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九章天上掉下友谊(2)

2.第十九章天上掉下友谊(2)

突然,蒋苇沉默了,她的脸色由紫变白,嘴唇乌得像葡萄皮。我问她怎么了?她咬紧牙关,一不,右手按在左胸上。毕培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他伸手去推蒋苇,蒋苇像死人一样倒到地毯上。我们知道出事了,便抬着蒋苇往外走。服务员像抓小偷一样追了上来,说你们还没结账。服务员说你们还没结账的时候,她的手已像钳子一样钳住了我的衣服,生怕我们跑掉,骗了她们的钱。我说我经常到你的饭店来吃,还怕我跑了不成?现在我的朋友都快死了,你还逼着我交钱,哪里还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哪里还像是社会主义国家,请你让我把朋友送进医院了我再来跟你结账。她说不行,我收不到钱,就拿不到工资,就会被老板开除。我说你怎么会收不到钱,你看我像一个骗子吗?她说不像,但也不能排除你不是,现在什么人都有。毕培说你是不是没带钱?蒋苇快不行了,你还有兴趣跟她聊天,快结账吧。

我把蒋苇放在地毯上,返身回到服务台结账。毕培扶着蒋苇的头部,大声叫喊快点快点,蒋苇快不行了。我顾不上要零钱,冲过来和毕培抬着蒋苇往外走。这时我才感到蒋苇十分有分量。我们不得不把她放到饭店外的地板上歇一会儿。毕培仍然扶着蒋苇的头,我到路边去拦的士。司机看见我的身后横躺着一个人,以为是醉鬼,怕弄脏他的车,他们只朝蒋苇看一眼,便把车开走了,没有一辆的士愿意停下来拉我们。我朝马路的中间走去,一辆的士差一点儿撞到了我。司机从窗口伸出头来骂道,你有病吗,想死呀。我说我没有病,但是我的朋友心脏作了,请你拉她到医院去。她没有醉,我敢保证她没喝酒,她是病了,而不是醉了,她不会弄脏你的车子,你一千个放心一万个放心,她绝对不会吐,不会弄脏你的车子。

司机把车子靠到路边。我和毕培抬着蒋苇爬进的士,车子朝医院方向开去。蒋苇好像是有了感觉,她开始闭着眼睛说瞎话,她说毕培我们现在在哪里?要去什么地方?你们不要以为我醉了,我现在十分明白,十分清楚你们的用心。你们以为我醉了吗?如果你们以为我醉了,那就是对我的污辱。毕培说你没有醉,谁说你醉了我就跟他过不去,你放心地睡吧,我们现在不去别的地方,而是去桑拿。蒋苇又沉默了,但是她能说出话来,这使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她能说话至少可以说明她没有生命危险,生命诚可贵,友谊价更高,我和毕培都害怕她会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无法向她的父母交代。

的士停到医院门口,我们抬着蒋苇朝急诊室奔赴。在马路与急诊室之间有十几级台阶,由于蒋苇太有分量,我们不得不让她从我们的手里滑落,跌到台阶上,如此反复几次,也就是蒋苇的臀部跟台阶撞击了几次,我们歇了几次手之后才到达急诊室。

在我给蒋苇挂号的时候,蒋苇出了惊天动地的喊声,她喊毕培你在哪里,东西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啊?挂号处与急诊室相隔约二十几米,并且隔了好几堵墙。她的喊声像一团炸药,快把医院的大楼炸垮了。我匆忙地回到急诊室,看见蒋苇已吐出一大堆东西,毕培正用卫生纸帮她擦着颈脖,急诊室里填满了潮湿古怪的味道,我的喉头一阵紧,刚吃进去的东西,都不听使唤,一心想往外跑。蒋苇一边喊我们的名字一边呻吟一边呕吐,喊声呻吟声和呕吐物像麻绳一样缠绕着她的脖子。医生用手电筒看了一会她的瞳孔,不说一句话便开始开处方。蒋苇仍然喊着呻吟着呕吐着。我很想分担一点她的痛苦,但是毫无办法。

我从药房领出药后,蒋苇被推进一间病房。她的手开始舞动起来,不让护士给她打针。我和毕培一个按头一个按脚,强迫她安静。她像一只垂死的鸡,抽搐着抖动着,尽管没挣脱我们的束缚,但我们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力量。她愈是想挣脱我们,我们愈是抓得有力。我想长这么大我还没对别的女人用过这么大的力,我的手指头快陷进她的肉里了。我的周身一阵舒适,好像跟女人拥抱一样快乐。随着针头的推入,蒋苇渐渐变得安静起来,她的呻吟声也走向微弱。这时我和毕培才觉我们都出了一身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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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有多美(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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