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王龙(2)
力,可以使他飞起来,在海里时气囊也可以长大,让他浮起来,这样他自然就不怕水了。***”提到气囊,这对于劳伦斯来说又是一条新信息。劳伦斯脑中一下子涌出好些问题,但龙已经过来了,他没有进一步问。“泰米艾尔,这是爱德华·豪先生。”劳伦斯说。“你好,”泰米艾尔兴致盎然地凝视着观察他的人,“很高兴认识你,你能告诉我,我到底属于什么品种吗?”对于泰米艾尔的直入主题,爱德华先生看上去并没有特别为难,他鞠了个躬,回答道:“我确实希望能够给你提供一些信息,你愿意在海岸上走一段路吗?或许走到那边的那棵树那里,展开你的翅膀,这样我们可以更好地看清你的全部身体结构。”泰米艾尔欣然同意,开始走起来,爱德华先生观察着他的动作。“嗯,太奇怪了,他抬尾巴的动作一点也不具有典型的特征,劳伦斯,你说在巴西现了他的蛋吗?”“关于这个,我恐怕也无法准确地告诉你。”劳伦斯说,他正研究泰米艾尔的尾巴,但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当然他没有真正可以作对比的基础。泰米艾尔走路时,尾巴抬离地面,在空中轻轻甩动着。“我们从俘获的一艘法**舰上得到了他,这艘船很可能从里约过来,我们在它的一些水桶上看到相关标志,但我也说不出更多东西了。当我们俘获船只时,航海日志已经被扔到了海里,自然,船长也拒绝告诉我们在哪里找到的龙蛋。但是从这艘船航行的长度来看,我敢肯定它不是来自很远的地方。”“噢,这一点可不敢肯定,”爱德华先生说,“有一些品种的龙蛋要在壳里孵化10多年,但一般平均来说是20个月。老天爷!”泰米艾尔刚刚展开翅膀,上面仍然在滴着水,“怎么了?”劳伦斯满怀希望地问道。“劳伦斯,我的上帝,那些翅膀——”爱德华先生大喊。他穿过海岸向泰米艾尔跑去,劳伦斯跟了上去,跑到龙身旁时才追上他。爱德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一根脊骨,狂热地盯着它。泰米艾尔身上有6根脊骨,把翅膀分成了几部分,他扭过头去想看看,但他们让他不要动,保持安静,尽管翅膀被握住了,泰米艾尔似乎并不介意。“那么你认出来了吗?”劳伦斯试探地问爱德华先生。这个人此时看上去相当震惊。“认出来?不,我敢肯定,以前曾经看过这个品种,在欧洲现在只有3个活着的人见过,就这一眼,我已经有足够的资料向皇家学会表演说了,”爱德华先生回答道,“但是这个翅膀是无可争议的,还有爪子的数量,他是一条中国‘王龙’,尽管我不能告诉你他属于哪一支,噢,劳伦斯,真是一个巨大的战利品啊!”劳伦斯呆呆地盯着他的翅膀,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像扇子一样分成几部分的翅膀有什么特殊,也没有想到泰米艾尔每只脚上的5个趾有什么番茄之处。“‘王龙’?”他脸上挂着不确定的笑容,有一阵,他怀疑爱德华先生是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在罗马人驯化欧洲的野生龙之前,中国人已经有几千年的育龙历史了,他们近乎疯狂地热爱着这项工作,保持着高度的警戒性,几乎不允许任何成年龙离开国家,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品种。法国人竟然只用一艘36支枪的巡航舰护送着一条“王龙”蛋穿越大西洋,简直是太荒谬了。“真是一个好品种吗?”泰米艾尔问道,“我能够喷火吗?”“珍贵的品种,可能是所有龙里最好的品种,只有‘天龙’比‘王龙’更珍稀或更有价值。如果你是‘天龙’,要是中国人知道我们驾驭了你,可能会引战争,因此我们很高兴你不是。”