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4章 院子给谁住?(6100二合一)
第184章院子给谁住?(6100二合一)
要是放在平时,二憨还是有机会躲开身后袭来的大爪的,
但偏偏前两天戴松搂着它的圆肚肚,夸赞它体格儿又涨了,以至于这会儿它干饭干的格外认真;别说俩小眼睛眯屈成缝,耳朵也随着下颚的开合动个不停,等到母熊蹒跚着步子,一巴掌结结实实糊在它脑袋瓜上时,才猛地一团身子,张着嘴捂着脑瓜在地上打滚不停。
“……吭~”
也太疼咧~被母熊盖了帽的二憨小眼泪汪汪,
眼瞅着对方吼吼着再次朝它靠近,干脆闭上眼睛,俩爪搭着嘴筒子,整只熊都趴缩在雪里,就和一个大猕猴桃似的。
而这般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似乎将大母熊安稳住了,准备好挨打的小二憨久久没等来下一掌,不由得有些好奇,缓缓睁开小眼睛,竟见那母熊摇摇晃晃到那半扇炮卵子旁,兀自吃起肉来。
“噗噜噜~”
二憨小眼睛滴溜溜一通乱转,撅起唇皮子,爬起身,鬼鬼祟祟地朝着母熊靠近;
母熊毛皮上挂着不少深褐色的血痂,这些血痂此刻仿佛贴身的板甲,将母熊瘦骨嶙峋的身板清晰地勾勒出来,看的二憨好一阵心疼(如果它能理解这种担忧导致的悲伤)。
而和一干饭就心无旁骛的小二憨不同,母熊时刻保持着警惕,
哪怕没有回头,俩只耳朵也是时刻朝向身后,将年轻熊的脚步尽收于耳,等到对方的脚步靠的足够近,母熊猛地一个回身,本想再赏二憨一掌,但因为撕扯到背部伤口,剧烈的钝痛让它瞬间脚掌一软,趴窝在地,同时不由得发出痛苦哀嚎。
小二憨大急,下意识蹿到母熊身旁,用矮矮胖胖的身子支撑大母熊。
等到对方好不容易站直溜了,它便露出那副标志性的单纯憨傻模样,撅着唇皮子,朝母熊一个劲的昂头。
结果自然是又结结实实吃了母熊一掌……
若戴松在场,见到母熊这般,真就气不过,要拽着二憨离开大母熊;明明辛苦挨冻,费了老大劲给母熊救回来,对方咋这么四六不分呢?
可小二憨不会这么想,被一巴掌扇倒在半扇炮卵子上的它眨巴了下小眼睛,瞅着惊怒交加的母熊,
第一时间不是撒丫跑路,而是晃晃脑袋瓜,从炮卵子那冻硬了的后腿上,硬拔下来一条梭子形的肌腱,叼在嘴里、埋低脑瓜,小心翼翼地送到母熊面前。
“吭~吭~”
二憨抬眼偷瞄着母熊的反应,见其只是“呼呼”地喷吐着白气,没有再干它的意思,两小耳朵都因为激动,情不自禁地蒲扇两下,然后连忙迈动小短腿,略显笨拙地从炮卵子身上爬过去,哐哐撕扯起炮卵子。
母熊皱起的唇皮子渐渐平缓,取而代之的是脑瓜上的毛皮皱起一道道褶子,
它缓缓坐在雪地上,扒拉两下那条梭子形的腱子肉,
确认没啥异样,确确实实是一条非常不错的好肉后,便两爪捧着,
边盯着在炮卵子背后忙碌的年轻熊,
