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六章她说:你们带给我的危险让我上瘾,受伤害时,我都觉得那么享受(下)(2)

2.第六章她说:你们带给我的危险让我上瘾,受伤害时,我都觉得那么享受(下)(2)

四个多月眨眼过去,有一天,出版社主任收到戴珊珊短信,十五万字的《说给女儿的知心话——小学生心理教育读本》已进他信箱。***打印那十五万字时,出版社主任也想打自己嘴巴。他苦苦思索退稿良策。他多余了。他很快现,这本书还真有点意思,从构成方式到涉猎内容,都有意思。上唇留撇八字胡的出版社主任再赴大连,酸溜溜地问身下的女人,这本书是谁替她写的。戴珊珊承认是老公写的,他不信,他认为她这么说,是为减轻他的醋意。谢谢你这么回答,你这也是心疼我呀。但戴珊珊告诉红丫,对出版社主任她没撒谎,只是隐瞒和篡改了部分事实。这书不是写的,是抄的,是她老公把本日文书译成中文,再抄出来的——她所做的是改写工作。戴珊珊说,那天得到承诺以后,她兴奋的时间,只有回顾一番她的旧爱新欢那么长,然后她就决定放弃——是放弃写书,不是放弃出版社主任的假出书证明——求谁当枪手都非易事呀。她没求丈夫。丈夫会翻译科技论文,对少儿心理与少儿教育却一无所知。可回家之后,她的迷津,竟由外行的丈夫轻巧拨开。丈夫看她绪不好,问怎么了,待他知道她怎么了,给出的建议简单而实用。戴珊珊的苦乐皆系于男人。做翻译的丈夫告诉她,许多教授研究员的“学术成果”,都译自外文。你还想写,傻不傻呀。聪明的戴珊珊一点就透,她指示丈夫去外文书店与图书馆的外文资料室沙里淘金。她运气好,一本日本讲谈社一九九三年出版的袖珍小书与她邂逅,至少面对书的封面,她的日文能派上用场:《写给女儿的信》,山口洋子。这回她得益于一个日本女人。她丈夫手快,很快把日本女人山口洋子变成了中国女人戴珊珊。她在丈夫的译稿上润色涂改:大阪改成大连,相改成总理,富士山改成井冈山,早稻田改成中科大,俳句与能剧改成七律与京剧,太郎与樱子改成张朗与刘英……也挺麻烦呢,戴珊珊痛苦地盯着红丫手里的《说给女儿的知心话——小学生心理教育读本》,像一个开公车办私事的人抱怨行车危险。红丫很紧张,说你这是抄袭剽窃呀,还是外国的,人家外国有法律,讲究知识产权。戴珊珊笑得宽容。我的红丫还那么天真——如果抄袭剽窃算犯罪,哈,得有一半中国教授成阶下囚;我这点事算个屁呀。再说了,我抄的是日本人的,日本鬼子欺负中国那么多年,还搞过南京大屠杀,我屠杀他们一本书也是爱国主义……红丫重翻手上的书,这回她注意到,上面一幅幅活泼的插图,都属于日本的卡通风格。插图不出自戴珊珊或她丈夫之手,是出版社请画家画的。那画家看出了这本书内在的日本品质吗?或者也抄袭剽窃于日本漫画?

……但我不主张将性活动性行为只局限于两性间的器官媾合,不知什么时候,戴珊珊又把话题转向了她最感兴趣的事上面,任何两相悦的以色方式展开的交流,比如亲吻、拥抱、抚摸、甜蜜的话语或深的凝视甚至与之相应的文字表达,都应该属于性的范畴,都应该被视为完美的**……红丫的眼睛离开描绘中国孩子的日本卡通风格插图,惊讶地盯着戴珊珊嘴。这是一小时内,她第三次惊讶。她这次的惊讶超过前两次,以至于,戴珊珊被她看得说不下去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红丫没作评判。她舒口气,取消惊讶,现出一副满足的样子。好像她一直耐心地听戴珊珊讲,就是在等待什么,现在戴珊珊说出的话让她知道,她等待的正是这一句话,这一段话。她慢慢把书放下,缓缓从床上撤腿,艰难地脱离开圈椅站起身子,好像腿脚不大灵便。

你怎么了红丫?你干吗去?戴珊珊撑起半躺的身体,偏小的胸部露出被外。

你和金海泉,一般十天能做几次?你——你个鬼丫头说什么呢?也真想得出……

我没想打探你们**,我只是觉得,你们这对只有性器官的人,竟一致认为什么凝视什么话语也能满足,太可笑了。红丫脸色一片青白,仿佛心脏的供血截止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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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合(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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