爱德华先生说,“尽管不能完全肯定,但我仍然认为你不太可能喷火,中国龙最出色的是他的智慧和优雅,他们没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气质特点,也不需要有这样的能力,在东方龙的品种中,日本龙更有可能具有一些特殊的进攻性。”“噢。”泰米艾尔郁闷地说。“泰米艾尔,不要郁闷,这是一个天大的新闻,任何人都会觉得很有价值。”劳伦斯说,他开始相信了,这绝对不像是一个玩笑,“你真的确认吗,先生?”他禁不住又问道。“噢,是的,”爱德华先生说着,又转过头去检查翅膀,“只要看一下隔膜的精美、整个身体颜色的连续性、眼睛的颜色和斑纹的协调性就可以确定。我一眼就看出他是一条中国龙,他肯定不是野生的,从来没有欧洲人或印加人能够完成这样出色的工作,”他补充说,“这也能很好地解释游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中国龙经常和水有着密切的关系。”“王龙,”劳伦斯惊奇地抚摸着泰米艾尔的身体,咕哝道,“太不可思异了,他们应该用一半的舰队护送他,或者派一个训练者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能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拥有的是什么,”爱德华先生说,“中国的龙蛋很难从外表上进行分类,这一点众所周知,不像其他蛋有纹理。顺便问一下,你还保留着蛋壳吗?”他渴望地问道。“不,我没有,不过可能有水手还保留着一点,”劳伦斯说,“我很愿意帮你问一下,真是太感谢你了。”“没有关系,我也非常感谢你,想想,我看到了一条‘王龙’——还和他说话了!”他向泰米艾尔鞠了鞠躬,“因为,我可能是所有英国人中唯一的一个,尽管弗诺斯伯爵在他的航海日记中曾经提到,他在朝鲜的王宫曾经和一条‘王龙’说过话。”“我想读一下这本书,”泰米艾尔说,“劳伦斯,你能为我弄到一本吗?”“我当然要去找一本,”劳伦斯说,“先生,如果你能给我推荐几本书看的话,我太感谢了,我非常想知道这个品种的习惯和行为。”“嗯,恐怕这方面的资料相当少,我想不久你就会超过其他欧洲人,成为这一方面的专家。”爱德华说,“但我会给你一张清单,也很高兴借给你几本书,包括弗诺斯的那本航海日记。如果泰米艾尔不介意在这里等会儿的话,或许我可以返回旅馆把书拿过来,恐怕他在这个小村庄里待着会感到不舒服。”“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再去游一会儿泳。”泰米艾尔说。和爱德华先生喝完茶,从他那里拿了几本书后,劳伦斯告辞出来,在村庄里遇到一个牧羊人,愿意把羊卖给他,这样可以在返回住处前让泰米艾尔先吃一顿。他不得不亲自动手把羊拖到岸边,不过这只动物疯狂地咩咩叫着,在被泰米艾尔看到之前使劲地挣扎着。终于,劳伦斯成功地把它拖到饥饿的龙面前,趁着入龙口前的最后机会,羊报复性地向劳伦斯身上排了一堆粪。泰米艾尔享受美餐时,劳伦斯脱下衣服,在水里尽量擦干净,放在阳光底下晾干,然后他们两个一起到水里游泳。劳伦斯并不是一个游泳高手,但有泰米艾尔拖着,他可以冒险到泰米艾尔能够游到的深水里试一下。泰米艾尔非常愿意待在水里,他的高兴劲儿感染了劳伦斯,最后劳伦斯也在水中嬉戏起来,向泰米艾尔身上溅水,又钻到水下,从泰米艾尔身体的一侧游到另一侧。河水温暖宜人,中间还有一些露出水面的石头供他们休息,有的石头很大,他们可以一起待在上面。等他把泰米艾尔领回岸边,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太阳渐渐西下。他既高兴,又有点负罪感地看着游泳的人渐渐散去。想到自己被看到像小孩子一样在水中嬉戏,他有点难为。