边斯斯文文地嚼吧着掌中肉条。
似乎是感受到了母熊的视线,肢解炮卵子的二憨更加卖力;冻硬的毛皮不好开口,它就一点点将表面划拉出一个小口子,肉冻瓷实了不好撕扯,它就贴着骨头缝,直接将整块儿肉都从骨头上掀下来。
完后两爪捧起肉块儿,将其直接投到母熊身前。
看着面前逐渐堆积起来的肉块小山,母熊似乎是接受了二憨的好意,完全投入到干饭当中,不再抱有警惕,
当炮卵子两条腿上再也拆不出任何一条肉以后,二憨便眨巴着小眼睛,将脑瓜枕靠在炮卵子的肋排上,撅着唇皮子,美美地看着大母熊吃肉,就好像吃着香喷喷的腱子肉的是它似的。
母熊吃的很慢、很斯文,
或许是受了伤,爪子不灵活,也可能是身体虚弱,二憨很快拆出来的肉,它愣是吃了很久很久。
而看着母熊渐渐饱满起来的肚子,二憨很是开心,情不自禁地舔舐起野猪的肋排,这一幕被母熊看在眼中,它竟将两爪中的捧着的最后半拉肉条丢了过来。
“咚”的一下。
肉条敲在二憨脑袋瓜上,砸的小熊浑身肥肉为之一颤,而下一刻,小熊那双放哨的眼睛瞬间就聚焦,追着那根一路滚落的肉条,噗的一下扎进雪里。
叼起肉,再抬头,就见吃饱了的母熊一步一打晃地朝着熊崽走去。
“呼~”
二憨心疼母熊,忙蹿蹦着贴到母熊身旁,放缓脚步让它依靠着自身。
看着熊崽残破的躯体,母熊面容愁苦,瘦削的嘴筒子渐渐抽搭起来,那双在二憨眼里宛若夏季澄澈湖泊般的好看的眸子,很快涌出一汪清水。
可就在母熊情绪到位,悲伤即将决堤的时候,没成想它身旁的年轻熊反倒先一步情绪崩溃,“吭~!吭~!”
二憨冷不丁嚎嚎了两嗓子,然后“噗”的一下岔腿坐在雪里,昂着脑瓜,嚎啕起来。
母熊懵圈了;咋回事?挂了的不是它的孩子么?
咋这只年轻熊还嚎啕上了?母熊被二憨嚎得“手足”无措,下意识想离这只没太多边界感的熊远些,结果刚往旁挪了挪,二憨就蹭的一下贴了上去,搂抱着母熊因为吃饱而粗壮的腰身,将小脸儿埋进它结满血痂的毛皮里,更加的撕心裂肺,二憨完全放飞自我了;狼妈妈再疼它,再偏袒它,也终究不能在体型上给予二憨安慰,此刻投入母熊大姐姐的怀抱,它才真切地回忆起小时候在“妈妈”怀里蛄蛹的感觉。
而且,随着它的蛄蛹,一股熟悉的香味很快就弥漫开来。
二憨下意识伸出小舌头呱唧了一下,小眼睛顿时放光。
是乳液!正常来说,母熊至少会哺育小熊一年甚至一年半的时间,二憨属于情况特殊(戴松当时那条件,真搞不到奶水哺育它),换做正常情况,这时候说不定还处于断奶阶段。
不过它倒也没失了智地“顺杆往上爬”,只是搂紧了大母熊的同时,很有分寸地呱唧着淌到嘴边的半透明乳液。
可即便如此,也给大母熊造成了巨大的窘迫,
它忙忍痛按住小二憨脑门,使劲往外推的同时,不断尝试着拧身逃跑。
奈何一切挣扎皆是徒劳。
小二憨呱唧地入迷,俩耳朵都快起飞了,一个劲地往大母熊怀里蛄蛹,后者发现推不动这只趁熊之危的小流氓,顿时怒从心头起,嗷嚎着,打算抡圆了膀子给对方一掌,从而让它长长记性。
