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第305章

周甜甜忍不住大骂"慕来来是不是疯了，她是不是疯了！"

"谁也没想到先帝做了三手准备，就连海叔都不知道。"秦绾穿着盔甲在南境。

周甜甜十分的暴躁。

"甜甜，我知道来来有秘密，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

赵金花眼皮一动，来来的秘密，这个她知道。

没想到甜甜这丫头也知道。

周甜甜对慕来来怎么样，赵金花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也能理解来来会跟周甜甜说自己的秘密。

她拉着秦绾夫妇、慕七星以及赵金花"来来拥有大气运，但有东西窥视大气运，要将这气运掠夺。"

"若是气运被掠夺走，你们也查过，他们的下场。"

空间这事，周甜甜还是没有说。

"所以，掠夺气运可得长生是真的？"秦绾皱眉问道。

周甜甜翻了个白眼"来来身为大气运者都没法长生，她掠夺了就能长生？做什么春秋大梦。"

"那个东西是什么？"

"是邪祟。"周甜甜十分的认真。

"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被邪祟附身了？"赵金花突然说道。

周甜甜点头"还是来来救了我，邪祟想要来来的气运，但是来来也是它的克星。"

"怪不得。"赵金花点点头。

她就说周甜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经历过了。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攻破蛮璃，直捣蛮璃王都。"周甜甜看着秦绾，这是唯一的办法。

毕竟秦卫再多也没办法带着人从蛮璃王都逃离出来。

"援军已经到了，但是粮草不足，为了避免伤亡，唯有和谈一个选择。"

"粮食我有。"她看着秦绾"你敢攻破蛮璃，直捣蛮璃王都么？"

秦绾是护国侯，如今镇南军的统帅。

周甜甜直视着秦绾。

秦绾笑了"我敢。"她抬手拍了拍周甜甜的头顶"来来有你这个好友，还真的是幸运。"

"是我的幸运。"

世上因果，一饮一啄。

还好，她在来来离开之前，榨出了她的存货。

如今才有底气说支援大军粮草。

"粮食我提供。"

"还有炸药包。"

周甜甜其实有些焦虑的，她想说尽快吧。

但是大军的调度需要时间，攻打也需要时间。

"要不要问一问京都？"

"你的职位被卸了，铁棍把他关起来。"秦绾看着眼前的男子。

此前是他作为镇南军主将，如今秦绾奉皇命而来，直接卸了他的职位。

后续若是京都追责，也与他无关。

"秦绾，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显然没有想到秦绾会这么的不理智"为了一个人而不顾百姓么？"

"堵住。"周甜甜脸色微变。

她知道这是所有人的心思，慕来来只是一个人，而这里是四十万大军，还有南京十几万百姓。

"小丫头，你太小瞧我了。"面对周甜甜不经意的目光，秦绾笑了。

秦绾想让慕七星留下，最后只留下了慕铁树一家子。

其他人全部都披甲上阵，包括赵金花。

大军开拔，蛮璃欺我大雍南境，使我南境生灵涂炭，如今大雍兵强马壮，是时候反攻了额。

国恨家仇，南境将士不会忘，也不能忘。

此前一直被动挨打，如今终于可以出击了。

主帅的意思是，直捣黄龙，解决南境边境之祸。

本以为蛮璃是难啃的石头，除了最初的蛮璃大军苦苦坚守，拖延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意识到没有自己背后根本没有增援，只能边打边退。

"人呢？"

蛮璃大军仓皇而逃，发现城内已经空了，只剩下不良于行的妇孺。

"神召蛮璃百姓去王都，沐浴神恩。"

一老者十分可惜的说道"老朽老矣，无能去王都。"

蛮璃主将双目欲裂，大家带着粮食前往王都，十室九空，他如何补充兵力抵挡追击，他没有粮草如何迎战？

城门抵挡，炸药轰鸣。

根本不堪一击。

"主将，我们该怎么办？"

节节败退，仓皇而逃，本以为有城门做盾，他们能够反攻。

如今呢？

"走！"

蛮璃主将脸色铁青，带着亲卫继续退。

"这？"

秦绾没有想到会那么的容易。

"神女庇佑，你们这些贼子不足为惧。"

周甜甜沉默了。

"所有人都去了王都？"

"神女诏令，谁敢不从？"

疯了！

都疯了吗？

周甜甜浑身颤抖。

阿扎染是不是疯了！

她以为来来疯了，原来是阿扎染疯了。

她居然想要掠夺蛮璃所有人的气运？

"来来是她的克星，但是必须在她没有成长起来，对吧？"

周甜甜木然的点点头"是。"

