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喜事变丧事

第91章 喜事变丧事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没错!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得发狂!我为了你,敢跟摄政王叫嚣,犯下了滔天大罪,但今日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定了你!”苏蕴则伸手去扯穆青青衣裳,眼里冒着火,“只要咱们生米煮成熟饭,你怀上我的孩子,就再也跑不掉了!就是摄政王也抢不走你!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不在乎女人的忠贞,你给他戴了绿帽子,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他都不会再要你了!”

刺啦一声,裂帛的声音响起,穆青青的大红喜服被扯碎,雪白香肩露出来,苏蕴则像疯狗一般抱住她啃。

“滚开!你就是个禽兽,变态!我要杀了你!”穆青青疯狂挣扎着,只可惜女子的力气终究敌不过男人,她被死死禁锢着,动弹不得。

穆青青一发狠,恶狠狠咬在苏蕴则肩上,牙印透过衣衫咬出汩汩鲜血,苏蕴则却毫无所觉,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咬吧!咬得越狠越好!我最喜欢你这样!”苏蕴则将头埋在她颈间,手指滑向腰带,“就让我们来度过一场猛烈的、难忘的春宵。”

他喘气声愈发粗重,二人在床上纠缠着,外头忽响起滚滚雷声。

“去死吧!”随着穆青青一声怒吼,闪电的白光照亮夜空,雪白的身体从床上滚下来,迅速起身躲在角落里,蜷成一团,乌黑长发胡乱散落着,嘤嘤而泣。

门扉被猛地踹开。

宁牧川看见这一幕,心中寒凉一片,怔愣了一瞬后,立即将衣服脱下裹在穆青青身上,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不怕!青青不怕!我来了。”他的牙齿都在打颤,手也在微微颤抖,他也是个看惯了尸山血海的将军,可是在面对无数残酷的战场时,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怕过。

他怕青青因此想不开,更怕自己的挚爱离他而去。

而今日的苦痛,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要不是他没看好老夫人,要不是他过于疏忽,穆青青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带你离开。”他将穆青青打横抱起。

而怀中的人却如木偶般,任由他摆布,没有一丝反抗挣扎,甚至连哭泣都没有了。

宁牧川见她这样,心如针扎一般。

他就是个蠢货,竟连青青都护不住,让她在大婚之夜受此欺辱!

他、他该以死谢罪!

不!该死的是苏蕴则!

离去的脚步猛然顿住,宁牧川歪头瞥向拔步床。

青罗软帐随风舞动,透过薄薄的轻纱,他看见一具焦黑的尸体,尸体与几日前在城西大牢中的焦尸重合。

愤怒瞬间转为惊异,他的心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着,一个可怕的猜测在脑海中渐渐生出。

这一切,除了神,还能有谁做得到?

次日一早,苏蕴则在大婚之日被雷劈死,新娘不知所踪的消息传遍了整座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本来处在风口浪尖上的刑部尚书瞬间从被讨伐的对象变成了被同情的对象,可怜的刑部尚书一夜之间白了头,再没了往日嚣张气势。

苏府的下人们忙忙碌碌,将几日前挂起的红绸换成白绸,红灯笼换成了白灯笼,喜气洋洋的喜事立即变成了丧事。

吹唢呐的小厮再次拿起唢呐,只不过这回吹的不是欢快的歌,而是送魂的悲伤调子。

一具棺材停在昨夜拜堂的大厅里,十七八个女子身穿素服,头戴白花跪了一地,哀切切哭着。

“我可怜的相公啊!都怪那个丧门星!”一个带着几分姿色的素衣女子哀嚎着,抹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是啊相公!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是当初将我扶正,就不会有这种惨事发生了!”另一位看起来十分清纯的女子一下一下捶着棺材,似是恨铁不成钢。

十七八个女人叽叽喳喳,闹得整个灵堂热闹非凡。

其中只有一位姿色稍显平庸的女子抱着个小包袱,埋着头躲在角落,一言不发,随时准备拿着行李跑路。

“住嘴!你们这些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蕴则在的时候他便是千好万好,放个屁你们都说是香的,如今他死了,你们倒一个个数落起他的不是来了!”苏尚书抱着一个灵牌走过来,看起来至少沧桑了二十年,“我今日非要将你们全都捉起来给蕴则陪葬!”

陪葬?这两字一落进耳朵里,女人们瞬间慌了神儿,也不顾什么权势贵人了,个个打定了主意要趁着夜色逃跑。

毕竟此刻是苏府最松懈的时候,苏尚书痛失独子,又被群臣弹劾,想必是没心思管她们这些小角色了。

苏府里头兵荒马乱,然而搅弄起这一摊风云的罪魁祸首却过得舒适惬意。

宁牧川怕她想不开,给她安排了不少丫鬟婆子,就连红玉和翡翠都被喊去守门了。

穆青青的一切命令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照做,当然,除了她想寻死的这种命令。

娇杏指挥着丫鬟们备了第三桶热水,穆青青从昨夜回来之后,便洗过两回澡了,各种香精香皂用了个遍,花瓣都用了七八种,白嫩的皮子都搓得渗血了,她还是不满意。

连饭都不怎么乐意吃了,光是喝热粥,一根咸菜都不动,更别提那些油腻腻的山珍海味什么的。

期间老夫人又派玉珠来找过几次茬,都被门神似的翡翠给挡回去了。

宁牧川把整个青荷苑围得铁桶似的,恨不得连苍蝇都飞不进去,可见他有多么后悔自责。

只可惜再怎么自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永远回不到过去。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穆青青就像碎掉的镜子,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个自己,一直处于郁郁寡欢中。

无论宁牧川如何亲近她,安抚她,她都无动于衷,仿佛变成了一尊石头,一个漂亮的瓷娃娃,丢掉了灵魂。

这样巨大的变故自然也惹得宁牧川心情不佳。

苏蕴则已经死了,老夫人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对亲生母亲做什么,故而唯一的发泄口,便只剩下了那个策划一切的恶毒女子。

高大的阴影斜斜落到女子身上,那道声音冷漠的可怕,“跪得舒服吗?苏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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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我转身改嫁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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