可就在它强而有力的一爪即将落在年轻熊脸上时,爪子却是硬生生止住了势头。
只见年轻熊紧闭着的俩小眼睛流出两道清澈泪痕,与此同时,它还在缓缓舔舐梳理着周围被乳液浸湿的毛发。
动作之轻柔,再加上之前对方的嚎啕,几乎是刹那之间就让大母熊理解了它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它的爪子按在二憨敦实的后背上,
理解对方同样可怜后,它再也生不出抵触与愤怒,反而借着对方胖墩墩的身形,悲伤悼念起一旁的熊崽。
二憨将母熊怀里的毛发梳理顺溜,胸中的思念也尽数抒发干净,
它抽了抽鼻噶,缓缓坐起身子,见大母熊还侧卧在雪地上抽抽哒哒,也不忍心打扰。
眨巴了下小眼睛,脑瓜迅速运转,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蹭一下挪动屁股,对着身下的雪地咵咵就是一通刨;
它记得戴松就是把那三只小狼放在这样的坑里的!虽然之后母狼都不知道将小狼叼到哪里去了,但这是它当下唯一能为大母熊和熊崽做的事。
二憨刨的很卖力,它的爪子因为前两天刨棒槌,再加上此刻挖坑,中间的三根已经磨损的和边上两根一样长。
要是戴松看见了指定会心疼地拍它脑瓜,埋怨它到底是怎么把爪子磨的血线都快露出来的。
而当它好不容易刨出一个和熊崽身子差不多大、且足够深的大坑时,一抬头却傻眼了。
准确地说,小二憨是被吓傻了:就见刚刚还温温柔柔体谅它、任由它宣泄思念的大母熊,
此刻却是踩着那熊崽的尸体,刺啦刺啦地撕扯着它那幼小且破损的躯体!
“吭!!”
小二憨瞳孔巨震,脚下一滑,瞬间跌坐在刚刨出来的坑里。
它圆咕隆咚的大屁股刚好将坑填的满满登登,一时间,竟产生了一种埋尸坑到底为谁而挖的恐惧。
大母熊却只是抬起头看了它一眼,旋即继续低头撕扯熊崽。
熊崽本就幼小,胸背又被开了个大洞,在母熊爪子底下,没一会儿就被吃干抹净,只剩下一些残存的毛发。
“呼”
二憨麻爪了,它连滚带爬地从坑里爬了出来,坐在坑边,被吓的不敢动弹。
它见过狼吃狼。
也见过大炮卵子吃小花啦棒子。
所以哪怕是被戴松养大,它也对同类相食有着很强的接受能力。
但偏偏,对大熊吞吃自己幼崽这件事无法理解。
此刻面对朝它缓缓靠近的大母熊,更是吓的四个爪子都在微微发颤,两只小眼睛也情不自禁地躲避起大母熊的眼神,
就连下巴磕子都在难以控制的哆嗦着,
嘴里的牙齿不断发出清脆且连续的叩击。
母熊晃悠到二憨身边,闻了闻二憨脖子里的小项链儿,噗的一下侧卧在地,一点点团起身子,艰难地靠近集中在后腿和臀部的伤口,
闻了好一会儿,它才缓缓坐直身子,朝着二憨哼哼两声,似乎是在向二憨确认这些伤口与它脖子里那串儿玩意儿之间的联系。
“吭?”