当飞过陆地,返回丰沙尔时,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背上,他们感到心满意足。劳伦斯将珍贵的书籍用防水布包好,系在龙鞍上。“今晚我给你读航海日记。”他兴奋地说,正在这时,前面传来了巨大的吼叫声,打断了他的话。泰米艾尔大吃一惊,在半空中盘旋了片刻,作为回应,他出试探性的吼叫声。他又向前飞了一会儿,劳伦斯看到了叫声的来源,那是一条淡灰色的龙,腹部布满白色的斑点,翅膀上有白色的条纹,在云彩的遮挡下几乎看不到,此时他正在他们之上的高空中盘旋。灰龙迅速地降下来,和他们并肩飞行。劳伦斯看到,即使是和泰米艾尔当前的大小相比,这条龙也小得可怜,但他的翅膀振动一下,就能够滑行很长的距离。龙骑士穿着一件灰色皮衣,和龙的颜色挺相配,戴着厚厚的头巾。他解开了几个扣子,向后推了推,把头露了出来。“詹姆斯上校,沃勒提勒斯的骑士,送信员。”他好奇地盯着劳伦斯说。劳伦斯犹豫了一下,很明显他应该回应对方,但他不太确定怎么给自己定位,因为他还没有被海军正式解职,也没有被空军正式接纳。“劳伦斯上校,来自皇家海军。”随后他又补充道,“泰米艾尔的骑士,目前我还没有被解职。你是要去丰沙尔吗?”“海军?是的,我要去丰沙尔。经过这番自我介绍,我希望你最好也去那里。”詹姆斯说。他长着一张长脸,看上去挺舒服,但听到劳伦斯的回答,他皱了皱眉,这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看了。“你的龙多大了,你从哪里得到他的?”他问道。“我从壳里孵出来已经3周零5天了,劳伦斯在一场战争中得到了我。”泰米艾尔抢在劳伦斯之前回答,“你是怎么遇到詹姆斯的?”他问另外一条龙。沃勒提勒斯眨了眨大大的乳状蓝眼睛,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我是被孵出来的!从一枚蛋里!”“噢。”泰米艾尔不确定地应了一声,然后把头转向了劳伦斯,用吃惊的眼神看了看他。劳伦斯迅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先生,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最好等回到地面上后我再回答你,”他冷冷地对詹姆斯说,口气有点不容置疑,他不太喜欢这个人的口气,“泰米艾尔和我刚好住在镇外,你不会介意到我们那里去吧?或者我们去你们住的地方?”詹姆斯吃惊地看了看泰米艾尔,回答劳伦斯的时候,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噢,去你们那里吧,等我执行公务,要和几个想送信的人碰面时,我们就没有机会谈了。”“好吧,我们就在城镇西北方的田野里,”劳伦斯说,“泰米艾尔,在前面带路。”尽管劳伦斯认为泰米艾尔在暗暗地使劲儿飞着,但灰龙仍然毫不费力地跟上了。很明显沃勒提勒斯受到了良好的训练,尤其在速度上表现卓越。英国训养者总是擅长利用他们有限的龙获得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显然这些特殊能力的获得是以牺牲智力为代价的。他们一起着陆了,给泰米艾尔当晚餐的那头牛惊叫起来。“泰米艾尔,对他温和些,”劳伦斯小声说,“有些龙的理解力并没有那么好,就像一些人一样,你还记得‘自立号’上的比尔·斯沃勒吧?”“噢,是的,”泰米艾尔也小声地说,“我现在明白了,我会小心的,你觉着他会喜欢我的那头牛吗?”“他愿意吃点东西吗?”当他们都降下来,在地面上会合后,劳伦斯说,“泰米艾尔下午吃过东西了,能够省下一头牛。”“哎呀,你真是太好了!”詹姆斯说,两人的关系明显缓和了,“我相信他肯定非常喜欢吃,是不是,你这个无底洞?”