的心生退意,“你们在这等吧,我先回去把饭做了,我饿的不行了。”
“啊?…哦。”
三人眼睁睁看着她走,又不好出声拦。
梁旗给陶顺理叫来时,意外没见陶姜人。
陶顺理也是问号,“陶姜呢?”
邓家为指了指卫生室刚飘出来的黑烟,说,“陶医生说她饿的不行了,一定要回去做饭吃。”
陶顺理哦了一声,没多想。
梁旗倒是不动声色的往开着门的卫生室瞟了好几眼。
“旗哥,旗哥,你快看看,陶医生画的这个是不是你要的那种?她画的我就看懂了!”
陶顺理说着还兴奋起来。
梁旗只得收回心思,目光落在地上两幅差别甚大的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