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地宫
起初,是花容的BB机响个不停,她没理会。
过了一会儿,叶久安的也跟着响,许多陌生号码。
花容往前翻,找到汪焰发了好多条。
下车后给他打了电话。
“你总算打电话了!我跟你说,有人花钱跟我买你们的联系方式,你们的联系方式好值钱啊!”
“一开始说给五百,我汪焰在乎那五百块钱吗?”
“又说给一千,一千算什么,我直接开口五千,哈哈哈,刚才我一下子赚了三万多,回头咱一起分钱!”
汪焰笑得像狗狗捡到块大骨头,还带很多肉的!
花容:“……”
“好,没问题,你四我们六。”
“不行,怎么也得五五!”他费了多少口舌!
花容:“那就三七。”
“四六就四六,回头我找你们去!”啪,挂了。
挂了电话的汪焰才想到,自己这嘴怎么那么实诚,说两万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吧。
发现花容跟叶久安不理人,再联系他们的都开始自报家门,两人总算知道这些人里头有谁了。
有叶战同、叶经纶,叶经纶肯定是不情愿的。
此外就是时家的了,时凯,时风,竟然还有方虞。
“要见吗?”叶久安听花容的。
“先不吧,把你爷爷的遗物处理了再说,晚一点叶战同肯定会派人把所有房子都盯住,我们就不好行动了。倒是你,确认决定好了?”
叶久安点头。
他叫叶久安,是无尘道长的孙子,早就不是叶桉了。
叶战同确实在安排人
做这件事,至少可以知道东西到底藏在哪里。
可他一时间,万万没想到是那里,确切地说,甚至把那处房子都忘了。
以至于归还房子的时候,联系不上人,搁置在那。
什刹海附近有片四合院,放在以前住在这里的也都是皇亲国戚,房子的规格自然没的说。
其中有一间三进的院子,被征收上来,做过一段时间街道办事处的办公地。
后来房子得以归还,但始终没人前来,也没人来接管钥匙。
今天一早,花容跟叶久安在早餐摊吃了饭,就打车到这来。
锁早就被办事处的人换了,所以原来那把开大门的钥匙是没用的。
花容等了半天,终于看到有人从其他四合院里出来。
“你问街道办啊,在那边,直着往前走,一拐,门口挂着牌子,好认!”
“谢谢大娘!”
两人按照她说的找去。
“请问有人吗?”
里头有人办公,出来一年轻小伙子。
“你们是……”
“哦,我们是前头四条胡同18号院子的主人,想问问现在房子的钥匙在你们这吗?”
年轻小伙子是最近两年才到这上班的,哪知道这些。
“我带你们去问问别人!”
找到个年纪大点的人,“你们是那院子的主人,有凭证吗?”
叶久安拿出老钥匙。
虽然换了锁,可老锁还收着,也是纯铜的,异常精美,甚至到现在还能用。
而且古人的设计也很精巧,又这样老旧,是不可能弄出来假钥匙的
。
吧嗒,锁开了。
“还真是,你们总算来了,也就我们给你们好好保管着,要是外人,可能就把房子占了!”
花容道谢,“是老人临终前才说的,后来出了点变故,这才……”
对方理解,“这锁你们也拿着吧,都是老物件,古董呢!”
文物热的风吹遍大江南北,比头两年更火爆了,造假手艺也多了。
拿着新钥匙跟老锁,一同交给他们的还有房子的老地契。
开了锁,哪怕先前做过街道办事处,房子这东西,只要半年不住人,也荒芜得厉害。
院子里都是野草,房顶上也是,回廊上的雕梁画栋依稀能见旧日辉煌。
有些地方还被虫蛀了,要想居住,肯定要花大力气跟价钱修缮,还得找专门人才,否则可惜了这样的老建筑、老味道。
草里有些蛇虫鼠蚁,花容拿出提早准备的药粉,往两人身上撒了撒。
四处看了看,推开一扇扇门,家具上都是尘土。
花容认不出家具的材质,但觉得应该都是好东西。
来到书房的位置,里头还有书柜,但上头空荡荡的。
估计原先被办事处的人当成办公地点,放文件资料之类的东西了。
“就是这吧?咱们一起搬。”
搬走第二跟第三排书架,用脚蹭了蹭地面的灰尘。
还是不行,叶久安脱下外套用衣服擦地。
“我去借盆水吧!”
如果不是巧夺天工、严丝合缝,随便用脚蹭蹭都能看出端倪,也没法藏那么多年还
不被人发现。
借了水,叶久安把衣服浸湿,擦了那块地面。
用手反复敲击、趴在地上听,才终于听出很轻微的不同。
当年叶老爷子临终前能交代得不多,现在看来应该是得把地砖先翘起来。
花容又出去借工具,这地砖是石头磨成,幸亏两人都习武,否则两个人也难弄。
撬开一块地砖,是正常地砖的四倍大,铁锨铲土,在一寸左右的地方感觉到有硬物。
直接铲怕破坏了东西,得泼水弄湿。
又不敢泼太多,漏下去就不好了。
不过花容觉得叶老爷子应该也想到了,书画之类肯定不会放在洞口附近。
泼上水,得等一会儿,洗洗手,叶久安叫她在这里歇着,自己去胡同最前头的商店买点吃的,凑合吃完午饭,继续干。
泡软了的泥就好清理些了,终于露出下头的又一层石板。
叶久安看了看边缘,觉得没掀开的地砖下可能还有石板,叶老爷子自己应该弄不出这样的大工程,应该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的。
好在不用挖别处,这里就有钥匙孔,孔也很奇特,旁边还有个小把手,却正好跟那把钥匙对上。
“开了。”
他提着把手,一下子竟然没提起来。
屏住呼吸,运足气,才费力抬起。
没弄湿的土窸窸窣窣往下掉,密合的石板,竟然有一侧跟门一样,是能活动、能掀起来的。
明明下面是密闭的没有风,黑乎乎的密室里,花容却觉得像是有厚重的
风拂面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