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七章他说:你愿意嫁给我吗?(上)(4)

4.第七章他说:你愿意嫁给我吗?(上)(4)

要和他好,他能中套吗……红丫站起来,想骂冯顺没骂出口。

再下边的别扭就属于春节了。

年三十那天,没买上火车票,红丫挤在超员的长途客车里回的大连。

还在车上,她就想好了,没和胡不归在沈阳过春节也不遗憾,正好回家多陪陪爸妈。

如今的交通,几乎把大连沈阳连成了一体,可三年多了,她见爸妈没超过五次。

她反省了自己的孝心。

她计划进家门后,抱一下妈妈,甚至与她贴贴脸蛋。

见面拥抱的时尚已流行多年,她还一直不太习惯。

她站到家门口按响门铃。

门开了,冲出来的人先抱了她。

不是妈妈,是金海泉。

干什么你!

她喝住金海泉,别别扭扭地见过爸妈。

这一次的别扭不是脏了身子,洗洗就行,而是皮癣恶疮长在身上,无法去除。

整个除夕夜,不论与妈妈挤在同一只沙里看电视,还是后来睡妈妈身旁,她都没绪亲近妈妈。

初一早上,金海泉回新金乡,但恋恋不舍地留下话说,初二早上,甚至初一夜里,他就争取再赶“回来。

他没劝红丫随他返乡,他有眼色。

是红丫的爸妈没有眼色,劝了红丫。

金海泉可能夜里就再度出现,让红丫心烦。

这个春节的孝心计划要落空了。

她收拾行李,打算夜车返沈。

是宋白波的短信留住了她。

宋白波说,她到大连三小时了,陪爸妈吃个晚饭说几句闲话,就没事了,她感叹过年实在无聊。

红丫回应了相同的意思。

经过几度短信往返,红丫没拎上收拾停当的行李与爸妈告别,而是按宋白波来的地址去了她家。

人家帮我找了工作呀,这是她的出门理由。

连夜回沈阳,她找不到不像谎的理由说服爸妈。

摆脱金海泉不是理由。

在爸妈看来,她早就是金海泉的人了,如今金海泉浪子回头,她再委屈,也得接纳他。

她是女人。

这两个女人,有理由两天前就联手打无聊的春节。

宋白波曾把自己的行程告诉红丫,邀红丫年二十九与她和路逊同行。

路逊是海城人,海城在沈阳大连中间。

红丫坐他们车走,可以到海城后,再换火车或长途汽车。

宋白波订的就是这样的计划。

只是,她要在海城住两宿,初一再转车前往大连,开别克的路逊初三去接她,他们初五一道返沈。

他们也邀红丫初五同行。

年二十九与初五的同行计划,红丫一概没有接受,她不愿意在一趟三小时一趟五小时的车程里,在路逊面前听宋白波分析她与何上游多么般配。

她不想再说何上游了,尤其不想当陌生人说。

何上游通过宋白波向她求爱,她已三度拒绝。

按胡不归“事不过三”

的行事标准,这件事应划入完成时了。

小姑你怎么这么磨叽?第三次宋白波提何上游时,红丫有些急扯白脸。

何上游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他把我理想化了,我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完美,天使纯洁啥的与我不沾边……宋白波不急不恼,都不征求何上游意见,就代表他为第四次求爱作了预告:你别急着表态红丫,正好春节也征求一下爸妈意见,咱节后聊。

作为媒婆,宋白波韧性十足,有推销员素质,好像何上游是她手里的滞销商品,不卖出去她会亏本。

作为求爱者,何上游倒像法庭上一个散淡的嫌犯,一切交由律师打理,自己只坐在旁听席上等判决结果。

宋白波替他当媒婆前,他还委婉地暗示点什么,宋白波成了他辩护律师,他连个示好的信号都没有了。

近两次聚会,他对红丫的态度无半点特殊,好像红丫与凌霄叶芊芊没有区别,让红丫怀疑,宋白波是不是错传了意思。

可宋白波说,她近期的电话,都让何上游打爆了。

这何上游,属乌龟的。

红丫气呼呼地冒出来一句。

嘿,宋白波瞪她,别这么骂他,他受不了。

我不是骂他,红丫解释,我是想说,他这人真怪,只把你这外壳亮在外边,自己却缩壳底下躲他的清静。

是这之后,宋白波分析,何上游离婚,可能因为泾泾让他当了王八。

何上游对外人的解释,是他与泾泾性格不合。

他把媒婆兼律师宋白波也视为外人。

刚知道何上游离婚那会儿,胡不归也分析过原因。

不会是泾泾的问题,肯定是何上游犯神经了。

胡不归与宋白波的分析结果南辕北辙。

他们都认识泾泾,不特别熟。

红丫没见过泾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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