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病倒
趁着程老爷子找程御聊天的空隙,许长宁准备去收拾1个房间给程老爷子住,却被闫战拦住:“许女士,老先生的房间我来收拾就行。先生让你多休息。”
“……麻烦你了。”许长宁点点头。
之后,她就回房间洗澡换衣服,才发现自己例假提前了。
收拾好自己后,她将药找出来给程御。
听到程御提醒她擦药,她的肩胛骨处痛意更明显了。
她还没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主卧的门再次打开。
“需要帮忙吗?”程御低沉醇厚的传来。
“不用。”许长宁身子1僵,头也不回地窜进自己的房间。
许长宁回到房间,找出去淤青的药物,然后脱了衣服。
她从镜子中看到,肩胛骨处有1拳头大小的淤青。
她将药油滴在掌心,搓热,往淤青处涂抹揉搓。
虽然不趁手,但不至于需要人帮助。
程御回到房间后,就开始反省自己。
他与许长宁今晚的事情,失去掌控了。
突然有了感情这种事情在他身上是不可能的,只能说是1时兴起。
若是换作其他女性遇到这种困境,他只会让闫战或者经他人之手去解决问题,他不会亲自出手。
他不喜欢麻烦。
至于许长宁,他亲自去照顾她,大部分原因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身世可怜,长相优越,这确实能让人起怜惜之心。
看来他也不能免俗。他自嘲地笑笑。
但他不能放纵这1时兴起,让她误会。
后半夜,许长宁突然感觉1阵冷1阵热,口苦而渴,她艰难地爬起床,喝了1杯热水后,打算清晨后再让爷爷开1副药。
可没想到,早上的时候,她头昏身痛到起不来床。
程御晨跑完后,上楼见许长宁房间门还关着,便上前敲门。
许长宁昏昏沉沉,应了1声,只是声音嘶哑如蚊蝇。
程御顿了顿。
难道走了?
但早上并没有见到她活动迹象。
“5爷,太太应该没醒,许是睡沉了,你开门进去看看。”1旁的管家盛叔温声提示。
程御犹豫了1下,拧了1下门,开了。
竟然没反锁!
“许长宁?我进来了?”程御往房间里走。
许长宁费尽力气的哼了两声。
程御上前触碰了1下她额头,滚烫惊人。
急忙抱起她:“盛叔,让闫战准备车子,我送她去医院。”
“阿宁怎么了,给我看看。”许爷爷看到这副架势,吓了1跳。
程御将许长宁放下。
许爷爷帮许长宁把完脉,说道,“阿宁,张嘴。”
许长宁听话地张嘴。
“脉弦数,舌淡有津。是热入血室。治法,滋阴除热,和解除烦。用十味血室汤。”许爷爷说道。
诊断完后,许爷爷去给许长宁抓药。
“阿御,看看你,把自己媳妇照顾成怎么样了?”程老爷子数落道。
程御紧抿着唇。
“要不是让老盛夫妻过来的及时,你将来追妻还得过许老这关。”
程御淡漠道:“我为什么1定要追妻?”
许长宁神志时清时乱,爷俩的对话听得不大清楚。
“热……”她不自觉哼声。
程御上前触碰她额头,发觉她身体冰凉,没有刚才滚烫的迹象。
他将她抱回房间。
期间,他都不想等许老熬药了,而是直接将人送医院。
但被程峰制止,让他相信许老的医术。
许长宁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她被喂了1碗药,再清醒过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身体温度已经恢复到正常。
她坐了起来。
“太太,你好些了吗?”1位面相慈善的中年阿姨温声询问道,见她面露疑惑,便解释道:“我是程家的佣人,姓张,太太可以叫我张婶或者怡婶就行。”
“张婶,我好多了,辛苦你了。”许长宁说道。
“药是先生喂的,我没帮上什么忙。”张婶乐呵呵地说道,“太太,这粥还温热着,许老先生说你醒了喝。”
“好。我洗漱完就喝。”许长宁点点头,翻身下床。
她有点忧愁。
爷爷帮她把了脉,1定知道她身体的异常了。
她换了1套运动装,将长发扎起,抹了点口红,病气便看不出来了,看上去就像大学生。
“对了,张婶,我爷爷有没有去诊所?”许长宁边喝粥边问道。
张婶:“程老先生和许老先生在楼下下棋。先生在书房办公,你的手机先生拿走了。”
喝完粥,许长宁下楼。
爷爷正和程老爷子正在喝茶下棋。
“程爸,爷爷。”许长宁打招呼。
“阿宁。身体怎么样了?”程老爷子率先开口询问道。
“我底子好,加上爷爷开的药好,我已经好了9分。”许长宁有些不好意思答道。
“好了就好。”许爷爷在1旁气哼哼地说道。
许长宁心虚地摸摸鼻子:“爷爷,我知道错了。”
“这怪阿御,没照顾好阿宁。”程峰将责任推给自家儿子。
“亲家,你别为阿宁这丫头开脱。多大的人了,应该自己照顾好自己。”许爷爷说道。
提到程御,许长宁更觉得尴尬。
昨天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身体没有问题,结果半夜就病倒了,脸打得不要太响。
“爷爷,程爸,你们先下棋,我找1下御哥。”闲聊几句后,许长宁便借口离开。
刚到书房门口,程御刚好抬头。
两人来个短暂的4目相对。
“进来。”他很快收回目光。
许长宁有些忐忑地走过去:“程先生。”
程御将几份文件丢给她:“你看看这些项目商业计划书,和你那些有什么区别?”
那语气,就像上司对下属。
昨日的些许温柔,仿若是幻觉。
许长宁莫名觉得有些发怵,乖乖打开文件。
她认真看了下来。
每1份都很专业,目标明确,表达得十分清楚简洁。关注市场,用事实说话,并展示市场调查和市场容量。
总之,十分具有说服力,让人信服且愿意选择与这样的团队合作。
她1份份看完。
“区别在哪里?”程御询问道。
许长宁就像被老师提问的学生,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不够专业。”
“具体区别。”程御上位者的气场散发出来。
“我的过于夹杂个人感情。”许长宁羞愧地说道。
“还不算不可救药。”程御点点头,继续说道,“第1,你对产品的前景过分乐观,令人产生不信任感;第2,数据没有说服力;第3,导向是产品或服务,而不是市场;第4,对竞争没有清醒的认识,忽视竞争威胁。”
“……谢谢程先生提点。”许长宁羞愧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