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站在灵魂的人口和出口(10)
能说是一念之差吗?人们常常用这四个字来为后来生的事开脱(或减轻)责任。但又不想想。这一念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造成全部灾祸的这一念,难道也纯属偶然的一念之间吗?祝磊材料最后一部分的内容。是对张秘书设套陷害他这件事所做的一点分析。他的结论非常简单明了,他认为这件事,就是饶上都策划指使的。他的理由有三。一,这位小张秘书和饶上都有表亲关系。他的表姐,曾跟饶上都相好多年。二,事后(这个事,是指张秘书劝说他带着陶里根那家铝业公司某位老总去给某省委领导送职工股,而并非指他开枪杀害张秘书),祝磊利用自己还在常务副市长位置上这个条件,曾让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技术侦查科的同志调出事前后那几天张秘书的移动通讯和固话通讯记录,现就在这两三天里,他和饶上都联络十分频繁。三,枪击案生当日,他找张秘书谈话。他希望这个年轻人能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一颗赤心全对苍天,为他作证,他只是为陶里根那家铝业公司的那位老总引见了省里的那位领导。在整个过程中,他连那职工股票据是什么样的都没见过一眼,更别说得到了它们。这一点,小张秘书应该是十分清楚的。因为他在全过程中,一直跟他在一起。这件事本来还可以由铝业公司的这位老总出面来作证,但不幸的是,在纪检委的领导找这位老总谈话时,他突心脏病而暴毙了。
而据查,这位老总突心脏病的前一天晚上,饶上都曾找这位老总长谈过几小时。枪击事件生前的一个多小时,我的绪已经变得空前的不稳定。祝磊在材料中这样写道,头一天我曾打电话给那位省领导,想先请他出来替我说说话,以证明,那天我只是起了个引见的作用,带着那个铝业公司老总见到了他以后,我和张秘书就知趣地离开了他的家。那笔数额达七十多万份的职工股,一直是由那个老总拿着的。最后它的去向、下落,我不可能知道。因为确确实实的,我和张秘书当时已经离开了现场。但是,让我非常震惊的是,那位省领导居然一口否认了此事。还说,那天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我。我再给他打电话,他就不接电话了。从下午到晚上,我了疯似的连续给他打了一二十个电话,他都不接。其实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要他承认那天是他从那个老总手里拿走了那七十多万份原始职工股。当时我不在现场,我和张秘书已经离开了他家。
我没亲眼见到的事,绝对不会乱说。我只是请他证明,当时我没参与其事。我只是一个引见人,一个不该去引见的引见人。但他就是不接我的电话。我当时真的有点慌了。七十多万份原始职工股,上市后的市值将高达四五百万元人民币。稍稍炒作一下的话,还可能达到**百万,甚至上千万。况且它又是职工股,原本是应该由广大职工享有的。侵吞职工股,就是侵吞职工的活命钱,更是罪加三等,民愤难平。如果我不能证明我在这件事上的清白的话,仅仅这一笔账,这一件事,无论在**上、精神上,还是政治上,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而让我更感到绝望的是这位省领导。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良师益友,也许在个性的呈现上我不能完全赞同和接受他的某些表达方式,但在人生理念、事业价值观的确定和追求等根本问题上,他一直是我永远不可企及而又一直在努力追赶的标杆儿。我怎么能想象,他会在这样一件简单明了而又性命攸关的大事上,会蓄意地把我扔进这无底深渊。所以,当张秘书也坚称他不能证明我在过程中根本就没有接触过那些股票的票据时。我的精神真的是崩溃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才酿成了后来的惨剧的生……而那位省领导是谁,大概不用我再细说了。他就是我们的代省长顾立源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