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姊妹也好亲近亲近
席关扫了一眼,这死丫头今日倒是少了几分张狂,沉稳不少,只是怎得来的这般不巧,自己正说在哽结兴头上。
席关清了清嗓子,冷哼了一声,“双双如今也及笄了,这规矩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先生教的?很该发落了,日后议亲嫁做人妇,还是如家中般懒怠,怕是会失了席家的体面。”
贼夫人,席子殊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一个外嫁的妇人,日日觊觎娘家家中荣耀,她记得宗迟求亲当日,便是这个亲姑母设计,将自己的兄长席子沛睡了一个贱妾的女儿。
姑母恨席子沛也是有些渊源,在姑母声陈云之后,还有一个孩子,那时候席关正是得意之时,续弦一举得男。可是好巧不巧,那孩子与席子沛一道玩耍失足跌到河中,便失了性命。
活下来的是兄长席子沛,便成了席关的眼中钉。
后来长大了,宗迟来家中求娶席子殊,正宴毕,却发生了一件大事。便是姑母带来的陈家妾室庶女睡在了席子沛房中。
让席家大房成了全都城的笑话。
几日后父亲便不得不上门去求亲,婚后兄长的身子一日不如不日,不到三十便没了。父亲席卢白发人送黑发人,失去嫡子一病不起。
“姑母是为席家着想的人,只是双双日前答应了阿姐要送一匣子花钿的,怎好失言。”席子殊客气回,侧目示意巧巧将匣子交给了席子沄。
席子沄看着那匣子是上好的木质,描着金漆闪着夺目的光泽。似是在说,没见过如此品相吧,在陈家这种器件便是你摸都摸不到物件。
她没有看匣子中的花钿,拂了拂回,“难为你还记得,谢过妹妹了。”
若是身为席家二房姑娘,陈云定时能为母亲与自己争取上一片天地的。陈云想想此时还需要忍辱负重,皮笑肉不笑的回了礼,心中却是恨的牙痒痒。
她立于母亲身后,拽了拽母亲席关身后的衣衫,席关便又哭泣道,“兄长始终不发一言,究竟是和深意?”
席卢叹息一口,“你到底还是陈家妇,如何让陈家女儿姓席?”
“那陈家何时将我席家放在眼里,当初兄长将那远定侯府说的千般好,如今倒是想将我这个同胞血脉置之不理。”席关几乎下一刻就要唾骂席卢过河拆桥了。
席子殊听到耳边母亲许舜轻轻叹息。
当年此时的席子殊听言,自是分不清里面的干系,不断给父亲叫嚷,央求父亲必要将阿姐着改姓之事办成的。如今席子殊看着不远处的席子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恍若隔世,谁能知道自己会栽在她手上?
“姑母当真心疼的话,不若将阿姐与表弟一道改姓,也好让陈家看看我们也并非软柿子。”席子殊突地说道。
话音刚落,席卢沉声呵斥,“放肆,那里轮到你议论长辈事非。”他说完,转念却觉得自己的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席关又怎么舍得放下儿子改姓席,让陈显的家业全都落于他人之手。
“你算什么东西,我儿也是远定侯的嫡子,若是......”席关起身不假思索的说道,差点将真心说囫囵吐出。
未说之语恐怕是,若是他先头夫人的孩子都死完了,她那儿子便可承袭父爵,便是下一任的远定侯。
许舜拉过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手,对着席关说道,“姑姐儿与远定侯商议和离也都有五年之久了,二个孩子姓席家也不是不可,可如今一个姓席,一个姓陈,也是容易让云姑娘遭人非议。”
席卢起身接着说,“关儿,我怎会置你不顾。不若让姐儿在家住几日,你回去与夫君好好说话,莫再闹了。”
正要离开,怕自己这个跋扈的妹妹多有刁难,对着女儿说道,“双双,与你姐姐便住在一处,小姊妹也好亲近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