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沙漠风暴
火堆渐渐熄灭,大家也没有再闲聊。都回到各自的帐篷里安然睡去。
孤殇没有睡,他想在这个时候动手。可是看到陆源的帐篷一直都没有声响。姚新月偷偷跑进了陆源的帐篷。孤殇看在眼里。
孤殇只是要杀陆源,姚新月他可没有兴趣。自然不想这样动手让姚新月发现。
又这样过去了一夜,陆源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又和危险擦肩而过。孤殇还是没有下手的机会。
第二天,众人醒来。收拾好帐篷和行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赶路。
还是和昨日一样的炙烤。众人也都习惯了。也没有说话,坐在骆驼的背上。一言不发,尽量减少力量的消耗。在沙漠里每一步都是消耗。
黄昏的时候,除了一望无际的沙海。只有地平线上的一轮通红的落日。景色看起来是这样落寞而单调。
可是没过多久,黑压压的云就压了过来。经验丰富的本地人,看到这种情况。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对陆源他们说道:“风暴要来了,赶紧帮我们把补给固定好。不然我们走不出沙漠的。”
陆源他们一听,赶紧帮忙把补给和骆驼给固定起来。然后又急忙把帐篷搭起来。反复检查固定的情况,生怕会被风扯起来。
一切都准备好以后,大家都纷纷躲进帐篷里面。姚新月说什么也不肯和陆源分开,非要和他住在一个帐篷里。姚静芳也害怕。也一起躲进陆源的帐篷里。小小的帐篷里就挤了三个人。
不过可能是人多一点更有安全感。三人挤在一个帐篷里。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风暴的到来。
慢慢地,耳边开始刮起了一些风声。“嗖嗖”地听得出风声开始有点急促。风割过帐篷的声音听起来很骇人。
三人在帐篷里也不怎么敢说话,有些惊慌地听着帐篷外的风声。风声越来越大,除了风声,必有夹杂着一些沙子击打在帐篷的声音。
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风声,猛烈地刮着,帐篷也开始响起“咯吱咯吱”的响声。
三人害怕极了。怕要是刮来一阵大风把帐篷给刮飞了。不过看起来不怎么结实的帐篷竟然可以在风中屹立。无论风怎么刮都没有被掀翻。
“快出来固定补给,要被吹走了。”帐篷外突然有人喊着。
三人心里一惊,陆源马上站起身来,对二女说:“我出去帮忙,你们不要出来,太危险了。”说着便打开帐篷跑了出去。
风夹杂着沙子刮在人的身体像是那刀割的一般,割得人生疼。陆源一走出去帐篷看到用来固定的木棒被吹翻了,盖在补给上面的布被风硬生生扯开了一个口子。
几个人在努力把布给盖上,要是让风吹翻了布,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会被吹走的。
陆源赶紧上去帮忙,几个人一起扯着用来的固定的绳子。不让风刮走。一边扯着绳子,一边还要忍受着刀刮一般的疼痛。在风暴中,人能站稳已经不错了。还要做这么多工作。
孤殇也出来了,陆源看到,赶紧示意孤殇过来帮忙。眼睛里和嘴里都是沙子,陆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孤殇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一阵暗喜。这是绝佳的下手机会。慢慢向陆源的方向靠。
看到孤殇过来,陆源刚想要把手里的绳子交给孤殇。孤殇反手从袖中滑出一把小匕首,刺进了陆源的胸膛。
血缓缓在陆源的胸口流出来。陆源满脸震惊看着孤殇,一句话说不出来。孤殇的嘴角也轻轻划过一个弧度。
攥在手中的绳子被松开了,整块布飞了起来。风暴中能见度很低,其他人都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都在奇怪陆源为什么要放开绳子的时候,赶紧一个身影闪过,刚想叫喊,可是已经叫喊不出来了。几个人就倒在风暴中。
孤殇轻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陆源,解决掉陆源,就没有必要给姚新月她们两活路了。
孤殇拿走了一些补给,其他的都被吹走在了风中。又把固定住骆驼的绳子一刀砍断。骆驼落荒四处逃串。很快就在风暴中失去了踪影。
孤殇可是不怕这个风暴,带走剩下的补给,消失在风暴里。倒在地上的陆源渐渐被刮过来的黄沙淹没。
在帐篷内的姚新月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风打得越来越急。可是还是没见陆源回来。而且帐篷外除了风声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这是一种异样的安静,姚新月心里猛地抽搐了一下。也不管帐篷外的风暴,赶紧跑了出去。
外面的一番惨象还是吓到了姚新月。四处搜寻陆源的踪迹,也没有看到。风暴中能见度很低,姚新月只能用手四处摸索着前进。
突然摸到了一只手,仔细一看,其他地方都被埋进了沙子里。姚新月赶紧用手刨着沙子。终于把整个人都刨出来,发现不是陆源,心里猛地沉了下来。
赶紧又四处摸索。终于找到了陆源,他的半只身子已经埋进了沙子里。不由多说,赶紧把陆源挖了出来。
陆源满身血迹,身上还带着很多沙子。姚新月也不管刚才挖沙挖得满是伤痕的手,赶紧把陆源拖进了帐篷里。
姚静芳看到陆源这样,也是心里一惊,赶紧过来搭手把陆源弄进了帐篷里。
姚新月也顾不上多想,用仅剩的水给陆源清理了伤口。一把撕下身上的衣服。扯成一个长长的布条给陆源包扎起来。
可是这样完全做不到止血,血还是潺潺地流出来。陆源的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姚新月用力地给陆源缠着伤口,用力地捂住伤口,不让血流出来。一边捂一边泪流了下来。
可是陆源的生命特征越来微弱,姚新月都不确定陆源能不能活下来了。只能麻木地帮陆源捂着伤口。血也一层一层浸透了布条。姚新月也在不停地撕着衣服来给陆源止血。
“陆源啊,你你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出事我该怎么办。”姚新月不停地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