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确定关系
由于那群挑事的男人身上都有案底，而且大多都是强制猥亵、聚众斗殴、故意伤害等等，加上还有许泽的证词，证明是挨打的男人先动的手。
因此警方并没有追究殷灵等人的责任，反而给对方定了寻衅滋事的罪名。
做完笔录后，一个中年警察对殷灵几人说道：“你们这些小姑娘，没事还是不要出入KTV、酒吧夜场这种场所比较好，多不安全，何况还带个孩子。”
听到这话，殷灵和余欢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只是不等她们说什么，陆时已经沉着脸对警察说：“她们在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是她们的自由，不是别人犯罪的理由。”
“没错，你身为警察，也搞受害者有罪论这一套？”宋煜语气中同样充满了不悦。
被怼的警察脸色一红，随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尴尬地走开了。
出了警局后，殷灵对许泽说：“谢谢你愿意来作证，但你以后的工作怕是不好做了。”
许泽笑了笑：“我明白。”
那些人本来就是他们店里的常客，经理都不敢得罪。
可他不顾经理和同事的阻拦执意过来作证，这些人出来后肯定会去店里找他麻烦……
想到这，许泽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辞职，反正在哪儿都能挣钱。”
殷灵点了点头。
辞职对许泽来说，也是人生的一个转机，他以后会遇到更合适的工作。
送走许泽后，宋煜冷眼看向殷灵。
“出息了你，还学会喝酒找男模了？”
殷灵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喝，男模也不是我们找的，是KTV免费送的。”
“呵，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花的钱够多。”
“我们又没怎么样……”殷灵小声抗议。
“你还想怎么样？”宋煜训斥道。
陆时目光如炬看着殷灵，眼神很是复杂。
宋煜大概注意到了这点，只好转而说道：“回家。”
说完，他接过殷灵手里的东西扔进了后备箱。
司玄凑到宋煜身边，安慰他道：“大舅哥，你别生气，我可以作证，灵灵滴酒未沾，而且和那个男模离得很远。”
宋煜轻笑一声：“说起来，你既然喜欢灵灵，为什么还让她去花天酒地。”
司玄懊悔不已：“哎，我事先也不知道那是青楼呀。”
但随后他又懂事地说：“不过灵灵也有娱乐的权利，我们不能干涉她的自由，否则就叫什么，大男子主义，女孩子不会喜欢的。”
宋煜哭笑不得：“你看着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司玄扬了扬眉，模样很是得意：“那是，要学会理解女孩子，才能得到她们的芳心，我有一套的。”
看他人小鬼大的样子，宋煜一脸无奈，于是吩咐道：“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然后他不忘叫上余欢和南星：“还有你们俩。”
那语气，颇有一种哥哥管教妹妹的架势。
余欢和南星出于心虚，没敢言语，乖乖钻进了车里。
殷灵刚打算坐进副驾驶，却被陆时拉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宋煜看在眼里，没有阻止，而是率先启动车子驶向天云山。
陆时这边，他回到驾驶位，面无表情地提醒殷灵：“安全带。”
殷灵默默拉过安全带系上，没说话，甚至一路上都没说话。
陆时也一直保持沉默，以至于车内的气氛异常宁静。
静得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眼看距离天云山越来越近，陆时忍不住开了口。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他尽量让语气保持平稳，但还是能听出来话里有些情绪。
殷灵看着窗外的风景，头也不回地说：“解释什么？”
在警察局不是都说过了。
陆时深深呼了口气，自嘲似的说：“嗯，我又不是你的谁，你没有义务向我解释。”
殷灵回过头，紧紧盯着陆时的侧脸：“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
“你凭什么生气。”
“我喜欢的女孩去找男模，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陆时直视着前方的道路，握着方向盘的手加重了些力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发脾气，可他控制不住。
殷灵再次扭头看向窗外，不满地说：“那我还生气呢。”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和别人约会。”
“算了，我跟你本就命里无缘，你要找谁也是你的自由。”
“离我远点也好，省得连累你。”
殷灵一股脑地抱怨起来。
她本以为把心中的不快说出来就会好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她越说越觉得烦闷，几乎让人踹不过气。
这时，殷灵猛然回头，眼神中充满怒气。
“你是不是还在带着那柄银枪，我不是说过，让它离我远一点吗。”
面对殷灵突如其来的怒火，陆时深感意外。
他不经意间的回头，却赫然发现殷灵的瞳孔和发丝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色光芒。
与此同时，她身上还散发出了微弱的黑气。
那是一种让人感觉很不好的气息……
陆时见状连忙把车停到了路边。
他侧过身看向殷灵，解释道：“我没带，我把它放在家里了。”
“不可能。”殷灵不信。
她觉得自己的反常都是因为那颗心脏......
“我真的没带。”陆时强调，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约会，什么拉拉扯扯？”
殷灵别开了脸：“还不承认，我都看见了，你和墨医生在医院手拉手，刚才两个人又在西餐厅共进午餐。”
陆时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殷灵来医院那天的场景。
他疑惑地问：“那不是医患之间正常的检查吗？”
“还有，我刚才是跟宋煜一起吃的午饭，墨医生恰巧路过，就顺便聊了几句而已，不是约会。”
殷灵轻哼了一声：“那么凑巧，你们还挺有缘分的。”
陆时看着殷灵赌气的模样沉默了许久，随后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转而被愉悦代表。
他凑近殷灵，紧紧盯着她的侧脸问：“你是不是也吃醋了？”
殷灵回过头，刚好对上陆时充满柔情和带着笑意的目光。
半晌，她后知后觉地说：“原来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吃醋。”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这么说来，我是已经喜欢你了。”
因为喜欢才产生这些不寻常的情绪。
这样的话，一切都合理了。
还好，只是因为喜欢，她还以为是别的缘故......
想到这，殷灵烦闷的心情倒是舒缓了许多。
殷灵承认的爽快，加上无心的表白，倒是给陆时整不会了。
“你就......这么承认了？”
殷灵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烁着亮光，她一脸真诚地说：“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喜欢就是喜欢，再说，我喜欢你也很正常。”
陆时闻言心里微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漾开。
他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眸深深凝望着殷灵。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名分了？”
殷灵眸光潋滟，脸颊有些发热。
思考了很久，她点了点头：“可以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确定一下男女朋友关系。”
陆时不假思索地说：“我当然愿意。”
这一天，他可是等了很久。
“好，既然你是我男朋友了，那我也跟你解释一下，我真的没有找男模，也没有兴趣，在KTV的时候，司玄一直坐在我旁边，我跟许泽连话都没说上几句，而且前后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出来了。”
殷灵很认真地解释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陆时也发现她发尾的红色和身上的黑气慢慢淡了下去。
可这一切，殷灵显然毫无意识。
陆时隐隐有些担忧，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