他拍了拍沃勒提勒斯的脖子,友善地说。“牛!”沃勒提勒斯瞪大眼睛,盯着牛群说。“来吧,跟我过来吃点,我们到那边儿吃。”泰米艾尔对小灰龙说,然后抓了两头牛走到围栏的墙边。泰米艾尔一召唤,沃勒提勒斯迅速跑过去分享美味了。“你简直太慷慨了,他也是。”当劳伦斯把他领进小屋时,詹姆斯说,“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的龙像这样分享美味,他属于什么品种?”“我也不是这方面的行家,我们都不知道他的起源,但就在今天,爱德华·豪先生已经为他鉴别了,说他是一条‘王龙’。”劳伦斯说,他感到有点尴尬,因为这听起来像是炫耀,尽管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他不能避免告诉人们。听到这个消息,詹姆斯就像弗内欧一样目瞪口呆,“你——噢,上帝,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叫道,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脱下了皮外套,“但你是怎么现他的,怎样给他套上龙鞍的呢?”劳伦斯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式询问主人,但他没有计较詹姆斯的说话方式,环境有时会为一些不礼貌提供合理的理由。“我很愿意告诉你,”他把詹姆斯领进起居室说,“事实上,我希望能够从你那里得到一些建议,我应该怎样做?你想喝点茶吗?”“是的,如果有咖啡就更好了!”詹姆斯说,他把一张椅子拉到火炉旁,坐了下去,四肢放松,双手抱住腿,“该死,坐一会儿真是太美妙了,我们在空中已经待了将近7个小时了。”“7个小时?那你肯定累坏了,”劳伦斯吃惊地说,“我不知道他们能在高空待这么长时间。”“噢,我的天呐,我曾经飞行过14个小时,”詹姆斯说,“天气好时,沃勒可以一个小时拍打一次翅膀。”他打了一个大哈欠说:“当然这不是玩笑,不是在海洋的上空。”弗内欧拿着咖啡和茶走了进来,为两人服务。劳伦斯向詹姆斯简短地介绍了如何得到泰米艾尔以及如何给他套上龙鞍。詹姆斯万分惊奇地听着,边听边喝了5杯咖啡,吃光了满满两盘三明治。“就像你看到的,我有时对一些事不知所措。克罗夫特上将给直布罗陀空军师了一封急件,就我的况要求作出指示。我相信这封急件是你送的,但我得承认,我非常想知道将会生什么。”劳伦斯说。“那你恐怕问错人了,”詹姆斯喝下了第六杯咖啡后,愉快地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也无法提前告诉你有关训练的况。我12岁时被分派去送急件,14岁就和沃勒在一起。你将和你可爱的龙参加重要的战斗,但是,”他补充道,“可能你还要再等段时间,我今天晚上要去一下着陆场,到邮政局取上将的急件。如果在明天晚饭前,看到你获得了一个高级军帽,我不会感到吃惊的。”“请原谅,一个高级的什么?”劳伦斯不得不再次问道。喝了这么多咖啡后,詹姆斯的说话方式渐渐放纵起来。“高级上校,”詹姆斯咧开嘴笑着说,他摇了摇腿,从大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脚,“你将会成为一名飞行员,我不敢保证不会和别人说这件事。”“谢谢你,真是一个慷慨的表扬,”劳伦斯说道,尽管他个人更希望詹姆斯能够努力地忘记这件事,“但你确信要在晚上飞行吗?”“当然,在这种天气里不能无所事事,咖啡已经让我回过神来了,沃勒吃完一头牛能够到中国飞个来回,”他说,“我们在直布罗陀有更好的休息处,我走了。”说完这些话,他走出起居室,拿起壁橱上的外套,吹着口哨走出了门。劳伦斯感到有点迷惑,犹豫不决,但只是跟着他走了出去,没有再说什么。