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请战

第二百八十一章:请战

楚玉这一次的禁足取消了,将军府门上的封条被拆去。府内外的侍从进出的次数变多了,因为他们的大将军,即将大婚了!

热乎乎新出炉的姑爷还躺在将军府的客房床上,皇帝御赐的圣旨就被架在客房案几上,任谁走过了都能看得见。

新姑爷自府门口那一晕,便一连烧了三日,楚玉也坐在床头照顾了三日。

别说楚玉了,就是从镇北军中退下来做仆役的汉子们,在看到宋知韫那一身伤的时候,一个个也都只能抿嘴竖起大拇指。

朝中头等的大官,他说辞就辞,鲜少有人能有新姑爷这样的魄力,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同他们将军相配。

贺聂望着坐在宋知韫床头,撑着脑袋睡着的楚玉,缓声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眼手中信函。

“将军。”他低声唤醒了楚玉。

楚玉睡得并不沉,这一声唤叫她挺直了脊背:“何事?”

贺聂将手中信函递上:“徐素来信件,半月前北荒集结四万人马,企图攻占云城。”

楚玉脑海中的某根弦骤然断开,她快速的抓过信纸,信纸上的字歪歪扭扭,是徐素的亲笔!

“最新的战报已经送到宫里了,将军如今是朝中对北境最熟的武将,想必我们不日便要启程北上了。”

只是可惜,将军还没来得及和新姑爷完婚,就要再次奔赴战场了。

楚玉的手搭在了宋知韫的手背上,带着老茧的指腹轻轻捏了捏宋知韫修长的手指

不过温存了片刻,楚玉便站起了身,周身气势如虹:“披甲,进宫!”

楚玉身边的人簇拥着她离开了客房,床铺上躺着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宋知韫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黑沉的眸光照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他盯着雕花的床沿,双手交叠,缓缓的再次闭上了双眼。

楚玉本身就是北境最凛冽的风雪,与其留住她,不如看她搅个天翻地覆。

鳞甲碰撞出肃杀的声响,楚玉身披玄金铠甲,在她身后跪着出生镇北军的将士们。

等了许久,宫门终于打开,楚玉抬头,起身的动作一顿,随后再次跪了下去,垂首恭拳:“臣楚玉请兵出征北境!”

随着她的身影,在她身后的将士们也都附和出声:“臣请愿出师北境!”

宫门内,彭煊灼一身明黄帝服,负手立于宫墙内,他盯着跪倒一片的人,连说三声好字。

“众爱卿都是心系大乾安危的好儿郎,北境的战况交给诸位,朕心亦安,只是……”

彭煊灼的视线落到领头的楚玉身上,他上前两步,立于楚玉面前:“只是朕刚给楚将军赐婚,如此节骨眼上出征,实在是叫人惋惜。”

楚玉拱手:“婚期可改,军情难辨。一切以北境安危为先。”

彭煊灼颔首,将楚玉从地上扶起:“也当是委屈你了,等你得胜归来,朕必当好好赏你。”

他向着旁侧一招手,内侍端着一锦盒上前,盒盖一打开,赫然是镇北军的

虎符。

彭煊灼将虎符递到楚玉手中:“等你回来,朕定赐你与宋知韫一场盛大的婚礼。”

楚玉捧着虎符的手指紧了紧,再次叩谢下去:“臣谢陛下隆恩。”

————————

将军府内从上到下都调动了起来,原先筹办婚事的人,全都去调配北上的物资了。

贺聂将每日的汤药带到宋知韫所在的客房中,却床榻上消瘦的人影坐起了身。

宋知韫的唇色还有些白,额间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许是睡得太久的缘故,那双黑眸看人的时候,显得格外澄澈。

“……你醒了啊。”贺聂的话听不出多少欢喜,反而是忧思更多一些。

宋知韫对贺聂露出个笑容:“我知道的,楚玉得去北境了。”

贺聂抿唇,看着床上尚且虚弱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贺大人,将军府有一人执意要见将军,他说他叫易岚山,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将军。”

易岚山?易汶公子。

贺聂皱眉:“将军不在府内,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在府门留信,等将军回来了再交给将军。”

大将军府的门不是什么人都敢敲的,对这些人找上门来的人,将军府的人向来是以礼相待的。

“让他进来吧,我认得他。”

宋知韫抿唇,整个人坐正了几分。

前来通传的小厮看向贺聂,贺聂回望过去:“准姑爷的话同将军无异。”

小厮领命下去,没多久风尘仆仆的易岚山就出现在了宋知韫面前

他甫一见到宋知韫,便快速的跪在了他面前:“宋兄!宋兄,这一次北境楚玉一旦去了便有性命之忧啊!”

在他身后尚未走出去的贺聂脚步一顿,足尖一转抽出自己腰侧佩剑直接架在了易岚山肩膀上:“大胆!无凭无据你缘何要咒怨我们将军!”

寒凉的剑刃距离易岚山只有毫厘之差,叫他被担忧冲乱的脑子暂时恢复清明。

“贺聂,我且单独问问他,你不若先去帮楚玉收拾一下北上的行囊。”

宋知韫出来打了圆场,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暂时缓和。

直到贺聂拉着脸离开,易岚山才再次开口:“就这一次,不能北上啊!”

“史书上曾有记载,楚玉就是陨落在这一场战争之中的,你缘何不拦一拦啊!”

易岚山脸上的焦急不作假,宋知韫久久的望着他,声音笃定的像是在复述一个事实:“拦不住的。”

“做了决定的楚玉,是没人能拦得住的。”说起她,他的眼里好像也燃起了点点火光似得。

“你先前说她丧命于难产,这一次不一样了,结局应当也是不一样的。”宋知韫捏着自己的大拇指指甲,指尖掐得泛白,他却毫无所觉。

明明心中依然不确定,却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徒劳的安慰自己。

易岚山看着坐在床上的青年,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半个字。

直到这一刻,宋知韫的身上似乎披上了历史沉重的色彩。

他们不是书籍

上寥寥几笔写过一生的文字,而是以自己的思想为载体而行动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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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碎碎念:日更的承诺食言了,虽然但是……摸鱼真的好快乐X﹏X,八月初我一定完结!!(再次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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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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