"如今她用一国气运成长，那么来来是不是危险了。"

"是。"周甜甜闭了闭眼睛。

秦绾脸色一白。

"骑兵跟上，走！"

周甜甜也赶忙上马。

紧追其后。

镇南军一路向南，根本没有任何的阻碍，因为所有的城池都十室九空。

慕来来踏入王都，并没有看到阿扎染，直接关进了地牢。

贪婪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动静。

那些触手似乎在试探，又似乎在忌惮，在慕来来的面前，不敢寸进。

慕来来伸手抓了一根灰色透着猩红的触手。

尖锐的声音，脑子里突然炸响。

在她面前盘旋的大量触手已经消失，而被自己抓在手里的。

空间贪婪的将其吞噬。

【可恶，可恶！】

【不够，不够！】

庞然大物在王都上空翻滚，狰狞的想要掠夺一切。

"三儿？"

一个还没有入皇宫的小儿突然倒下。

【你疯了，你是想让别人他们逃离王都么？】

还没有进皇宫的人，你都去掠夺，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宫危险么？

没有理智，只有计算。

它需要更多。

【让他们快点，快点！】

气运女就在眼前，它却无能为力，迫切的贪婪让它疯狂。

【已经发布了诏令，所有人都会来。】

阿扎染冷静的说道。

【让他们快点。】

阿扎染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在这空荡的宫殿内抽搐着。

【好……】

濒死之下，阿扎染唯有妥协。

"让他们快点，赐神恩的日子就在五日后，未能赶到的将无缘窥见神恩。"

阿扎染下了紧急诏令。

皇宫数道命令发出去。

五日！

还有五日时间。

快点，更快一点。

年纪大的、太幼小的，都被丢下了。

大家仿佛疯魔了一样。

五日，稍纵即逝。

慕来来被人拽了出去，她终于看到了阿扎染。

坐在王位上，戴着王冠，眉目清冷。

"神女，百姓都在等神女赐福。"

一人跪在地上，无比的虔诚。

"知道了。"阿扎染挥了挥手。

大殿上只有慕来来与阿扎染。

两人四目相对，阿扎染并没有起身，而是在高位上居高临下。

"慕来来。"

她做了那么多，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

而自己全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她也只是个棋子。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慕来来看着阿扎染，她头上盘旋着巨大的吸盘，紫气源源不断的被吸取。

"它在掠夺你的气运，在掠夺所有人的气运，你是不是疯了？"

本以为阿扎染为主导，可在现在看来，阿扎染不过是傀儡。

阿扎染看着慕来来"你知道死的感觉么？我只是想活着。"

"我可以帮你。"慕来来看着那巨大吸盘触角，断它的主肢，就能伤它本源。

阿扎染一愣"你要帮我？"

"对，我可以帮你解脱它的控制。"慕来来一步步向前。

阿扎染看着慕来来笑了"不愧是天选气运女，可惜我不需要。"

她避开了慕来来"把她给捆起来。"

蛮卫冲进来将慕来来捆住，阿扎染看了一眼慕来来"带上，去赐福。"

赐福的仪式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她穿上神女装，一步步踏入高台。

台下是蛮璃的百姓，抬着头看着她，是狂热的朝拜，是心甘情愿的拥簇。

"拜见神女，拜见王。"

他们匍匐在地，异口同声，虔诚无比。

已经膨胀到笼罩王都的黑雾，伸出无数触手开始掠夺气运。

"看到了么，他们是贡品，而城外的大雍军也将是贡品。"阿扎染指了指王都外。

远远看去，滚滚尘土飞扬，是骑兵。

大雍的骑兵，慕来来心中一紧。

"阿扎染，我们是敌人无话可说，但他们是你的臣民，拥簇你爱戴你信仰你的臣民，你就这么的残暴么？"

【不够，不够！！】

随着一个个人倒下。

机械的声音尖锐无比。

阿扎染摇晃着，属于她的气运也被彻底收割。

羁押慕来来的几个蛮卫上前扶着阿扎染"神女……"

可是，自己身体一软，好像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

"你要是不想他们也沦为贡品，你就认命。"阿扎染还在给慕来来洗脑。

她一步步靠近慕来来"牺牲你一人，救所有人。"

【不够，还不够！】

阿扎染眼眸闪过一丝狠绝，她箭步冲到慕来来的面前，死死的拽着她。

哆嗦的手给慕来来解开结"我知道你可以的……"

【你背叛我！！】

阿扎染面如死灰，慕来来伸手抓着阿扎染头上的吸盘触角。

空间的吸力很大，可是一时间僵持住了。

"这是什么东西？"

