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谈条件
“当然，客户的钱也是钱，不能随便浪费了。”郑斯南装作听不懂他的话，微笑着应了一句。
波卡的销售经理脸色越发难看，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这点人工费，只是不喜欢顾时川嘴里那个合作愉快、公司金牌客户的郑斯南，居然是这副让人生厌的嘴脸。
和她说话，感觉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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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才不在乎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不再合作、也没有继续合作的可能，那当然是一分一厘都要算清楚的。
加上这个销售经理样子讨厌，公事公办她理解，但一副高高在上、优越感满满的样子就让人讨厌，她才不会惯着他。
“您核对完后给我电话，这些货看是运回上海、还是直接转运深圳。”在张会计和理货员到仓库后，郑斯南交待一句就走了。
“郑总……”销售经理一听郑斯南这话，不禁傻眼了。
他只接到清点库存的任务，上头也没交待这些库存要怎么处理，当然他也没问，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在当地继续销售完毕。
但听郑斯南的意思……
“张会计，请问仓库的电话在哪里？”销售经理问张会计。
“哦，这是个中转仓，没有装座机。”张会计看了他一眼，热心地建议说道：“出门后右转再右转，有个公共电话亭，您可以去那边打电话。”
“……我们先开始点货吧。”销售经理/想了想后，决定还是先把货点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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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存数当然没问题，
但原价购回再运回上海，还要在上海租库房存放，凭白增加成本不说，等到有确定的商场可以发货的时候，产品怕是要临期了。
销售经理得到上头的指示，要求郑斯南就地销售。
这下郑斯南就不干了，直接一张机票杀到了波卡上海公司。
“郑总，怎么这么急，可以商量的嘛。”Laura没等郑斯南冲进新老板的办公室，直接把她拦截到财务部。
“这货原本我是我买的，你们无权过问我在哪个商场还有多少库存。”郑斯南站在门口不肯进去：“但顾总过去点货，OK，我配合。”
“这货点了，我就不能再卖了，我只能下架，因此我还要赔商场柜台的违约金，但我想着这是波卡的全球策略，连顾总都没办法，我肯定争不来，赔就赔吧。”
“现在倒好，把我的货从百货公司转到仓库，等着你们一遍两遍的清点，现在又说不要了。”
“Laura，脱着裤子放屁吗？既然还是我的货、还要我卖，你们点个屁呀！”郑斯南怒声说道。
“唉呀，这个真是误会，这是为了顾总和新老板交接才要清点的，不是为了和你交接的呀。”Laura连声解释。
“Laura，你这样说我就不乐意了，你们公司内部员工交接，怎么跑到我的市场上去点我的货？”
郑斯南冷笑一声，利落地说道：
“Laura，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顾总清点货品
，实际就是终止合作的库存清查，因为在终止合作后，环宇就没有继续销售波卡产品的权利，所以清点库存、下架商品，以此时间为交界点，之后在市场上出现的波卡商品全部与环宇无关。如果我私留货品继续售卖，相当于不被授权的盗卖，是这个道理没错吧？”
“这个……当然。”Larua尴尬的点头。
“OK，这一步大家都明明白白，后续要谈的是不是波卡以什么价格回购库存？库存是给我一个临时授权期由我代卖、还是你们自己发到其它市场，对吧？”郑斯南再问。
“我们现在不是还没有新市场吗。”Laura叹了口气。
“所以可以商量其它方案对吧？怎么你们这么大的脸，价格不谈、期限不说、撤柜的违约金就当不知道的、这货还当是我自己的让我卖？”郑斯南冷笑：“我去哪里卖，人家百货公司是你说撤就撤、你说上就上的？百货公司是我家开的？”
“小郑，还是你代卖，代卖的条件我们再谈如何？”Laura知她本性，这番作态不过是想谈条件而已。
“可以谈，但不一定是代卖。”郑斯南利落地说道：“Laura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无利不早起。你们在说终止合同的时候，我提都没提代卖的事，就是因为商场必须下架，而我没办法重新上架。我的专卖店如果给波卡留个三个月售卖柜，不利于新
品销售。所以你们不提、我更不会提。”
“你们给我发终止合作通知函，只说交接流程、不谈货品处理，现在交接完了，要和我做终止结算了，像放屁一样又要我卖货，那不可能。”
“……”Laura一脸为难地看着她，还不敢把她带到新老板那里去。
新老板虽然具体业务不行，但能拿到总部的资源，这对中国公司后续发展的好处极大，所以她对新老板是支持的。
郑斯南的事不是不能谈，但她这一口一个放屁的说话方式，她不敢带过去，怕新老板报警。
“郑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有要求和我说，我去和老板谈。新老板呢，多少还听我一些意见。我们新老板和顾总不一样，你这样闹，结果只会更坏，对顾总影响也不好。”
Laura温温和和地说道：
“你相信我，我肯定让你满意。顾总知道你过来，特意给我打电话叮嘱，这事儿得速战速决，产品经不起拖、直营市场也经不起拖，你看我都给你交底了。”
“你能作主？”郑斯南沉眸看她。
“能。”Laura点头。
“……那好，我和你谈。”郑斯南还是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是想见见你们新老板的，我看是何方神圣，能把顾总挤走。”
“呵呵，这个……各有优势嘛，顾总工作这许多年也没休过假，他不看好直营模式，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也蛮好的。”Laura笑眯
眯地看着郑斯南，心里却想着，可不敢让你这个蛮婆去见新老板。到时候可真会觉得营商环境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