沃勒一步跃起,扑向詹姆斯,对着他喋喋不休,兴奋地讲牛和“泰米尔”,他尽最大努力也只能把泰米艾尔的名字叫成这样。詹姆斯拍拍他,爬了上去。“再次谢谢你,如果你到直布罗陀训练的话,希望你能够到我那里飞上几圈。”说完,他挥了挥手,小龙灰色的翅膀急速拍打着,很快消失在黄昏的天空中。“他非常喜欢吃牛。”不一会儿,泰米艾尔站在劳伦斯身旁,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道。对于这个简单的表扬,劳伦斯笑了笑,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泰米艾尔的脖子。“真对不起,你遇见的第一条龙并不是很聪明,不是个好兆头,”他说,“但他和詹姆斯将把克罗夫特的信带到直布罗陀,再过一两天,我想你会遇到更加聪明合意的伙伴。”詹姆斯并没有夸大自己的估计,第二天下午,当劳伦斯去镇里时,一个巨大的影子掠过港口上空。他抬头看了看,看到一个巨大的红黄相间的动物正在头顶上方盘旋,在镇子的周边寻找着陆的地方。他立即向上将的船赶过去,希望能够收到信件。刚走到半路,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尉候补军官追了上来,告诉他克罗夫特上将找他。两个飞行员正在克罗夫特的特等船舱里等他。一个是波特兰上校,又高又瘦,表严肃,玳瑁鼻子,长得很像龙;另一个是迪伊斯上尉,一个20岁左右的小伙子,长着长长的淡红色头,配着淡淡的眉毛,表不太友善。他们的态度很冷淡,就像人们所熟知的所有飞行员一样,不像詹姆斯对他表现得那么随意。“嗯,劳伦斯,你是一个非常幸运的人,”克罗夫特虚伪地引荐完劳伦斯后说道,“毕竟。我们还会让你返回‘自立号’的。”劳伦斯仍然在思考当飞行员的办法,听到这话,他突然回过神来。“请原谅,您说什么?”他问道。波特兰轻蔑地瞥了克罗夫特一眼,关于幸运的谈话即使不是无礼的,但也说得不够委婉。“你确实为空军作出了番茄的贡献,”他转向劳伦斯,用很僵硬的语气说道,“但我想我们不能让你继续为空军服役了,迪伊斯上尉将取代你的位置。”劳伦斯困惑地看了看迪伊斯,迪伊斯用挑衅的眼光盯着他。“先生,”他慢慢地说,他已经无法正常地思考了,“我记得,龙骑士是不能被替换的,龙一孵化出来就要一直和龙骑士在一起——难道我弄错了吗?”“通常的况是这样,这当然是最好的,”波特兰说,“不过,如果一名龙骑士死了、生病了或受伤了,大多数况下我们会劝说龙接受一位新的骑士。我希望这个年轻人能劝说泰米艾尔服从这种替换。”他说泰米艾尔的名字时,带着一点厌恶的绪。“我明白了。”劳伦斯说。他的任务结束了,他只能做到这样,今后的事跟他无关。如果是在3周前,这个消息肯定会让他欣喜若狂,不过现在听起来却没有任何吸引力了。“当然,我们非常感谢你所作的贡献,”波特兰说,或许他意识到应该用一种更文明的应答方式,“但是如果一位有经验的飞行员驾驭他,他可能做得更好,我相信海军也不会轻易地把这么一位有献身精神的军官给我们。”“先生,你真是太善良了。”劳伦斯礼貌地说,然后向他鞠了个躬。波特兰的恭维听起来不太自然,但能够听到后面的话他也感到满足了,这句话表达得非常完美。当然,一位有经验的飞行员能够正确地驾驭泰米艾尔,这样他可以做得更好;同理,一艘船也只有在一名真正的海军手中才能表现得更为出色。现在他知道龙真正卓越的本质了,泰米艾尔得到了一位富有经验的合作伙伴。“当然,应该尽可能找一位经验丰富的龙骑士,我很高兴自己做了一些事。现在我可以带迪伊斯先生去看泰米艾尔吗?”“不!”迪伊斯尖叫道,波特兰瞪了他一眼,他才没有继续作。波特兰更加礼貌地回答道:“不,谢谢你,上校。相反,我们更希望况像龙骑士已经死了那样,让这个替换的过程尽可能地接近我们所设想的。