二憨还处在惊恐造成的大脑短路中,见大母熊脑瓜皮再一次皱起,它顿时回过神来,一骨碌从雪地上爬起,晃悠着小尾巴,嘚嘚瑟瑟地展示起脖子里小项链的同时,绘声绘色地表述着戴松当时是如何给大母熊进行治疗的。
当然,二憨指定是不理解啥叫手术。
不过它依旧用大母熊理解的方式,将脖子里小项链的制作者和伤口上残留的气味信息给链接起来。同时不忘了显摆自己与戴松的亲近关系。
那股嘚瑟劲,就差把小尾巴转飞了。
大母熊安静地看着年轻熊表达完,站起身,一路晃到二憨身前,一掌按住二憨后腰,凑到它后面一阵闻嗅。
二憨撅着唇皮子,感受着对方湿漉漉鼻噶带来的冰凉刺激,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噗嗤~”
大母熊闻完了,打了个喷嚏,眸子里似乎流露出一股不屑。
看得小二憨悬着的心落地的同时,顿时有些泄气。
可就在它低眉耷眼时,大母熊又用大它近一半的身躯拱了拱它。
“吭?吭?”大母熊朝眼前的沟子山昂了昂脑袋瓜。
二憨原本愁云密布的小熊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阳光——对方是要去它的领地!!它的唇皮子很是拟人地朝着耳朵咧开,扭头朝山吼吼了一嗓子,又立马跃过坑洼,跑向地上那些残存毛发。
大母熊见状,几乎是瞬间变脸,可就在它准备给这只不知好歹、给机会也不懂珍惜的年轻熊一些教训的时候,就见对方用前掌,笨拙地搂起地上那些散碎的皮毛,脚步麻利地蹦跶到跟前,将之尽数洒落坑底。
大母熊愣住了,原本等待爆发的愤怒渐渐平息,旋即又被好奇所取代,
除此以外它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丝期待;
吃掉幼崽遗骸终究是无奈之举。
在这冰天雪地,每一点热量都弥足珍贵。
另外则是因为眼前这只不知道在忙活啥的年轻熊。
抛去有过一面之缘且留下了足够好的印象不说。
对方看上去完全不像缺少食物的样子。
要知道,在自然界,慕强是所有雌性生物的本能。
哪怕对方还未成年,但这不恰好意味着它的潜力很大?!而且从气味上判断,对方再过半年差不多就要成年了,这些时间对熊来说完全不算什么,时间段也卡的刚好。
这也是它会选择当着对方的面吃掉幼崽残骸、并打算跟着对方一通前往领地的原因。
当下,大母熊看着二憨将毛皮撒进坑里,再用冻土渣将坑填平,最后更是用一块从坑里挖出的石头压在表面。
不知怎么地,大母熊突然觉得这只略显笨拙,体型也暂时不够大的年轻熊蛮可爱,怪招它稀罕的……
团结屯的会议顺利结束,各个屯的人员酒足饭饱各自回家。
齐顺利找到戴松,约定了喂熊的野猪钱和苏毛狼标本钱一块儿给,然后刚想去帮着自家老娘们一块儿收拾残局,就被戴松叫住。
“屯长,有个事儿和你汇报。”
“嗯?”齐顺利还以为戴松要说郑晓健和袁凯的事儿,刚想宽慰两句,就听戴松道:“前两天咱不是又拖了一只大炮卵子上山么,我看时候差不多了。”
齐顺利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在知道对方说的是小人熊后,表情陡然一变,“真哒?!”
说完他做贼似的看了看身旁,见仍有外屯人在周围走来走去,干脆就拉着戴松进了仓库,
“松子!那小人熊的感情培养好啦?!”
“嗯,大差不差了,我那天把炮卵子送到它窝边,正好撞见它了。
起初我俩都蛮警惕的,但是看它轻手轻脚过来,然后哐哐吃肉,吃着吃着就放开了趴在地上。
我就试着摸它了。”
“怎么样?”齐顺利眼睛里都快往外蹦小星星了。
“挺软乎!”戴松故意勾起齐顺利的期待,“比狗毛硬,但又比野猪毛软,关键是有好几层,就和水獭毛似的,密不透风,我摸了没几下,手心都出汗了!”
“嚯!”齐顺利激动地苍蝇搓手手,“这么说,是不是快能带屯子里来了?”
“emmm”戴松观察着齐顺利的脸色,墨迹了半晌,憋出一个为难的表情,“只能说,试试吧。”
“诶,好啊!有机会就好啊!松子你可千万注意完全啊!不强求!”
“嗯,要是能往屯里带的话,有几点我得先和屯长你打好招呼。”
“你说你说!”
“首先就是小人熊的安顿问题。”
“这个你放心”
齐顺利刚想一口应下,所有开销和住处屯部全权负责,就被戴松打断,
“这个问题,只能交给我。
到时候我就养在我家,它的吃喝拉撒也由一并由我家负责。
不用屯部再负责任何花销。”
齐顺利傻眼了,“咋啦松子?是有人搞得你不痛快了?”
