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_焚心(2)
因为受到空军阻挠,又被海军抛弃,被迫离开了。***赢得的延缓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外科医生对劳伦斯的腿很挠头,骨头没有断,但是对它进行粗略的触诊时,却引起了剧烈的疼痛,除了几乎遍布全身的淤血的擦伤外,也没有明显的外伤。劳伦斯的头也疼得厉害,但除了给他一些鸦片酒之外,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劳伦斯拒绝喝这种酒。医生命令他不要把身体的重量放在腿上,这样的建议实际上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已经无法站起来了,疼痛使他倒了下去。与此同时,泰米艾尔非常幸运,只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已经缝合了。劳伦斯不顾他的激动,耐心地劝他多少吃点东西。到了早上,泰米艾尔很明显已经恢复得很好了,没有任何因受伤而烧的迹象,没有理由再拖延时间了。兰顿将军正式传唤了劳伦斯,命令他到营地司令部报告。“如果你明天早晨还不回来的话,我就去找你。”他誓,谁都没办法劝阻他。他不得不坐在扶手椅中被抬过去,留下了不安、不听话的泰米艾尔。事实上,劳伦斯也无法让自己安心,他极有可能会被捕,如果不是兰顿竭尽全力去劝说,在多重的进攻之下,军事法庭完全有可能将他判处死刑。一般况下,飞行员除非直接叛变,否则是不能被绞死的。但是巴勒姆一定会将他带到海军军官面前,他们会更加严厉,因为保证龙的服役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何况根据中国人的要求,英国已经不能让泰米艾尔再成为一条作战龙了。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种从容自在的状况,更糟糕的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殃及了手下人。格兰比必须对自己的挑衅行为负责,其他的上尉,伊凡斯、弗瑞斯和瑞格斯也是如此。很有可能他们所有人都会被解除服役,这对于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的飞行员来说,是相当可怕的命运。那些还没有晋升到上尉的人一般不会被解散,会安排在繁殖基地或者营地中工作,还有可能留在他们原来的社会中。虽然夜里他的腿有所好转,但当尝试着登上司令部前面的台阶时,他仍然脸色苍白,汗如雨下,虽然这只是一小段路。疼痛越来越剧烈,令人越来越眩晕,走进办公室之前,他不得不停下来稳住呼吸。“天啊!我以为外科医生已经让你走了。倒下去之前,你快坐下,拿着这个。”兰顿不顾巴勒姆不耐烦的怒视,把一杯白兰地放在劳伦斯的手中。“谢谢您,先生,您没有错,医生已经同意了。”劳伦斯说,但他只是出于礼貌喝了一小口,他的头脑中已经够混乱的了。“够了!他来这儿不是为了接受照顾的,”巴勒姆说,“我平生还没有见过这样令人无法容忍的行为,而且还是一位军官——天啊,劳伦斯,我并不喜欢把人绞死,但是在这种况下,我只能说这是很好的解脱。但是兰顿对我誓,绞死你的话,你的龙会失去控制。尽管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别。”对于这种倨傲的态度,兰顿一直紧闭着嘴唇。劳伦斯可以想象得到,要让巴勒姆明白这一点需要花费多少令人羞辱的时间。尽管兰顿是将军,而且刚刚从一次重大的胜利中归来,即使这样,对于大一点儿的圈子来说仍然不算什么。巴勒姆可以冒犯他却不需要受惩罚,在海军中的每一个将军都有足够的政治影响或有足够多的朋友,这些都要求对他们更加尊重。“你将被解职,这一点无可争辩,”巴勒姆接着说道,“但那个动物必须返回中国,为此,很遗憾,我们需要你的合作。想办法劝劝他,我们会把问题放在那儿。如果再出现任何反叛,如果不绞死你,那我就该死。当然,我也会射杀那只动物,那些中国人也同样该死。”听到最后这句话,劳伦斯不顾自己的伤痛,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兰顿按住了他的肩膀,使劲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先生,您太过分了,”兰顿说,“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射杀一条龙,现在也不打算这样做。那样的话,我会亲手动兵变。”巴勒姆板着脸,低声嘟囔着一些缺乏纪律性的话,这对于他来说是不明智的。听到这样的话,劳伦斯觉得是一件好事,因为劳伦斯清楚地知道,1797年的海军大兵变时,巴勒姆当时也在军中,那一次一半以上的舰队都起义了。“好吧,我们期待着事不会到这样的地步。在斯匹特海德港上有一条运输船‘忠诚号’,她在一周之内就可以做好准备。那么我们怎么做才能够让这只动物登上船呢?他太倔犟了。”劳伦斯无法回答,一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一度,他甚至疯狂地准许自己考虑从这里逃走。泰米艾尔可以很容易地从多佛飞到欧洲大陆上去,而在德意志联邦中有一片树林,直到现在仍然有野生龙在那里生活。尽管只是一些很小的品种。“这需要考虑一下,”兰顿说,“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先生,整件事从一开始就处理得不对。现在这条龙被严重地刺激了,哄骗一条龙做他不想做的事可不是开玩笑。”“不要再找借口了,兰顿,够了!”巴勒姆刚开始说话,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当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伙子打开门时,他们都非常惊讶,他只是说着“先生,先生……”就匆忙地让出路来,中国士兵看起来好像要直接从他身上踩过去,为永瑆走进房间清出一条路来。他们非常惊讶,一时间都忘记站起来,劳伦斯还打算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永瑆已经走进房间了。仆人迅速把一把椅子——巴勒姆的椅子——拉过来,让永瑆坐下。但是他示意把椅子放到一边,这样所有人都不得不站在那里。兰顿悄悄地用一只手架住劳伦斯的胳膊,给他一点支撑,但是整个房间还是在他眼前倾斜并旋转起来,永瑆华丽长袍的闪光刺痛了他的眼睛。“我知道了,这就是你们对天子表示尊敬的方式,”永瑆对巴勒姆说,“你们又让龙天祥参加了一次战斗,现在你们还在这里开起了秘密会议,商讨如何保住你们窃取的果实!”尽管五分钟前巴勒姆还在诅咒中国人,现在却变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先生,殿下,事不是这样的……”但是永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