气运系统露出了自己的本体，在黑雾中翻滚，触角张扬。

"儿啊！！"

"娘……"

"你怎么了？爹……"

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逃……快逃啊！"

可是人太多了，慌乱中发生踩踏，死伤更严重。

【不够，还不够……】

"够了。"

慕来来死死的拽着。

"你果然是它的克星。"阿扎染从晕眩中醒来，她的脸色很不好。

因为气运系统是一团黑雾，太过庞大，没有实体，她只能通过阿扎染而将这团黑雾一点点的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背叛我！】

阿扎染似乎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她双瞳紧缩。

慕来来也很难受，空间之灵要出来。

缓缓地抬起手，仿佛具有吸力一般，这黏在阿扎染身上的巨大吸盘被一点点蚕食吞噬。

她的手心有金色的光点，这些黑雾遇到金色的光点仿佛是水遇到了火，一点点被蒸发了。

随着庞大的黑雾一点点被消磨，慕来来整个人混沌不清。

【不！！我不甘心，差一点，就差一点。】

所有的黑雾都被吞噬，慕来来在高台上摇摇晃晃的。

她额头上全是汗水，阳光透过乌云，如金光般洒落。

"我就知道你可以。"阿扎染很虚弱，她站在慕来来的旁边。

"谢谢你。"阿扎染笑着，她伸出手。

慕来来回头，一个猛的推力，直接被推出了高台，让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扎染。

她没有防备，被阿扎染推下高台，急速下降。

"它不存在，你也不该存在，你该死。"阿扎染的脸扭曲又怨毒。

阿扎染身上涌出出浓郁的黑雾，一下子蜂拥而来将慕来来吞噬。

她被黑雾笼罩【你被骗了，气运女。】

近在眼前的气运系统，精致又小巧，泛着金属光泽。

它有触角是尖锐，快速的扎入慕来来的眉心。

【这就是大气运吗？】

慕来来伸手抓着它，忽然笑了"抓到，你了！！"

【不！！】

来来！！

周甜甜双目欲裂。

她看着慕来来从高台掉下，然后被黑雾吞噬。

一阵阵佛音，是皇觉寺的老和尚。

一声声道经，是瞎眼道士。

这一团黑雾在佛音和道经中慢慢湮灭，当黑雾消失，慕来来如破布娃娃一样急剧落下。

老和尚和瞎眼道士接住了慕来来。

"来来。"

秦绾下马车差一点摔倒，她紧张的看着慕来来。

慕来来没有回应她。

她抱着慕来来，颤抖的手探了探鼻翼"不可能！！"

怎么会是没有气息，不可能没有气息。

"来来。"

周甜甜摸了摸慕来来的胸口。

"放她下来。"

周甜甜跨在慕来来身上，双手交叠，开始急救。

"甜甜，你在干什么？"

赵金花想要去拉周甜甜。

"阿奶，甜甜不会害来来的。"慕七星拉着赵金花。

秦绾抓着慕铁棍的衣襟"来来已经没气了……"手颤抖着，红着眼眶。

"阿绾，你冷静点，大军还要你整顿。"

一刻钟过去了

"慕来来，你给我醒醒。"

"慕来来！！"

周甜甜不停的心肺复苏，而老和尚和瞎眼道士一人一边给慕来来把脉。

两刻钟了！

来来！

慕来来！！

谁在叫她，是谁？

是阿奶么？

还是甜甜！

"有……有脉搏了！"

瞎眼道士率先开口。

周甜甜停下来，她看着老和尚"你呢？"

"有……有了。"老和尚凝神仔细探脉，确实有很微弱的脉搏。

"太好了。"周甜甜一直强忍着的泪，终于落下了。

哇哇大哭！

"慕来来，你他娘的要是敢给我死，我就把你挫骨扬灰了。"

慕来来虽然有脉搏了，但是却始终没有醒。

赵金花听到慕来来有脉搏了，她身体一软，倒在慕七星的怀里。

此时慕来来在空间里，眉心很疼，整个人很虚弱。

"你醒了。"

空间之灵的声音。

它没有实体，慕来来发现空间的金色光点密密麻麻的，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填满，而自己被淹没在这些光点中。

这些光点不刺眼，还很温暖。

"我……怎么了？"

她想到自己抓到气运系统，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在黑暗中许久许久，好像有人喊她，一直在喊她。

她感觉到了一股暖流，然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光，顺着光的方向走出去，自己就在空间内了。

"还记得空间内的那些点点金光么？"

"我感觉到的暖流是这些金光？"

"原本南境将生灵涂炭，但是因为你灾祸和战乱都被遏止，所以产生了功德金光。"

