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爷爷生病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心肝宝贝!”醉汉程珺冶又开始发酒疯,企图挣脱闫战的钳制。
许长宁并不打算忤逆程御,于是跟上去。
“老板?”林蔚担心出声。
“林蔚,你自己打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许长宁叮嘱道。
“……”郁瑾之想上前,却被6念念拉住。
这1幕落在许长宁眼中,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4人进了电梯。
许长宁前脚跟着程御离开,正准备离开的林蔚被郁瑾之拦住。
……
许长宁跟着程御来到顶楼的总统套房。
程御2话不说,转身进了洗手间。
剩下许长宁和闫战大眼瞪小眼,外加1个不知东西南北的醉汉。
许长宁索性挑了1个靠近窗边的沙发坐下。
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高高低低的建筑,以及天边的玄月。
郁瑾之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真是阴魂不散!
许长宁太安静了,闫战不由得看她1眼。
暖色灯光杂糅着落地窗反射的光芒,辉映出许长宁清冷清绝的眉眼,美若1幅画,却又如独钓寒江雪的旅人。
闫战觉得有些冒犯,迅速收回了目光。
许长宁感受到视线,刚要转头看向闫战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1眼来电显示,便接通了电话:“宋师弟,怎么了?”
“宁师姐,师父在医馆突然昏迷,正送往医院市中心医院抢救,你快过来吧。”跟师许爷爷的宋玄岭语气慌张地说道。
许长宁1听,语气着急:“我马上过去。”
她站起来刚要出门,闫战却拦住她的去路。
“许女士,请等先生出来,再离开。”
“我要出去1趟。如果程先生要算账,直接上门即可,他知道我家在哪。”许长宁冷声说道。
“……”闫战和她对峙了片刻,还是做出了退步,“需要开车送你吗?”
“不必。”许长宁拒绝。
她下意识不想让程御及他身边的人看到自己的狼狈。
闫战看出她神色着急,最终放她离开。
“谢谢。”许长宁离开了房间。
闫战正想着怎么和程御解释他放许长宁离开的事,郁瑾之在门外按门铃。
不巧,给程御送换洗衣服的人也来了。
闫战打开门,郁瑾之刚要闯进来,被他拦住。
“许长宁,宁宁,你出来!”郁瑾之闯不进去,直接扯开嗓子吼。
“郁少,你不想被先生送你去偏远地方历练,就不要在这儿大喊大叫。”闫战冷酷说道。
“……”郁瑾之知道程御有这样的能耐,顿时犹豫。
“瑾之哥哥,你别冲动。”6念念在1旁劝道。
闫战接过送过来的衣服,转身将门关上。
将他们隔之门外。
“把他丢浴室里,将他淋醒。”换了干净衣物、带着朦胧水汽的程御走了出来,嫌弃地看了1眼程珺冶,沉声说道。
看到厅中没了许长宁的身影,他看向闫战。
“先生,许女士有急事离开了。她不用我送。”闫战急忙汇报。
“调查1下,她和郁瑾之是怎么回事。”程御说道。
“好的,先生。”闫战答道。
许长宁出会所后,拦了1辆的士,赶去医院。
还没到医院,林蔚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我被姓郁的拦住,他问了1些关于你的事情,然后去找你了。老板,你没事吧?”林蔚着急地询问道。
“他问了什么?”许长宁的声音听不出悲喜。
“他问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以及现在的工作,就跑去找你了。”林蔚如实回答道。
“我已经离开泊兰了,我没事,你别担心。”许长宁答道。
林蔚这才松了1口气:“老板,直觉告诉我,姓郁身边跟着的那个女的可能会搞事情,你要小心她。”
“好。”6念念不是善茬,她早就领教过。
约莫4十多分钟,许长宁赶到医院。
“宁师姐,师父可能是太过劳累才晕倒的,是中风。如果你在的话,师父就不需要送来医院了。”病房门口,宋玄岭见到她,便说道。
宋玄岭今年19岁,是上京医科大学的学生,爷爷坐诊诊所的老板的儿子,目前跟师许爷爷,学习诊脉和针灸。
“辛苦你了,宋师弟。”她说完,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中,许爷爷不复之前的精神矍铄,半瘫在病床上,就像日落西山、大限将至的老人。
她心中蓦然1痛。
“爷爷。”许长宁上前握住那只枯槁的手。
“宁……唔……”此刻许爷爷口斜眼歪,舌头发硬,话语不清,无法顺利开口说话。
“爷爷,我现在开始给你诊脉。”许长宁搭上他的脉搏。
许爷爷艰难地点点头,然后安静下来。
真正诊脉的时候,许长宁会压下心中万千思绪,达到古井无波的状态。
诊完脉后,她又看了舌象。
中医需要4诊4合综合辨证,才能开方。
“爷爷,这次是有惊无险,我们这就出院治疗。”诊断完后,许长宁说道。
许爷爷看着耐心替自己诊治的孙女,心中泛酸。
许长宁的医术如何,他最清楚不过,她已经胜过绝大多数的中医。只是自从那件事后,她不愿意再行医。
她起身安排宋玄岭去买轮椅,然后让宋玄岭打电话回诊所,让诊所的医师抓药并熬好药送到她家。
做好那些安排后,她去找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听到她说出院,当即大惊失色。
他劝许长宁让许爷爷留院治疗,以免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但她还是毅然拒绝了。
既然她这么说,当然是有把握治愈许爷爷的中风。
她跟着爷爷治过许多患者的疑难杂症,中风自然也治疗过不少。
用中医治中风古时就有。孙思邈百岁因过劳中风,创出了续命煮散治疗,最后痊愈。
这个方子在现今,依旧是主治中风的良方。
许长宁给爷爷办了出院手续,和宋玄岭1起回到寸土寸金的云上别墅小区。
从出院回到小区,月已中空。
两年前,许长宁和爷爷搬到上京,根本是住不起这样的小区,是她和程御领证后,得到的婚房。
她当时提出不管住哪,都带着爷爷1起住,程老爷子自然不反对。
她是这桩强买强卖婚姻的得益者。
给爷爷服下汤剂后,许长宁来到书房。
她不创业前,习惯白天在诊所看病,晚上看医书。
即便她现在改行,还是有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