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维也纳森林的故事(1)
“于是,你来到了都仓先生的房间并且现了尸体,是吗?”那位叫做竹之内的中年刑警似乎对垂在前额的刘海儿非常介意,不时地用手拨动着额,张口问道。***
“不,准确地说不是那样。都仓,不,社长的房门锁着。我敲门后里面没有回答。最初,我以为社长还没有起床。”
“原来如此。房门锁着吗?”
当初是这样向警察交代的。为了慎重起见,警察反复地进行着确认。正津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毅然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
或许,这是警察必须履行的程序。可是,被都仓之死所震惊的正津,只能感到这些是一种包袱。考虑到失去支柱的光惠以及江梨子等人,尤其是考虑到公司的未来,正津无法平心静气地与警察交谈。然而,自己是尸体的现者,为了陷入悲痛的家人,自己必须坚强地站出来予以应对。
“那么,你是如何打开房门的呢?”
“如果是平常,我不会再来打扰。然而事紧迫,我反复敲了几次门。下午将有重要客人来访,有些事必须和社长商量。如果社长还在睡觉,我就要把他叫醒。这时,光惠从旁边的房间探出了头。”
“都仓夫人手里拿着钥匙吗?”
“有一把备用钥匙。光惠回到房间,从手提包里取来了钥匙,房门被打开。结果,社长躺在里面??”正津不愿意再次回忆那时的景。沙被鲜血染红,都仓躺在上面,面色苍白,已经失去了生机。旁观者也会明白,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紧接着,从背后传来了光惠的悲鸣。那声音至今还在正津的头盖骨当中回荡。正津正想用双手堵住耳朵,这时,传来刑警那冷酷的声音。
“是你从夫人手中拿到钥匙并将房门打开,先进入房间的吗?”
“是的。”正津条件反射似的回答道。
“那之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我觉得已经无济于事,但还是摸了摸脉搏。然后,我与随之赶来的忠仁君一起,将悲痛欲绝、神志不清的光惠夫人扶到了隔壁房间的床上。”
“还有一个人,噢,就是都仓的侄女江梨子小姐,她没有出现吗?”
“江梨子小姐几乎是和忠仁君一起赶过来的。我请她立即去打的电话。”
正津本打算叫救护车,然而江梨子却报了警。的确,社长已经停止呼吸,即使叫救护车也无济于事。可是,作为家属,江梨子却表现得非常冷静,以至于使人感到有些冷酷无。
“那么,将夫人扶到床上之后,正津先生再一次回到那个房间了吗?”
“没有,没有再回去。我当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将社长一个人留在了房间。实在对不起。”
“原来如此。那么,你在现尸体时,有没有看到遗书之类的东西?有没有看到遗书并且将其拿在手里?”
“这个我没有注意。至少在我看到的范围之内,没有现有那种东西。”
对于正津的回答,警察似乎感到满意,点着头从一旁取出了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把黄铜钥匙。
“这是从挂在衣架上的都仓先生的上衣口袋里现的。是他本人持有的钥匙吗?”
“两把钥匙形状相同,至于哪一把是社长的,我也不能判断。这个问题或许可以问光惠夫人。”
“是的。那么再问一个问题,都仓先生是否遭到了什么人的忌恨,特别是在最近?”方才的提问给人一种奇妙的感觉,而现在感到问题的指向明显地偏离了方向。
“你是说??社长的死并非自杀吗?”正津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是。”警察以沉闷的声音否定后,从另一个袋子中取出了一根棉线,一根普通的白色棉线。
“刚才请你看的那把钥匙曾经被这根棉线穿过。棉线有三米左右,垂挂在上衣口袋的下方,并且穿过上衣口袋。你进入这个房间时是否注意到了这些?当时这根棉线就垂挂在衣架上的上衣口袋上。”
“不,我记不得。当时我惊慌失措,根本没有精力去观察那些。”正津坦白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