“不是的屯长,单纯就是从安全考虑。
我能和这小人熊相处,不代表乡亲们也可以,如果把小人熊放屯部,它面对一大堆陌生人,谁也保不齐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另外,屯长你也应该也感觉出来了,乡亲们大部分是稀罕小人熊的,但也有一部分人害怕它。
没有靠谱的,懂的人照看着,就怕它被人折腾出什么事儿。
最后,我想问一句,如果这人熊放在屯部,那它算什么呢?
算屯子里的居民,和大伙儿一样?还是算屯部的财产?
咱们初衷是希望它帮着保护屯子,万一屯子里遇上野猪进屯这种情况,它能直接上去把野猪给干了。
可如果它属于屯部,哪怕暂时不会被算作屯部的财产,只要有人动心起念,在里头撺掇,那早晚有一天,小人熊的生死都可能被别人掌握。”
“这”齐顺利失焦的双眼中似乎看到了那天的情况:
或许是因为利益,或许是因为好恶,昔日深得乡亲们喜爱,还帮着屯子赶跑了好几次炮卵子的人熊被一群人无情干死。
取胆、剥皮、熊掌被变卖,熊肉成了饭桌上的菜肴.几秒钟后,齐顺利长叹一口气,
“松子,你说得对,如果这小家伙能进屯,那咱肯定要好好管教它,不能让它伤人,同样的,我们也要保护它,不能白瞎了它对我们的信任。
人心这玩意儿啊,我见多了,有的和蜂窝煤似的,又黑又碎啊,不能指望这种人有良心。
那小人熊只能交给你照顾,不过松子你也用不着自己全抗。
你也说了,初衷是为了在保护屯子的时候多个帮手,保护屯子是大家伙的事儿,所以,你要是遇到啥难处要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嗯呢!”戴松颔首,“那行,有难处我指定说出来!”
二人走出仓库,戴松松了口气,本都准备放弃那几只炮卵子的钱,好凭此说服扣扣搜搜的齐顺利,没想到对方觉悟挺高,还没说到那就直接同意了。
心情正好的他自发地送老舅还有林场厂长去了屯南,
上车前,厂长还抓着机会和戴松攀谈了几句,虽然说的都是标本的事儿,但言语间的表情和肢体动作,无不透露着老一辈对年轻人的欣赏。
送走了未来领导,戴松麻溜回家。
在正屋看电视、唠嗑的几人见戴松回来了,连忙出屋招呼,小丫头在炕头上耍的汗津津的,一见爸爸回来了,衣服都顾不上穿,
出溜下炕,光着小脚丫,啪嗒啪嗒地跑到戴松跟前,搂住了他的小腿就不撒手,同时仰起粉嫩的小脸儿,“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
戴松忙抱起闺女儿,拍掉她脚地板的灰尘,逗得小丫头咯咯直乐。
江卫琴顺势给孙女披上小棉袄,“老儿咂回来啦!
快快,炕都热乎着呢,抓紧时间休息吧!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去巡屯了!大家都在堂屋待着吧,别吵着松子了。”
后半句显然是说给南春婉和戴松听的。
这段时间南春婉和戴松基本没时间亲热,也就中间两天,俩人都憋得不行了,就趁着睡午觉的机会过了把瘾。
而今天多少刚巡完屯又赶上了屯里开大会,将近连轴转了一天一夜,老母亲哪里还能继续“装聋做哑”?于是直截了当地给两人下了死命令。
“不用,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儿要忙。”戴松摆摆手,使劲香了香宝贝闺女儿,旋即将其抱给媳妇儿,“我把咱家院子收拾收拾。”
“嗨呀!这鸡毛院子不是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你抓紧时间睡觉去!”江卫琴一听就不乐意了,顿时拧着眉毛一巴掌拍在戴松胳膊上。
“还真得今天就收拾,晚了说不定就耽误事儿了。”戴松笑着抬起胳膊,阻挡着江卫琴接二连三的拍打。
“哎呀!你咋这么犟呢!啥时候收拾不行啊!非得这个时候收拾!你要住院子里还是咋滴?!”
“不是我住,是小二憨住。”
众人:!!!
(本章完)