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云舒打人
“娘,娘。”小团子扑过来抱着云舒。
云舒蹲下身抱了个满怀,“哎呦,小团子啊,你都臭了。”
从入狱算,一个月没洗澡了,也就是自己的孩子,云舒还能毫不嫌弃的抱抱亲亲。
“娘,小团子是谁?安儿不臭。”
“小团子就是你啊,娘的小肉团,可惜我们小肉团都瘦了。”云舒牵着孩子,跟王柱示意了一下。
王柱带着裁缝就去了差役休息的地方,“张头儿,我家小姐看天越来越冷了,叫裁缝来给大家量量,做些厚衣裳。”
与此同时,外面来了几个成衣店的伙计,杜刘氏出面叫住他们,给家里人买厚衣裳。
驿站上房,云舒要了几个菜,带着孩子吃饭。
“娘,要吃肉。”
“吃完这块就不能再吃了。”云舒没敢让人做太油的菜,就用猪肉炒了几个青菜,就是这样云舒也不敢给孩子多吃,虽然这一路没饿着他,但是终究是吃的油水少,怕一下子吃太多吃不消。
小团子很乖,没再要吃,混着米饭把菜吃的喷香,云舒默默想,难怪有人说,当妈是天生的,当你有了孩子,你就自然而然的大部分时候都会照顾孩子了。
云舒命人把火炕提前烧的热热的,又要了一桶热水,给小团子洗澡洗头,她跟王嫂子迅速的给小团子洗好澡,然后塞进被子里,云舒坐在边上给躺在被子里的小团子擦头发。
“嘻嘻,娘。”小团子在被子里蠕动。
“哎,娘在呢,你别动,小心着凉。”云舒答应着。
“娘,娘最好。”
洗干净的小团子白白嫩嫩的,一笑两个梨涡,孩子的笑容很治愈,云舒擦头的动作更轻柔了。
“对,小少爷说的对,娘是最好的。”王嫂子收拾着东西,边搭话逗孩子。
“王嫂子,叫他安儿,他现在不是什么小少爷了,你以后是他表舅母。”云舒突然意识到称呼的问题,索性纠正。
王嫂子知道云舒的担心,点点头应了。
“表舅母。”杜辰安小朋友响亮的叫了一声。
“哎,安儿真聪明。”
小团子刚洗完澡,云舒不放心他回去,怕他着凉。
索性就让王柱跟差役和杜家人都说了一声。
小团子听说今天能跟娘睡,乐的差点起来蹦几下,还是云舒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被子。
“别闹,会着凉的,盖好。”
“娘,我都没跟娘睡过,以前都是跟奶娘睡,现在既能跟爹睡又能跟娘睡,嘻嘻嘻。”
云舒在被子里把里衣给他穿上,“好好,你乖乖的,娘把里衣给你穿上,免得晚上睡觉着风。”
“娘,有人想抢安儿的糖。”小团子口齿清晰的跟自己娘聊天。
“是谁啊?”云舒侧躺着捏捏他的脸。
“那家的哥哥,他还推,推姐姐。”
那家?恒王母家的人?云舒没怎么注意过那家的人,就知道是一个老妇人,两个儿子两个儿媳三个孙子辈的孩子,说起来这支流放的队伍,孩子忒多了,杜家大房一个嫡子一个庶女,二房两个嫡子,加杜老爷的一嫡一庶两个女儿,恒王家两个,加小团子,杜家这边就九个未成年的孩子,好一点的是除了安儿,最小的也七岁了,还不算难照顾。
“他推哪个姐姐?玉儿姐姐还是容儿姐姐?”能让安儿叫姐姐,就恒王家一个,大房一个庶女。
“玉儿姐姐,他说,她爹是坏人,还跑了,我们都要讨厌她爹。”小团子边想边说。
云舒被绕的一愣,反应一会才想明白,说的是恒王吧!原书里这个萧玉虽然活着回了京城,但是脸被毁了,貌似还被人侮辱了,导致她性格暴虐,神经质。
小孩子的续航时间不太长,小团子跟娘聊了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休息一日,天气越来越凉了,加上出了这个县城越往北就越荒凉了,就算有驿站条件也会越来越差,有些路段甚至需要露宿野外,差役需要准备一些干粮和露宿的帐篷。也得让流放犯准备些东西。
出京城的时候,莫云烈能想到的都给妹妹准备了,在商队的马车里,云舒跟王嫂子整理了一遍东西,又列了一个单子,让人出去买。
中午,云舒这边整理的差不多了,出来找小团子,刚到大通铺门口就听见小团子的声音,“这是我娘给我的,你再抢我还咬你。”
云舒赶紧推门进去,看见杜景笙护着小团子和萧玉儿,一个脏兮兮看起来有十多岁的男孩,对着杜景笙的后背拍打,拍了两下就被杜景贤和杜景佑拉开了。
安儿跟个小蚂蚱一样,蹦跶着伸手踢腿,小脸通红的被他爹按着肩膀控制着。
“怎么了?”云舒出声问。
屋里静了一瞬,安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蹦跶了,“哇,他抢安儿的点心,还打安儿,扒安儿的衣裳,我咬他,还要打,打他。”
云舒走近就看见了安儿的侧脸上的巴掌印,这会小脸都肿了,云舒感觉一股血气直充脑门,一个箭步上前,对着还在杜家两兄弟手里蹦跶骂人的男孩,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打人呢?没王法了,这么大的人打一个孩子。”那老妇人看孙子挨打,嗷的一声就冲了过来。
杜刘氏带着两个儿媳和一个女儿围了过来,挡在了云舒面前。
云舒冷声说道,“我劝你别蹦跶了,你还以为你是恒王母家的长辈?你拎清楚,如今你是个流放犯人,死了也不值什么。”
“小寡妇,你威胁我?你以为我吓大的,说破大天去,你一个大人打孩子也是没理。”
杜景笙觉得自己被刮了一下。
“孩子?他长得人高马大的打一个两岁的孩子,你怎么不说?我管我是不是寡妇,现如今我是民,你是犯,我今天就是把你们全家都打了,你看看有没有人给你主持公道。”云舒心疼的看着小团子的脸,心里面烧着一把火,冷冷的说。
老妇人一噎,她儿子在身后拉拉她,示意这个女人他们不能惹。
老妇人眼珠一转,“哎呦,我们都是受那恒王这个乱臣贼子的连累,如今叫我一大把年纪受这个罪,我可怜的大孙子啊,以后可怎么办?不能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