为了让他尽快习惯一名新骑士,你最好不要再见这条龙了。”劳伦斯如同挨了一计闷棍,差点要和他吵起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他再次鞠躬。如果要让交接过程变得更简单的话,平静地离开就是他此时唯一的职责。但是一想到不能再见到泰米艾尔了,他仍然感到很难过。没有道别,也没有说一句友善的话,感觉自己就像逃跑一样离开了。走出上将的船时,悲伤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一直到晚上,这种绪也没有缓解。他要去和瑞雷、韦尔斯吃晚饭。走进宾馆的客厅时,他现大家都在等他,他勉强向他们挤出一丝笑容:“嗯,绅士们,看来你们不会丢下我了。”他们看上去非常吃惊,不久便开始热地向他祝贺,并为他的自由干杯庆祝。“这是两周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瑞雷举起杯子说,“为了你的健康,干杯,先生。”尽管这很有可能以牺牲他的提升作为代价,但他非常真诚,这种真正的友谊多少让劳伦斯忘却了一丝悲伤,他能够像以前一样为一些事举杯庆贺了。“不过听起来他们的行事非常奇怪,”劳伦斯简单地讲述了这次会面之后,韦尔斯皱了皱眉头说道,“简直像是在侮辱,先生,是对海军的侮辱,好像海军军官没有足够的能力来驾驭龙似的。”“不,不是,”劳伦斯说,尽管他个人也不能完全信服自己的解释,“他们是为泰米艾尔考虑,我相信,这是正确的,对空军也是有好处的。你不可能期待他们看到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坐在这样有价值的动物的背上还那么高兴,就好像我们不愿意看到一个陆军军官指挥一流的船只一样。”他这样说着,似乎也相信事实确实如此,但这无法很好地安慰自己。夜晚慢慢过去,尽管有朋友陪伴,有美食享用,但分别的痛苦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强烈了。晚上为泰米艾尔读书、和他交谈或者在他身旁睡觉已经成了固定的习惯,现在突然中断了,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知道无法掩饰自己的感。瑞雷和韦尔斯为了让他暂时忘掉这些,说了很多事,不时焦虑地看着他,但为了让朋友感到宽慰而逼着自己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这种事他做不到。布丁上来后,他勉强吃了几口。这时一个男孩拿着一张纸条跑了进来,这是波特兰上校的短信,要求他火速赶回小屋。劳伦斯立即从桌旁站了起来,没有作任何解释,甚至连外套都顾不上拿就冲到了街上。马德拉的夜晚很暖和,尤其是他急匆匆地跑了几分钟后,虽然没穿外套,也没有感觉到冷。到达小屋后,他终于有借口解下自己的领带了。里面的灯还亮着,为了方便他们工作,他已经把设施告诉了波特兰上校,房子就在田地旁。弗内欧打开门,他走了进去,现迪伊斯两手抱头坐在餐桌旁,周围围着几个穿空军制服的年轻人。波特兰上校站在火炉旁,盯着火炉,表看上去很严肃,十分不满的样子。“出了什么事儿?”劳伦斯问道,“泰米艾尔生病了吗?”“没有,”波特兰简短地说,“他拒绝接受这次替换。”迪伊斯突然从桌子旁站了起来,向劳伦斯跨近了一步。“它不是天生就这样!一条‘王龙’竟然让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海军笨蛋驾驭着——”他疯狂地大喊着,几乎失控,幸好被朋友们紧紧拽住了,但这种表现仍然非常具有挑衅性,劳伦斯立即握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