"气运系统已经强大到这个地步，是我们低估了它，所以你与它同归于尽了，但是你所获得的功德金光护住了你，当然也有一个人一直没有放弃给你心肺复苏，所以你才活了下来。"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很有禅意，慕来来却看着漂浮中的金色光点"我该叫你空间之灵，还是叫你气运系统。"

"你发现了？"

果然！

见慕来来没说话。

"你要绑定我么？"

"不。"慕来来拒绝了。

一个小精灵扇着翅膀出现在慕来来的面前。

"我是好系统，不是坏系统。"

"我知道。"

若不是好的，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为什么呢？我可以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会收取任何回报。"

"因为我不需要你，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小精灵的声音很悦耳"你确定不绑定吗？"

"确定。"

【叮，经过监测，世界已修复，系统启动自毁程序。】

所有的金色光点飘散，空间不再是生机勃勃，而是一片死地。

"我走了，这里也将消失，你不再拥有空间。"小精灵还是很悦耳的声音"你确定吗？"

"确定。"

小精灵状态变得不稳定，有马赛克模糊的样子。

"我要走了。"

"再见。"慕来来十分平静。

空间内漂浮着的点点金光溃散的更快了。

【再见。】

小精灵变成灰色，然后彻底消失。

空间瓦解，慕来来被黑暗笼罩。

许久，许久～

慕来来仿佛听到了梵音缭绕。

"老秃驴，你这法子行不行？"

"瞎眼道士，你这招魂想出来了没有。"

慕来来眼皮微动。

是甜甜的声音。

"甜甜，来来好像有反应了。"

是阿奶的声音，就在身边，距离很近。

"什么，我看看……"

阿娘、阿爹、还有哥哥。

慕来来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二三四五，五张脸怼在她面前。

"醒了！！"

慕来来眨了眨眼睛。

"来来？"

"我是阿奶，你认识吗？"赵金花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是哥哥……"

"认识，阿奶，我没事了。"

太好了！

赵金花喜极而泣。

她握着慕来来的手"你可算醒了，吓死阿奶了。"

一连几日，慕来来都被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不是一个人，是两个。

左边一个赵金花，右边一个周甜甜。

这几日，慕来来才知道自己居然昏迷了三个月。

周甜甜给她做心肺复苏，做了半个小时，终于恢复了脉搏。

蛮璃王都全都是倒在地上的人，密密麻麻得可怕。

不过好像都是昏迷不醒，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直到一个月之后，开始陆陆续续有人醒过来了。

经过盘问，都是当日沐浴神恩昏迷的。

至于之前被召入皇宫的，已经没有救了。

"阿扎染呢？"

"她暴毙了。"

"大家开始清醒的时候，她就暴毙了。"

慕来来怀疑那些金光点点就是他们的气运，当那些气运归还之后，他们就陆续转醒。

而阿扎染暴毙，是因为跟她绑定的气运系统程序自毁，彻底消失了，她是绑定着也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们还在蛮璃王都？"

"现在已经不叫蛮璃王都了，也没有蛮璃了，这里叫璃城，是璃王的封地。"

"璃王？"

"璃王就是六皇子。"周甜甜嘿嘿一笑"新帝倒是个狭促的，居然把这里分给了六皇子。"

"喝药了。"

赵金花捧了一碗药过来。

"阿奶，我没事了……"

"你说的不算。"

赵金花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酸苦的中药，喝得慕来来直翻白眼，差一点吐了。

"进来吧。"

秦绾夫妇、慕七星三人在赵金花的示意下进来。

"既然你觉得没事了，就跟我们说说吧。"

"那个什么玩意，解决了？"

慕来来点点头"嗯。"

"真的？"

"真的。"

"没有骗我们？"

五个人，五双眼睛盯着她。

"没有。"慕来来十分肯定。

她目光落在甜甜的身上"你给我的那一筐金子，也没有了。"

周甜甜：……

"你？"

"没了？"

慕来来点点头"嗯。"

"没了也好，有那玩意总感觉哪里不妥一样。"

两人打哑谜，但是听着确实是邪祟已经除掉了。

"老和尚和瞎眼道士也说了，邪祟已除。"秦绾也是问过皇觉寺老和尚和瞎眼道士"来来往后的日子，福禄双全。"

赵金花念着佛"总算是过去了。"

"对，都过去了。"周甜甜无比的肯定。

"是我让你们担心了。"

"傻丫头，你说的什么话。"赵金花抱着慕来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秦绾摸了摸慕来来的发髻"你阿奶说的对，我们只要你平平安安的。"

"我们都平平安安。"

春日的风吹过，和煦温暖，是新的一年，以平安为起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